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南极老祖叫一声:“毛道友,烦你到秦营走一遭,打听孙膑与白鹤童子二人消息,要把金刀、宝扇收回,算你真人莫大奇功。”毛遂皱眉道:“此事免劳照顾,秦营内大小,都是认得我的,我一人难以成功。”说话之间,只听得空中仙鹤乱鸣,毛遂指道:“只不是老祖师爷的童儿来了。”
倾刻间,果见童儿到来,落在平地,仍旧变成人形。南极老祖道:“你被人家捆去,怎么得回来?”白鹤童子就将事情诉说一遍。南极老祖又问宝贝与孙膑的下落。白鹤童子就将孙膑困在木笼,宝贝藏得十分严密难以下手的话说了。南极老祖听罢大喜,众仙真道:“失了宝贝,孙膑现在受罪,祖师不愁,反现喜色,是何原故?”南极老祖笑道:“众位有所不知,孙膑神法希奇,巧妙无穷,虽是困在秦营,必有一番作用,不久自然明白。”说毕便唤王禅:“你快到陷仙坑,即将持钟、击磬二人送入锁仙牢。四门上锣鼓磬钟,四面八方旗幡收了。”同众仙下台,到文华殿中,等候孙膑。暂且按下不提。
且说孙膑,困在木笼之中,看见吐丝与运匏二位真人不在此看守,他即时用换身法,出了木笼,寻着双拐,悄悄来至芦棚。看见吐丝与运匏,他把身形显露,用手一拱:“二位真人请了。”两真人一见大惊:“这是刖夫,却被他逃走出来。”慌忙向前拦住道:“好大胆刖夫,你往那里走。”孙膑指道:“你两个弄得好事,快快将我的龙须扇、削花金刀送回与我,万事皆休,倘若支唔,你们知我的利害,定要你二人的性命。”
两位仙真听了大怒,走上前就是一剑挥来,孙膑用拐架开,往来不止三合。孙膑回身就走,两位仙真随后赶来。出了芦棚,一转眼就不见了孙膑。正在疑惑观望之间,忽见孙膑立在面前,吐丝、运匏二位真人大怒道:“好刖夫,你不过用的分身法,希图盗宝,你就枉费心了。”言罢,二仙举剑就砍。孙膑竟不招架,就飞跑,一转弯又不见了。有蓝旗报知秦始皇,即散了筵宴,同众仙真来看木笼,见孙膑睡着。正在猜疑不定,忽见吐丝真人运匏真人仗剑而来,气喘吁吁,一齐上大帐。口称“快拿孙膑,莫被他走去了。”海潮老祖笑道:“这个刖夫,安坐木笼,何用去拿。”二位真人道:“孙膑方才与我动手交战,败下阵去,我二人赶至转弯,就不见了。”海潮老祖大怒:“我想这刖夫,又弄出什么邪术,万恶滔天。”即时吩咐王翦,打开木笼,拖了孙膑出来,活活打死。
且不说假孙膑被打,真孙膑用的换身法,混住众人,只见满营都是孙膑。这边叫拿孙膑,那边叫拿孙膑。弄得秦营内乱成一片,那孙膑看见闹乱之时,进了内库,开匣取了龙须扇、削花金刀两般宝贝,腾空而起。口内念出真言,收了法术。竟自回临淄城中而去,暂且不提。
且说王翦,就将孙膑提出木笼,即时吩咐两边兵将,尽力而打。打得假孙膑哀哀叫苦连天,叫道:“打杀我了,我是死罪之人,为何下这般毒手打我。”王翦闻言,就吓得一跳。低头仔细一看,只见那人,头戴雁翎冠,身穿号衣,脚着草屐。王翦看得明门,惊异之极,就将此小军带至秦始皇驾前跪下。
海潮老祖问道:“你是什么人,在木笼内何干?”军士叩头说道:“小人头号弓箭手,名唤李亚西。小人实不明白,将小人如此毒打。”始皇问道:“你何故假装孙膑,在术笼内。”李亚西说道:“小人奉殿西侯之命,手持弓箭出营,忽然一阵昏迷,倒在地下,苏醒之时,就此被重责。小人并无罪过。真孙膑与假孙膑,小人也实不知情。”始皇听罢,心中疑惑:“明明将孙膑装在木笼,如何变了军校,听了此事十分难明。传旨快传头号管队,当面问明。若是他管下兵丁,岂有不认得之理。倘若不是,你就是孙膑了。”值日官忙将管队带到黄罗大帐,忙即跪下叩头。始皇用手指此军士问道:“你认识此人否?你不得胡言乱语。”管队听闻,叩头说道:“他是头号弓箭手李四,是小的管下,岂有不认得。”始皇闻听,猜疑不定。又闻小军禀报:“宝扇,金刀遗失去了。”海潮老祖道:“必定孙膑弄术盗了去,他即是前哨弓箭手,何不放了他罢。”
始皇吩咐松绑,又命管队军士,即将李四领去。五位帝君道:“孙膑如此十分惫懒,必须设法降服了他才好。”海潮老祖说道:“整顿孙膑且慢慢商量,先救了十五位真人要紧。可怜他们无辜受难,岂不抱不平之怨呢。”东华帝君说道:“老祖不可烦恼,待弟子今晚三更,暗进临淄救取诸位真人出来,管教一去闹得他翻江倒海。”海潮圣人闻言大喜,说道:“贤徒此去,必然成功。但是孤掌难鸣,须得帮手才妙。”东华帝君说:“只用紫竹真人随我走走足矣。”
不言东华帝君要想去劫锁仙牢,且说孙膑用换身法,在秦营内盗走了削花金刀与龙须扇,进城到黄罗大帐,参见了南极老祖,叙说用术取宝一遍。南极老祖欣喜不尽。忽然一阵旋风吹过面前,南极老祖心中诧异,袖占一课,不觉大惊起来。众仙人一齐问道:“师祖此风过去,主何吉凶?”南极老祖说道:“众位道友,俱要仔细。今夜三更,就有东华帝君前来暗劫锁仙牢。要用三昧真火,烧毁白虎殿,定有一番惊恐,因此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