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仿损无数军兵,更害了几家道友,孤当此屡败,无计可施,幸得老祖慈悲下山,定然扶助孤家,削平六国。”
老祖合掌胸膛道:“善哉,善哉。今日贫道下山,只因天意归秦,六国该灭,孙膑逆天而行,枉害那黎民涂炭。贫道也无奈下山,要与孙膑见个高下,请龙意万安,定要目下成功。”始皇大喜道:“全仗祖师法力,削平易州,孤誓不忘恩。”传御膳官摆斋,老祖道:“不食烟火之物,圣主不消费心。着人在营左搭芦棚一座,拔二十名值日官伺候便是。”始皇遂下令,命金子陵前去盖造。不多时,金子陵回奏:“芦棚完备,请法驾过棚。”秦皇与老祖同入棚中坐下,海潮道:“既下了山,且与孙膑会一会面,看他行事如何,待我把金石良言,劝他几句。他肯归山便罢,他若不肯归山,再作定夺。”始皇大喜道:“全仗老祖神通妙用。”海潮辞王别驾,下了芦棚,率领三个门徒,骑犼仗剑,冲出营来。就令王翦:“先到燕营将礼义为先,不必骂阵,就说我请广文讲话。”王翦领命,催马至营门前招呼道:“你们军校听着,今有东海云光洞老祖在此,请南郡王出来,阵前说话。”蓝旗报入青纱帐。孙膑闻报,暗惊道:“海潮下山,来意不善,我若是不出去,岂不弱了名声。既来之,则安之,说不得我要去走一走。”孙膑吩咐孙燕:“你可跟我出去,那海潮圣人比不得别洞的玄门,道行浅薄,可以抵挡。这老祖神通广火,妙法多端,我尚且怯他。你随我临敌,切记吾的良言,不可自逞英雄,少年血性,轻自追赶。”孙燕闻言,心中自思:“我三叔怎么怕惧海潮,叫我不要任己性,难道对阵动手,也好让人么。且答应他,临阵再作道理。”只见廉秀英上前,口称:“三叔公临阵,侄媳情愿保护。”孙膑道:“侄媳去更好。”夫妇二人,转将下来,披挂停当。孙膑驾拐骑牛,举旗放炮,率全山将士五百军兵并孙燕夫妇,一齐出营门。
王翦遂即催马,来至本队,口尊:“老祖爷仔细小心,这是刖夫出来了。”老祖冷笑道:“你等避开。”老祖催马提剑,来至战场,用声招呼道:“来者莫非是广文子孙膑么?”孙膑听得招呼,急忙抱拐陪笑,尊一声:“老祖,燕人不知仙驾降临,有失远迎,望祈恕罪。”老祖笑道:“广文子,你修行了一场,根行也不浅薄,得到一个巡天都尉,做了一个真人,也非容易,何苦逆天而行,在易州燕山恋杀戒,不肯回头,是何主意?”孙膑道:“老祖只知其一,不其知二。非是我燕人恋红尘,只因我父兄一门四口,俱死于王翦之手,燕人方下山来,不敢说是报仇,只要殡葬了父兄,我就归山入洞。谁想王翦持强,我徒弟袁达、李牧等五人,俱死于非命。这也是各人的当死,不必说了。老祖,你又给他攒天箭,把燕人打塌了顶门,命丧无常,是何主意?若不是毛遂相救,我燕人早已灭门。老祖试想,这段情由,谁是谁非,岂是燕人逆天行事?”
海潮笑道:“广文之言差矣,岂不知王翦奉的千佛牒文、玉帝敕旨,我差他下山,并吞六国,原不是私自兴兵,你逆天而行,打了他一拐,险些未有打死,火攻阵几乎把他烧死,兵车阵内亦几乎被弄死,吃你的亏也算不少了,你还要抱恨于他呢。自古僧尼看佛面,打狗念主人。岂不知他是我的门徒,定要将他诛尽杀绝。这也罢了,至金莲子与你何仇,你为何叫家将廉秀英把他害了?你口甜心滑,奸诈不过。我今下山,彼此见一面,还不下骑叩头请罪。胆大包天,在我身前还敢有巧语花言,拿着你的两根哭丧棒,前来之乎者也,讲长论短,看你的光景,还想要与我对敌么?”言罢,一剑挥来。孙膑用拐驾开,满脸陪笑道:“老祖是前辈,燕人是晚辈,不敢还手。”老祖道:“你既然好讲,我有一句金石良言,不知你依否?”孙膑道:“你只要说来,可依则依。”老祖道:“我下山来,也不是报仇雪恨,也不是为夺利争名。你岂不知,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你若听我的金石良言,把你的人马散了,你回上天台,修真养性,不管闲事,不失神仙之位。但若不依我,只怕难免目下之灾。孙膑,你依得么?”孙膑道:“只是还早些,若要燕人撤兵,不管闲事,除非是贵人归山,昭王爷龙归大海,再把王翦碎尸万段,祭了先灵,我方撤兵罢战。”
老祖闻言大怒道:“好刖夫,你气死我也。”双手举剑,尽力挥来。孙膑用拐驾开,随手交战。各逞脚力,剑拐纵横,一场大战。战有二十余回合,不分胜负。海潮圣人就祭一颗明珠,起在空中。孙膑在牛背上,只见满天霞彩,瑞气纷纷,一颗明珠照着顶门落将下来。原来此珠混沌初分,两仪定位,清者为天,浊者为地,流者为水,水归大海,无当老祖,曾炼此珠撒在大海之中,波涛不兴,名为定海珠。此珠有五色毫光,若落了下来,不但泰山压顶,由他仙凡之体,只打得魂散魄消。孙膑看见定海珠来了,大笑道:“若是别人不能抵挡此宝。我燕人岂能惧怕。”忙用沉香拐,往上一抛,起在空中,敌住了珠。孙膑的沉香拐,原来是两条虬龙。龙见了珠,张牙舞爪,左右迎接。那知道这颗珠是先天的宝物,孙膑的虬龙拐抵挡不住那颗珠,只见那珠又打到顶门了。孙膑说声不好,把那右手的拐,又往上一抛,只当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