碍,当然赞同,即复呈总统府核准,下一指令,饬照呼伦贝尔原管区域,设置呼伦、胪滨、室韦三县,统归呼伦贝尔善后督办管辖,这且不必细表。
惟俄国新旧交争,两边设立政府,新党占住俄都彼得格勒,仍在欧洲东北原境。旧党失去旧都,移居西伯利亚,组织临时政府,暂就鄂穆斯克地方为住址,旋又迁至伊尔库次克。偏新党节节取,旧党屡战屡败,几至不支,再经伊尔库次克境内的社会党,目睹旧党失势,竟与新党过激派联络,骤起革命,推翻旧政府。旧政府领袖柯尔恰克将军等,统皆逃散,不能成军。俄国新政府既占优势,自谓划除一切阶级,以农人为本位,故号为劳农政府。且因俄都彼得格勒偏据欧洲,改就俄国从前旧都莫斯科为根据地,一面声告各国,除旧有土地外,不致相侵。协约各国,本皆派兵至海参崴,出次西伯利亚,防御俄乱。事见前文。美国因俄新政府既已声明,不侵外人,当即将西伯利亚驻屯军,全数撤回。独日本政府不愿撤兵,反且增兵,别寓深意。遂牒告美国政府,略谓:“日本处境,与美国不同。就俄国过激派现势观察,实足危及日本安全,故日政府决定增派五千补充队,驻防西伯利亚东端”云云。美国也不暇理论,撤兵自去。独中国前与日本协商,订定中日军事协定条件,所派军队,不能自由往返,屡经广东军政府通电反对,国务院乃电复广东,内称:“军事协定,原为防止德、奥起见,现在各国驻俄军队,业经分起撤退,我国军队自当与各国一致行动,待至全队撤回,即为军事协定终止的期间。”但日本不肯退军,中国亦当被牵制,甚至日本二次宣言,谓西伯利亚的政局,影响波及满洲、朝鲜,危及日本侨民,所以不便撤兵。已视满洲为朝鲜第二了!必待满洲、朝鲜,脱除危险,日侨生命财产,可得安全,并由俄政府担保交通自由,方好撤回西伯利亚屯兵。中政府得闻宣言,也觉不能容忍,即由外交部出与抗议,略云:
贵国关于西伯利亚撤退之时机,有满洲、朝鲜并称之名词,查朝鲜系与日合邦者,本国不应过问,而满洲系东三省,系吾国行省之一部,岂容有此连续之记载?实属蔑视吾国主权,特此抗议!
这抗议书赍交日使,日使延宕了好几日,方致一复文,还说:“由中国误解,或误译日文,亦未可知。我帝国宣言中,并述满洲、朝鲜,不过指摘俄乱影响,始及满洲,继及朝鲜,足危害我日本侨民,并无蔑视中国东三省主权。”看官试想,此等辩词,果有理没有理么?正是:
毕竟野心谋拓土,但夸利口太欺人。
为了日本种种恃强,遂致中国内地,常有排日风潮,欲知详情,且看下回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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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人殴伤学生,枪毙警察,尚欲调派军舰,来华示威,假使易地处此,试问日人将如何办理乎?夫俄与日本,皆强国也,前清之季,交相凭陵。迨民国纪元,又牵率而来,俄染指于北,日垂涎于东,中政府之受其要挟,穷无所诉,视俄固犹日也。乃俄乱骤起,土宇分崩,外蒙离俄而取消自治,呼伦贝尔亦离俄而取消特别区域,可见强弱无常,暴兴者未必不暴仆。况中、日两国,同文同种,又同处亚东,胡不思唇齿之谊,而屡与中国为难耶?日人日人,其亦可少休也欤!
第一百十三回 对日使迭开交涉 为鲁案公议复书
却说各省学潮,迭起不已,大半为了中日交涉,相率争哗。一是鲁案,一是闽案,两案俱未解决。天津学生,屡次求见省长,要请转电政府,与日本严重理论。省长不允接见,反派卫队驱散学生,甚至殴伤数名。天津各校,遂全体罢学。北京各校,亦依次响应,公举代表,谒见国务总理。靳云鹏虽未拒绝,但也不过支吾对付。学生等复游行演讲,被大队军警干涉,驱入天安门严守,待至天暮,始得释放。学生未肯罢休,仍然四处鼓吹,一意排日,有时为军警拘去,终不少屈。嗣是上海、安庆、杭州各校,亦往往因严查日货,发生冲突,政府不得已下一禁令,不许学生干政,令云:
近年以来,学潮颓靡,法纪不张,以诸生隽异之姿,动辄聚众暴行,自由行动,国家作育英髦,期望至切,迭经明令剀切诰诫,申明约束,深冀其濯磨砥砺,勉为异日致用之才,诸生等果知自爱爱国,当亦憬然愧悟。乃据京师警察厅报告,本月四日,京师各校学生,有在前门外排列演说,阻断交通,并有击毁车辆殴伤行人情事;
而日前直隶省长,亦有学生包围公署,击伤警卫,不服制止之报告,似此扰乱秩序,显干法纪,菁莪之选,沦於榛棘,甚为诸生惜之!自来学生干政,例禁綦严,诚以向学之年,质性未定,纷心政治,适隳学业,抑且立法行政之责,各有专属,岂宜以少数学子,挟出位之思,为逾轨之举?在国家则有妨统驭,在诸生亦自败修名,在政府虽爱惜诸生,而不能不尊重法律。须知国家生存,全赖法律之维系,学生同属国民,即同在法权统治之下,负执行法律之责者,讵能以学生干法,置之不问?兹特依据法律,再为谆切之申告,自此次明令之后,应即责成教育部,督饬办学各员,恪遵迭令,认真牖导。凡学生有轶出范围之举,立予从严制止,总期销弭未萌,各循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