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
得离水火而登天堂,感荷高谊,非仅身受者而已,毛遂顿首拜。
却说老猿看毕来书,凄然下泪:“原来孙恩人有难,理应赴援。仙长但请放心,待小儿回来,打发他下山便了。”文通答道:“令郎何往?”老猿回道:“山中采药,不久就问。”正然说着,众猴儿拥着白猿,进了洞门,来至老猿床前,参见老母。回头看见蒯文通,满面陪笑,口称一句“仙长久违了,到此何干?”文通就说了一道。老猿又道:“现有毛真人书贴在此。”白猿接过书来,仔细一着,大惊失色,心下踌躇。老猿说道:“既然你的孙三哥有难,你该下山相救。”白猿答道:“这五雷阵内,我一些也不知,怎么样搭救得来。”老猿又道:“你不能破阵,快去和鬼谷子商议。”
白猿又道:“为儿去不得,也是为着孙三哥,曾在易州城下,用一个火攻阵,烧败王翦,金子陵去请魏天民,摆下一座金砂五行诛仙阵,就将孙三哥打下金沙坑内。为儿奉昭王哀表,击请鬼谷子。鬼谷子不肯下山。”老猿闻言,冲冲大怒:“不肖畜生,想我前日病重之时,你想去偷盗仙桃,却被孙三爷拿住,闻得你的孝心,后来饶你一命,赠你三个仙桃回归,救了为娘一命。虽然你在金沙阴魂二阵效过微劳,惟是孙恩人日前遭困,性命难保,岂忍坐视不救之理。你若延不去,我就一拐打死你这负义的畜生。”白猿见母要打,无奈就去。未知白猿请得否,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回 白猿寻仙请道祖 襄王金殿接神仙
却说白猿来至水帘洞,就有道童引至唪经堂,行至蒲团之下,双膝跪下,口尊一声“老祖在上,今日白猿弟子叩见。”王禅说道:“白猿你无事不来,今日前来见我,有何话说?”白猿满眼流泪道:“老祖在上,弟子无事不敢冒渎。只因你高徒孙伯龄三哥,在临淄惹下大祸,被困五雷大阵之中,性命就怕难保。弟子念在相交之情,特至宝山,恳切老祖大显神通,下山破阵。不独高徒沾恩,弟子亦是叨光不浅矣。”言罢叩头不已。王禅闻言,心中恼恨。大怒道:“好孽障,人家度个徒弟,指望增光山门,传点道法。我已救他两次三番,不知费了几多精神,他也不听我的良言,定要逆天而行。教我度这孽障,他又不肯潜心道果,谨守天台山。今日贪恋红尘,招灾惹祸,贫道救他数次。目今他既已死,也是应该。我不理他,若是死了,看师徒之情,待我念几卷经文,超度他了罢。”白猿道:“师父果然你不下山么?”鬼谷子道:“我实不能救他。”
白猿暗恼,立将起来,说道:“老祖你既不念师徒之情,我白猿乃是外人,更无关涉。可恨老毛遂无理,叫我跋涉一番。”说罢,扬长而去。王禅大喝道:“好撒野白猿,你往哪里走。”白猿冷笑道:“师父,你既不下山,弟子回去。”鬼谷子道:“你方才为何说是恼恨老毛遂。”白猿道:“不瞒老祖说,弟子本不知道三哥遭难,有青石山闭阴洞金眼毛遂,差遗蒯文通来到雁愁涧,有书教弟子转请老祖下山。祖师不肯下山,弟子回复毛遂,也就不管闲事。”王禅老祖说道:“我出家人,岂不念师徒之情,只因五雷阵利害,我一人下山,又不济事。你如今去到白鹤山朝仙洞,就将掌教祖师请得下山,我出家人随后也上临淄。你若是请不来,与我出家人无干。”
白猿道:“既是这等说,弟子即上白鹤山朝仙洞走走。”说毕,拜辞出洞,驾起金光,来至朝仙洞。只见洞门紧闭,白猿不敢击户,立在洞门口等待多时,才得两扇门开。白鹤童子出来,白猿抢行几步,口称师兄。童儿一见,笑问:“猿仙到此何干?”白猿道:“掌教师祖可在家么?”童儿道:“现在蒲团打坐。”白猿满脸陪笑道:“借助师兄通禀一声,就说我白猿求见。”童儿道:“你且在此。”言罢回进洞来,至蒲团前到南极老祖处,白鹤童子双膝跪下禀道:“而今有雁愁涧白猿在外求见。”老祖吩咐命他进来。白鹤童儿出洞招呼,白猿整顿衣冠,随后跟白鹤童子来至坐前。双膝跪倒,口尊“师祖在上,万寿无疆,弟子白猿叩头。”南极老祖道:“你不在洞中修炼奉母,来此见我有何事情?”白猿跪爬半步,叩头已毕,道:“祖师爷在上,弟子无事不敢进谒。只为弟子结义的天台山天台洞孙膑,目下在临淄,有毛奔摆下五雷阵,孙膑已经进阵,不能得出。既遭此难,特来哀告祖师爷,大发慈悲超生。”南极老祖听得此言,便问白猿:“孙伯龄在临淄所为何故?”白猿就将孙膑因拐打毛奔惹祸,今困在五雷阵中,他本命星被压,神魂又被五雷轰打,说了一遍。南极闻言大怒道:“可恨海潮圣人无理,仗势行凶,前者易州炮轰百万生灵,虽然乃是天宫劫数,但是出家人不可无慈悲之心。就是留恋红尘,他在平龄会上,尊奉三教之言词,准他忠孝两全。为何海潮圣人霸道,忘了三教之言,差遣恶徒,摆了此阵,欺压孙膑,情理难容。我若不亲身下山,难以解救。”便问白猿道:“你可通知水帘洞王禅、王敖?”白猿道:“弟子已经求过鬼谷师父,不肯下山,转差弟子来请祖师爷的法旨。”南极吩咐道:“你领我的拘仙牌去,到云梦山水帘洞邀你的师叔下山,先到临淄,待我出家人就到。”白猿叩头,立将起来,接了拘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