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刘同成闻叫,来到近前问道:“有何事唤我?”祁半成说:“我奉大老爷之命将两个女子送到李家寨,交与二位李老爷。
  二位李老爷必赏几十两银子。现由你送去,赏银咱二人平分。
  现在二女子在监中,同老花子说话了。”李同成说:“你为何不去?”祁半成说:“这不是家中来信,我父病故,我奔丧无暇工夫,故烦二哥代劳。”刘同成闻言,点了点头,接过公文,转身来至监中。只见两个女子正同老花子说话。刘同成仔细一看这老花子,不由一怔,心中暗想:“这老花子好像我的大哥,怎么这样打扮,坐监受罪呢?”心中纳闷:“哦,是了。准是前来私访,这是有的。”遂向牢头说道:“王头,这老花子是我的乡亲,我有心将他领至班房盘问盘问。若是他跑了,这场官司我替他打。未知王头意下如何?”王忠说:“这老花子我一见就有缘,这官司你我皆可担待起来。请便罢!”立刻,刘同成领着老花子出监。未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 奔北京拦舆喊冤 遇救星死中求活
  行善之人好事多,赛如世上老活佛。
  祸到临头化为福,明是死了变为活。
  作下恶事机关巧,早晚难逃地网罗。
  福到眼前去伸手,眨眼之间翻了车。
  话说同成刘二爷将相爷领到班房静室内,低声说:“小弟给大哥请安。”刘相爷摆手说:“罢了,请起。”遂将私访,假扮乞丐,路遇二女子认为义女,给他写状,大闹公堂,滔滔滔说了一遍:“今求贤弟将我的两个义女送到北京,交与你三侄刘墉才好。”
  刘二爷领命安顿了相爷,然后来到监门,一声高叫:“金家两个女子快出监来,随我到李家寨去!”金姐、凤英闻听此言,激伶伶打了一个寒战,姐妹二人抱头痛哭。刘二爷说:“你二人休要恸哭,快随我到李家寨,我好交差!”姐妹二人万般无奈,立起身形跟随出监,哭哭啼啼;顺大街往北而行。
  出城走有五里之遥,前面一带的沙土窝难以行走,刘二爷见四顾无人,眼望金姐、凤英说道:“你姐妹二人不必啼哭了,我实对你说罢!你们的干老就是在朝首相刘同勋,我是他兄弟刘同成。我奉哥哥之命,将你姐妹二人送到北京去,上你三哥刘墉手里去告,准给你姐妹报仇雪恨!”金姐、凤英闻听此言,如梦方醒,满心欢喜,抖起精神同刘二爷望前行走。
  不大工夫,姐妹二人在这沙土窝子内走不动了,“扑嗵”
  一声,姐妹二人就坐在沙土地上,两足疼痛,不由的掉得下泪来。刘二爷见此光景,就知她姐妹俩寸步难移。遂止住脚步,心中犯想:“若按这么走路,到北京也得走十天八天的工夫。”
  正在为难,只见从南来了一匹毛驴。来至切近,刘二爷认得是脚驴走空,后边跟赶脚的王小二。刘二爷喊叫:“驮脚的王小二这里来!我雇你的驴,驮我的两个侄女上京,你要多少钱?”
  王小二说:“刘二爷,何用提钱多少?靠他两个孩子,像两个尿泡皮子一般,有多少分两?”刘二爷说:“你怎么骂起人来了?”王小二说:“我说的是一个比喻话。”刘二爷说:“你姐妹二人上驴罢。我嘱咐你姐妹俩几句话,驴走得快,我们二人走得慢。这驴到京,一进西门向北一拐,驴必站住,从里边必出来人拉驴。你们下驴将鞭子插在鞍桥之上,他必说是上脚下脚,就不与你要钱了。”刘二爷将姐妹俩扶上驴去骑稳,用手将驴屁股一拍,这驴迈开四蹄走去。
  不言刘二爷、王小二在后慢行,且言金姐、凤英骑驴往前赶路。这驴一霎眼如飞的跑去,未有半日工夫,来到北京。这驴进了西门向北一拐,立刻站住不动。从店内走出一人,头戴钻天锤的帽子,身穿蓝布裤袄,鸡腿套裤,鱼鳞靸鞋,年方十五六岁,把驴拉住。姐妹二人溜下驴来,把鞭子插在鞍桥上,小伙一见明白,拉驴进店去了。金姐、凤英站在当街,见那来往之人太多,金姐说:“妹妹你看行人太繁,咱们往街里找一清静地方等候二叔方好。”姐妹二人往街里而行。这就是乡下女子未出过门,越往街里走,越是人烟稠密。
  闲言少叙。姐妹二人正往街里走,忽听鸣锣开道之声,前有对于马,后有肃静回避牌、旗锣伞扇各样执事,后跟一乘八抬绿轿,轿内坐着一位大员。姐妹二人心中欢喜,说道:“这想必是咱三哥刘墉了,若不然京城哪有这么大官。何不上前去喊冤。”主意一定,上前拦轿说:“我姐妹二人有天大的冤枉!”
  青衣即向旁边逐赶。
  原来:轿内是夜阁老。他在朝房议事,方才下朝回府,正从西街经过。忽听有女子拦舆喊冤,心中暗想:“刘墉下朝,常有人拦舆喊冤告状,众黎民皆称他是爱民如子的一位清官。
  想不到今日。也有人拦住我的轿喊冤告状,我若给民作主,问清冤枉,传出名去,我也落一个清官之名,有何不可?”想罢,忙吩咐:“住轿!休逐赶喊冤的女子,将喊冤的女子带过来问话!”青衣遵命,即刻将金姐、凤英带到轿前。
  姐妹二人来到轿前,抬头一看:只见轿内之官满脸横肉,落腮胡须朝上噘着。心中犯想:“这不是我三哥刘墉,却是哪一家官长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