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相还。战未三合,东华帝君拍鸾向法台而去,文昌仙即催开麒麟,赶将上前。莲花忙拦住道:“道友,他的法术高于你我,不可赶他。你我只在此拦住他,使他不能追赶二祖就好了。”文昌仙笑道:“我在海外,久闻老头儿的名,今日岂可错过。我是必与他比较比较的。”不由分说紧紧追将上来。莲花仙无奈,只得跟他下去。东华帝君见二人赶近法台,即便伸手发起掌上雷,把台上旗幡摇动。只见满阵青气迷濛,风声叫喊。二仙吃了一惊,连忙站住。只听得台上一声吆喝:“妖仙休走,看我法宝前来伤你。”只见无数大木,如柴棚一般,打将下来。文昌忙祭起量天尺来,喝一声长,那尺就长有数丈,打横把大木拦住,不得下来。忽然一阵风过,那些大木,就如火枝一般烧着。文昌仙把量天尺收回。说时迟,来时快,犹如火山一般,大喊一声不好,牵回麒麟就跑。莲花一见忙在怀中取出一件宝贝,名唤碧筒,就将筒盖揭开,放出一股水来,皎洁浩荡,把火迫住。谁知火中带着金刀,如箭一般。二仙还那里站住脚,只得败下去。我且不表。
且讲西方朔,拖了东方朔的尸首,如雷电一般,飞奔东门而来,耳轮中有人招呼,在前面说道:“休得前来,你是何方道士,走吾汛地,有吾神在此镇守。”西方朔抬头观看,认得是二郎神君。说声不好,把守非同小可,叫我怎的闯得出去?心下着急,忽然想起老祖的柬贴。忙在怀中取出来,打开一看,上写着:“要出东门,可将令兄尸骨顶在头上,神最怕秽,自能闯出去,放心,放心。”
西方朔看罢,心中暗想:“南极老祖已知其情,大料有救的了。”东方朔乃得道之仙,虽然破阵已死,身体犹如生的一般。西方朔就把尸首放在肩上,又恐有失,怕人暗算,忙在豹皮袋内取出兜仙网,罩着身体。一手执杖,催开独角蛟,便用声招呼:“元帅听真,吾乃海外度朔山散仙西方朔是也。因吾兄东方朔在森罗阵甲被东华帝君治死,如今弟抱兄尸首出来,求高人搭救,乞上圣怜悯,让一让神光,放出小的出去,他日相见,再为酬谢。如果上圣执意不允,小仙一狼百狠,死者不得复生,我就将尸首祭过来,恐污上圣的神光,不能去朝金阙,休怪小仙冒渎。”二郎神看见西方朔托了东方朔的尸首前来,心中吃了一惊:“他带污秽尸首,如何与他对敌。倘若放走了,负了海潮老祖与帝君之托,若竟与他动手,其污秽岂不冒渎我的神光,将来难以朝见金阙。”暗自思想:“不如放他走了罢,一则全得他兄弟之情,二则他亦感我之恩,三则不冒渎我之神光。如此岂不两全其美。”于是离了东门而去。西方朔一见大喜,说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于是催开脚力,腾空而去,一直望齐营而进。
来至东门,遂拨开云头而落,军士一见认得是西方朔老祖。忙报上黄门官,黄门官报上,齐王听得,忙升了大殿。黄门官上前跪下启奏道:“东方汛地官来报,西方朔老祖肩头托着一个死人,飞奔东门,已放进城,故此催驾升殿,乞我主龙意定夺。”齐王闻奏,心中大惊道:“众仙们一齐回来,还是西方老祖一个?”黄门复奏道:“守汛官报说西方老祖一个,肩托着死尸,其余俱未曾见。”齐王心下愈加狐疑,暗道:“众仙俱死不成,如何止他一人回来。”正欲传旨排驾,只见西方朔二祖已进入朝门,往三清大殿而来。后面有数十御林军,用软床抬着一个死尸,心下大惊。忙说道:“二祖你如何出得阵,那得尸首是那位仙家的?”言还未尽,西方朔就在驾前放声大哭。便将入阵中如何破阵,如何死了,如何出来,说了一遍。齐王也不觉下泪道:“实可怜,东方老祖,数百年道行,一旦死于非命,此是小王之罪也。二祖暂止悲伤,还要想个法子。或者去那座名山洞府,访问高人,求取仙丹来救,复生也未可知。”西方朔闻言,止住眼泪,忙到软床,把东方朔的道袍脱下,仔细看了一看,忙与他穿了道袍,便对齐王说道:“吾兄长非是被法宝所伤,据贫道看来,周身俱无伤痕,唯有瘠骨上一片青紫色,是被东华摔死的。这个到容易救活,烦贤王可传承宣官,叫他多备水缸,周围将尸灵围住,外装一炉好香,须静悄悄不可大惊小怪,待贫道去三山五岳中访求高人,或寻仙丹,前来救他便了。”说罢,叫人牵了独角蛟来,连忙跨上,说声:“贤王慢坐。”用手把独角蛟一催,腾空而起,就忙去了。齐王便依西方朔所说的一一齐备,把东方朔的尸灵移偏殿去,亲自在殿中坐着。
再说西方朔,跨蛟驾云头,望西海而来。心中想道:“海外散仙,有些本事的都来了,如今虽有些在那里,料也法力不大,纵去也是无用。如今何不奔五行山,去问孙大圣,他是荐我兄长去帮孙膑的,如今死了,看他怎么样。况他神通广大,必有法术救得,也未可知。或者他有相好的有仙丹,得他指点,也可不必东跑西问,阻隔光阴。”想罢,定了主意,拨转云头,望五行山而来。不消半刻,来到五行山,落将下去。孙悟空在石匣中早已看见,喊道:“好呀,你为何到这里看我?”西方朔闻言,跨下独角蛟,去向石匣边,朝大圣打了一个稽首,说道:“大圣,小仙稽首了。”大圣道:“不用。”便问道:“道友,你兄长帮孙膑与海潮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