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青妖,又救梦娇疾病去了。
梦娇思母患在身,病日沉重五年春。
求神问卜全无效,现请名医药不灵。
大娘常日纷纷泪,忽听外面扣门声。
见一年老婆婆到,白发苍苍进了门。
许氏问道:“老婆婆到此,有何贵干?”大士说:“我闻大娘好善,特来化斋。”许氏道:“既然化斋,请到里面少坐。”大士问道:“这位小官官是谁?”许氏说:“是侄儿,因为幼失父母,染成恶病,求神不灵,服药无效,自从八岁有病至今。”大士道:“我有丹药一粒,与他清茶吞下,就可为好。”那大娘接过手中,说道:“多谢婆婆。”那婆婆霎时不见,化作清风,驾云去了。
观音菩萨赐灵丹,霎时不见老年人。
那知化腾祥云去,经往南海紫竹林。
大娘急忙来跪下,叩头八拜谢神明。
许氏就把孩儿叫,灵丹吃下便除根。
梦蛟腹内香馥馥,满身清爽有精神。
只闻口内清香味,复旧还原病愈新。
那梦蛟病好,仍在书斋,殷勤攻书诗赋文章,过目不忘。年方一十二岁,深入黄门,不觉又到一十六岁,许氏叫道:“儿呀,今逢大比之年,待姑娘收拾铺陈,你可上京赴考,得中金榜回来,好报娘亲养育之恩。”梦蛟道:“侄儿谨尊慈命,还要禀告姑母,孩儿欲往母亲跟前,祭奠一番,随即起程。”大娘说:“儿呀,正该孝道如此。”到了次日,那君甫夫妻,整备素牲祭礼,船到西湖上岸,行往雷峰塔前,摆列素牲祭礼。梦蛟来到塔前,哭拜说道:“孩儿尊奉姑母慈命,要往京都求名,故来祭奠,明日就要启程。”
我儿此刻哭伤心,有言告与母娘亲。
海洋冤仇难以报,枉为男子世上人。
母子若得重相见,胜如金榜表题名。
父亲落发为僧去,不识云游何处停。
叫儿何处寻踪迹,啼啼哭哭好伤心。
白氏里面亲听见,开言吩咐我儿身。
娘在塔下多清静,坚修佛道炼真性。
我儿休得多悲戚,还须保重往帝京。
休把为母常挂念,此去金山认父身。
娘亲言语须紧记,回家保你喜相亲。
孩儿听说心才放,略把愁肠轻几分。
只道娘亲遭非命,口说异日再相亲。
忙唤家人来收拾,深深叩拜别母尊。
可怜硬了心肠走,含悲无奈落船行。
那梦蛟往雷峰塔,祭奠母亲,哭告一番。回家拜别姑父姑母。那君甫送梦蛟下船,拜辞而去。行了几日,来到金山寺边,那船家无意之中说道:“相公,此地前面,就是金山大寺。昔日白娘娘与法海斗法之处。”梦蛟听说,记得母亲,叫我往金山认父,即叫船家:“你将船泊住,我要往寺中进香。”吩咐书童:“小心看守船中。”
梦蛟移步到山门,金山寺内寻父亲。
低头躬身山门进,叩拜诸佛与众神。
当中弥勒哈哈笑,四大天王两边分。
护法韦驮提宝杵,金盔金甲显威灵。
将身又进大雄殿,三尊大佛殿中存。
两廊五百阿罗汉,檀香雕相尽装金。
梦娇跪在蒲团上,叩头八拜意虔诚。
祈求佛祖来指引,赐我父子好相亲。
那和尚一见,问道:“请问相公,贵府何处?”梦蛟道:“小生是钱塘县人氏,特来访问一位大师。”和尚说:“要寻哪一位大师?”梦蛟道:“一个法子。”和尚说:“莫如法海和尚,他三年前,云游别处去了。”梦蛟道:“内中还有一个和尚,我已忘怀法名。”和尚说:“相公若忘怀法名,难以查问。我寺中有五百余僧,各有单房,如何查得许多?”那梦蛟忽然想出个法儿,我叫五百余人之内,一个一个查问过去,哪位大师是杭州姓许的,可有着落。且说许宣,法名叫做道宗,自入空门,在昭庆寺居住三年。今往金山寺中,有一十三载。忽那心中想起,可怜白氏,收镇在雷峰塔底,好不伤感人也。曾记三年前,禅师说,我今年今月,有父子相会。我离家之际,孩儿满月到今,已有一十六载。此刻若还父子对面相逢,亦难认得,也是枉然,待我转过大雄宝殿,参拜大佛,又礼观音大士。已毕,抬头忽见一个年少书生,容颜非凡,相貌堂堂。
上前稽首来叩问,请问贵府姓何名。
有何贵干身到此,乞道其详说吾听。
梦蛟回礼道:“不瞒大师说,小生是杭州钱塘县人氏。因为上京求取功名,路过宝山,闻得宝刹,佛像庄严。一来瞻仰佛像,二来拜谒大师。”道宗说:“不敢,相公言重,请到客堂用茶。”
昔年父子两离分,今朝骨肉又相亲。
道宗前面来引路,梦蛟在后一同行。
二人步入禅堂内,躬叙分宾坐停身。
一番谦逊使茶罢,梦蛟启齿问原因。
梦蛟道:“请问大师,俗居何处?高姓大名?还是幼年出家?还是中年落发?”道宗说:“相公若说贫僧出家之事,一言难尽。”梦蛟道:“禅师缓缓请道。”
贫僧俗居宁波人,慈溪县内我家门。
双亲迁移杭州地,不幸父母早归阴。
留下姊弟人二个,姓许名宣字汉文。
我姊许配李君甫,钱塘县内做衙门。
只因家内多清淡,帮办药铺过光阴。
时逢清明正佳节,行往西湖祭亲坟。
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