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有些活动,妙妙。如言其毫无此意,齐氏反不肯信矣。但如抚帅也要进行,他不但决不竞争,而且情愿替抚帅拉拢。抚帅雄才大略,物望攸归,此事既有可图,自应从速努力。如抚帅有命,定当晋京效劳。”又妙。不但替吴氏解释也,而且替自己浇上麻油矣。齐燮元此时颜色本已十分和平,听他这样说,便道:“这个,我如何可以越过玉帅前面去的,还是请玉帅进行罢。”尚不深信也。吴毓麟笑道:“有好多人都这样劝他呢。可是他却志不在此,一句也不肯听。我看他既有此盛意,抚帅倒不要推却,使他过意不去。再则别人不知抚帅谦让真心,倒说有心和他生分了。”又妙又妙,使他深信不疑,不至再推托。齐燮元笑道:一笑字,已解释许多误会。“这样说,我倒不好再说了。吾兄回洛时,请代为致意玉帅,彼此知己,决不因小事生分。浙江的事情,也全听他主持,只要他有命令,我决没有第二句话。”大功告成了。吴毓麟笑道:“玉帅不过贡献些意见罢了。一切事情,当然还要抚帅主持。”齐燮元大笑。吴毓麟回洛以后,齐燮元便把攻浙的念头,完全打消了。正是:
副选欲酬贪鄙志,称雄暂按虎狼心。
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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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燮元坐镇南京,不必如洛吴之驰驱于戎马之中,而其地位日隆,乃与洛吴相埒,为直系三大势力之一(吴佩孚、冯玉祥、齐燮元),亦可谓天之骄子矣。乃又欲鲸吞浙江,以扩展其武力,又欲当选副座,以增高其地位,野心之大,可为盛矣。洛吴既察知其隐而故作联卢之计,以妨碍其进行,齐既愤激而欲出于辞职,吴又饵之以副座,始得保江、浙之和平。齐之贪鄙粗陋,令人失笑,然吴氏所为,亦非根本办法,故不久而江浙之战,仍不能免。世亦安有交不以诚,而能持之久远也哉?
第一百五十五回 识巧计刘湘告大捷 设阴谋孙督出奇兵
却说吴毓麟回到洛阳,把南京的情形,向吴佩孚说了一遍。吴佩孚大加奖励。吴毓麟见左右无人,悄悄的问道:“听说民国八年运到中国的那批军火,已经给人以四百八十万的代价买去,大帅可曾知道?”又突然发生惊人之事。吴佩孚佯作惊讶之状道:“你听哪个说的,我不信。故意把问句颠倒,装得真象。那批军火,不是有公使团监视着吗?急切如何出卖?”装得象。吴毓麟道:“大帅果然不曾知道吗?”吴佩孚道:“知道,……我还问你?”吴毓麟低头想了想,笑道:“既然大帅不知道,我也不用说了。”意中固已深知此事,为吴氏所为矣。吴佩孚道:“你不必说这消息从哪里来,却说对于这件事的意见如何?”问得妙。吴毓麟道:“以我的愚见,倘然此项军火为大帅所得,则大可以为统一国家的一助,倘然被别人买去,则未免增长乱源咧。”回答得更妙。吴佩孚大笑,在他背上拍了两下道:“可儿,可儿,你知道这批军火是哪个买的?”吴毓麟熟视道:“远在千里,近在目前,想来眼前已在洛阳军队中了。”吴佩孚又大笑,因低声说道:“果如我兄所料,这批军火,确是我所买进,正预备拿一部分去接济杨森呢。”瞒不住,只得实说,其实此时已无人不知,正不必瞒也。吴毓麟道:“杨子惠杨森字。屡次败溃,接济他又有何益?”吴佩孚笑而不答。吴毓麟也不往下再说,因又转变辞锋道:“听说孙馨远把兵力集中延平,不知道是袭浙,还是图赣?”吴佩孚道:“浙江并无动静,江西督理蔡成勋,已经来过两次电报,请中央制止他窥赣,但我料馨远虽然机诈,似乎尚不至做如此没心肝的事情,想来必然还有别的用意。”知孙氏者其子玉乎?彼此又说了几句闲话,吴毓麟辞去。
吴佩孚命人去请张其锽和杨森的代表,张其锽先到,吴佩孚便告诉他接济杨森军械的事情。张其锽想了想,并不说什么话。吴佩孚道:“你怎么不表示意见?”张其锽笑道:“这也不必再说了,不接济他,等熊克武冲出了四川,仍要用大军去抵御。接济他,立刻便有损失。但是归根说起来,损失总不能免,与其等川军来攻湘北而损失,倒不如现在仅损失些军械,而仍为我用的好得多了。此即战国策均之谓也,吾宁失三城而悔,毋危咸阳而悔之意。吴佩孚听了这话,也不禁为之粲然。正在说话,杨森的代表已来,吴佩孚便当面允他接济军械,叫他们赶紧反攻的话。杨森的代表一一领诺,当日便电知杨森。杨森欢喜,复电称谢,电末请即将军械运川,以备反攻。吴佩孚命海军派舰运了来福枪三千枝,子弹百万发,野炮十尊,补助杨森。杨森得了这批军火,一面整顿部队,一面又分出一部分子弹,去接济刘湘、袁祖铭等,连合反攻。
这时杨森新得军火,枪械既精,兵势自盛,熊军久战之后,力气两竭,不能抵御,竟一战而败。胡若愚见熊克武战败,不愿把自家的兵,去代别人牺牲,也不战而退。刘湘、杨森、袁祖铭等入了重庆,开会讨论,刘湘道:“敌军中赖心辉、刘成勋等,勇悍难敌,好在他们并非熊克武的嫡系,所以服从他的命令者,不过逼于环境罢咧。我们现在最好一方追击熊军,一方通电主张和平解决川局,仅认熊克武、但懋辛的第一军为仇敌,对于熊军的友车,如刘成勋、赖心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