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爷现在青纱大帐,何曾临敌破阵。”军校叩头道:“老爷在上,小人焉敢妄报军情。南郡王爷,驾拐骑牛出去,还有两位展将军,一位吴将军。都是说打阵去了,小人焉改诬谎。”孙燕闻言,满腹疑惑,把手一摆道:“去罢。”那名军士就回了汛地,孙燕心中暗想:“莫非我三叔又用甚么法力,瞒过我们,去破阵不成?何不往青纱大帐打听打听。若是去了,我好遣将发兵救应。若是未去,把那妄报军情的奴才正刑。”想罢进内,直奔青纱大帐。只见帐外寂静,青牛不见。孙燕暗道:“这事奇了,既然临敌,为何骑牛不用拐。敢是换了兵器不成?”正在猜疑之间,看见蒯文通出来,孙燕道:“蒯先生,你往那里去?”文通道:“你可曾见我师父么?我就要去寻他。”孙燕道:“你师父我不曾见,你曾见我三叔否?”文通道:“三叔在后帐养神。”孙燕道:“这也奇怪的,营门军校来报,说三叔带着展家兄弟与吴能,三人前去打阵,故此特来打听。”文通道:“方才我在三叔跟前,议论军情,何曾去临敌,你不信随我来看。”孙燕道:“使得。”言罢一齐来至后帐,只见孙膑端坐定性养神。文通道:“如何,我不哄你。”
孙膑开目,问二人上帐到此何干?二人就把原由说出。孙膑道:“我何曾出阵呢?”孙燕答道:“是军校报讲,三叔带领三将出阵迎敌,侄儿不信,特来探听,看见三叔的青牛不在营外,为此心内不明。”孙膑道:“我的脚力那去了?什么人假装名色,混乱了军心,待我算一算。”遂袖里卜课,已知其故。大惊失色,长叹道:“可惜结拜至交,为我下山,今日失陷阵内,教我如何解救?”遂对孙燕、文通道:“你道那个临敌去了,原来毛遂贤弟,假装我的模样,偷了青牛,领着三个门徒,前去打阵。如今已陷在阴坑里面。三个孽障死在阵里了,叫我怎么不伤感!”蒯文通闻言大惊:“如此怎样好,千祈师伯大展法力,搭救我师父要紧。”孙膑道:“但我出家人,如何搭救得他。”孙燕在旁道:“不妨,毛遂叔精通土遁法,自然出得来。只是可惜那青牛。”孙膑道:“混元阵奥妙无穷,三才一元,上有天神,中有兵将,下有鬼卒,水火风雷,十分利害。他既落在阴坑,就遁也遁不出来。只是七日之内,就要丧命黄泉了,我焉能救得?”蒯文通闻言,只急得跪下道:“师伯千祈看师父往日之情,必须进阵搭救才是。”孙膑道:“你师父与我有生死之交,患难相扶,他救得我,我岂有不去救他。只是此阵我去不得,若是一去,就与你师父一样了。”文通道:“师伯虽进不得阵,难道去请个有法力之人,前来破阵,也不能请得?”孙膑道:“我岂不知,先有海潮,后有天地。他的道法奥妙,慢说我出家人不是他的对手,就是掌教南极,见他也要皱眉,你叫我去那里请人呢?”文通道:“据师伯如此说来,我师父决死无疑了,难道师伯你忍心坐视。如今师伯既不肯去名山洞府请仙搭救我师父,弟子说不得,也往三山五岳去请。若不得能人下山破阵,我文通就碰死山中,也说不得了。若请得仙人下山,破了混元阵,师伯看你有何面目见我师父呢?”说罢往外就走。
孙燕一见,忙拦住道:“师兄且慢,我三叔岂有此不仁之心,坐视不救,看你师父待毙之理。还需慢慢商量。”文通道:“小将军,你不听见你三叔说,师父在阵,七日就要身死了,还慢得了么。”孙膑道:“师侄且莫要心急,出家人有计在此,必能破阵,救得你师父。”文通闻言,随即转身跪下道:“师伯计将安出?”孙膑伸手扶起道:“贤侄,出家人夜观天象,见紫微星与众辅弼星,皆照韩国。然则韩国应有大福大贵之人,我曾算得此人姓名与众辅弼星的姓名,待出家人修书一封,你速到韩国张奢元帅,并伊子张良也在其内,若能请得他数人来,漫说海潮不敢正视,就是三清道教老祖下凡,也不能奈何于他。”文通闻言大喜道:“果得如此,弟子死也要去请他数个人来搭救师父。师伯快修书,待弟子好去。”孙膑闻言,忙修书一封道:“书内有几个人名姓,贤侄你到韩国,对张奢元帅说明,不用人马,只用几个人足矣。”文通大喜,忙接了书信,拜别师伯出了营门,驾云飞奔韩国而去。真个是急如箭发,不消半个时辰,早到韩国。落了下来,问明了张元帅的住址,便飞奔府门,把来历对门上人说明了,门上人不敢怠慢,飞报进府,与张元帅说知。
张奢闻言,忙大开中门来接文通进府。到大堂上坐下,献茶已毕,张奢开言:“不知先生光临,有何贵干?愿乞赐教。”蒯文通道:“奉南郡王亚文孙膑之命,现有书呈与元帅,拆开便知分晓。”忙把书信,双手递给张奢。张奢接来拆开一看,原来是要借部下几名旗牌与儿子张良,到易州相助的话。看毕,对蒯文通道:“小儿久已在外游学,不知去向。惟是韩国虽弱,能征惯战者亦有几员大将,为何亚父只指名要这几个旗牌,与一名书吏何故?”文通道:“亚父向贵国借这几名旗牌,谅有作用。元帅处果有其人,望速赐与在下,带去见亚父,自有重谢。”张奢道:“既然如此,亚父指名要这几人前去,必有作用,也未可知。”遂对中军道:“你快下去,传左旗牌刘邦、樊哙、书吏萧何、弓马手曹参、夏侯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