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该各电既谓内讧迭起,外人出而调停,南北分据,指日可定,是显欲引起列强之干涉而后快。凡此乱谋,该逆电内,均有与该党本部接洽,及该党议员一致进行,并意见相同各等语,勾结既固,于是李逆烈钧,先后接济该党本部巨款,动辄数万,复特别津贴该党国会议员以厚资。是该党党员,及该党议员,但知构乱以便其私,早已置国家危亡,国民痛苦于度外,乱国残民,于斯为极。本大总统受国民付托之重,既据发现该国民党本部,与该党议员勾结为乱各重情,为挽救国家之危亡,减轻国民之痛苦计,已饬北京警备地域司令官,将该国民党京师本部,立予解散,仍通行各戒严地域司令官各都督民政长,转饬各该地方警察厅长,及该管地方官,凡国民党所设机关,不拘为支部分部交通部,及其他名称,凡现未解散者,限令到三日内,一律勒令解散。嗣后再有以国民党名义,发布印刷物品,公开演说,或秘密集会者,均属乱党,应即一体拿办,毋稍宽纵。至该国民党国会议员,既受李逆烈钧等,特别津贴之款,为数甚多,原电又有与李逆烈钧,一致进行之约,似此阳窃建设国家之高位,阴预倾覆国家之乱谋,实已自行取消其国会组织法上所称之议员资格,若听其长此假借名义,深恐生心好乱者,有触即发,共和前途之危险,宁可胜言?况若辈早不以法律上之合格议员自居,国家亦何能强以法律上之合格议员相待?应饬该警备司令官,督饬京师警察厅,查明自江西湖口地方倡乱之日起,凡国会议员之隶籍该国民党者,一律追缴议员证书徽章。一面由内务总长,从速行令各该选举总监督暨初选举监督,分别查取本届合法之参议院众议院议员候补当选人,如额递补,务使我庄严神圣之国会,不再为助长内乱者所挟持,以期巩固真正之共和,宣达真正之民意。该党以外之议员,热诚爱国者,殊不乏人,当知去害群即所以扶持正气,决不致怀疑误会,借端附和,以自蹈曲庇乱党之嫌。该国民党议员等回籍以后,但能湔除自新,不与乱党为缘,则参政之日月,仍属甚长,共和之幸福,不难共享也。
除将据呈查获乱党各证据,另行布告外,仰该管各官吏,一体遵照。此令。
这令下后,不特国民党议员,惊愕异常,就是别党议员,也有兔死狐悲的感慨,拟援据议院法,凡议员除名,须经院议决定一条,与政府辩驳。还有新行组织的民宪党,系拥护宪法草案,抵制政府干涉,共说袁总统能战胜兵戎,不能战胜法律,誓共同心力,与宪法为存亡,彼此抖擞精神,要与袁政府辩论曲直。已经迟了。那知迅雷不及掩耳,就是下令这一日,下午四时,军警依令执行,往来如梭,彻夜不绝。看官道是何因?乃是向国民党议员各寓中,追缴证书徽章。议员稍一迟疑,便经那班丘八老爷,拔出手枪,指示威吓。天下无论何人,没有不爱惜身命,欲要身命保全,不得不将证书徽章,缴出了事。到了夜半,已追索得三百五十多件,汇交政府。哪知老袁意尚未足,再令将湖口起事前,已经脱党人员,亦饬令勒缴证书徽章。军警们不敢少懈,只好再去挨户搜索,敲门打户,行凶逞威。直到天光破晓,红日高升,方一齐追毕,又得八十余件,乃回去销差。不意政府又复下令,叫他监守两院大门,依照追缴证书徽章的议员名单,盘查出入。凡一议员进院,必须经过查问手续,确是单内未列姓名,方准进去。看官!你想议院章程,必须议员有过半数列席,方得开议,起初追缴国民党议员证书徽章,尚止三百多件,计算起来,不过两院中的三分之一,及续行追缴八十余人,两院议员,已去了一半,照院章看来,已不足法定人数,如何开会议事?袁氏之所以必须续追,原来为此。因此立法部的机能,全然失去。就是命令中有递补议员一语,各省候补当选人,也相率视为畏途,不敢赴京。国会遂不能开会,徒成一风流云散的残局了。袁政府煞是厉害,见国民党议员,变不出甚么法儿,索性饬令各省将省议会中的国民党议员亦一并取消,小子有诗叹道:
大权在手即横行,约法何能缚项城?
数百议员齐俯首,乃公原足使人惊。
欲知袁政府后事,且至下回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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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委员之被拒,为国会正当之举动,狡如老袁,岂见不到此?彼正欲借此八委员,以尝试国会,无论被拒与否,总有决裂之一日,业已战胜敌党,宁不能战胜国会乎?迨解散国民党,及追缴证书徽章,强权武力,陆续进行,于是拥护袁氏之进步党议员,亦抱兔死狐悲之感,欲起而反抗之,然已无及矣。观袁氏之令出如山,军警亦奉行惟谨。通宵追索,翌晨毕事,袁氏之威势,真炙手可热哉!然以力假仁,得霸而止,仁且未假,欲横行以逞己志,难矣。请看今日之域中,毕竟谁家之天下?
第三十六回 促就道副座入京 避要路兼督辞职
却说袁总统既削平异党,摧残议院,事事称心,般般顺手,当然有笼压全国,惟我独尊的气势。惟因云南都督蔡锷,于二次革命时,拟联合黔、桂等省,居间调停,主张两方罢兵,凭法理解决。事为袁氏所忌,遂召他入京,令黔督唐继尧兼署;还有湖南都督谭延闿,及福建都督孙道仁,曾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