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妖怪。”只见两个女子,生的千娇百美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轻盈体态,品格端庄。那小青见员外出来,上前施礼道:“可是员外否。”员外说:“岂敢,老汉就是。请问二位小姐。到此有何贵干?”小青道:“闻得我家主人许相公,在于府上。一则前来拜望员外安人,二则前来找寻家主。”员外说:“二位小姐请进。”那白氏与小青,同员外进内,被许宣看见,说道:“员外,你叫个妖怪进来则甚?”员外说:“许官人,你也不必惊慌,我想青天白日,有什么妖怪,内中必有缘故。你二位且请坐。”那二人说:“员外、相公,且请听奴家一言告禀
相公啊方知松柏能,事难得见丈夫身。
奴劝官人休疑虑,想必前生冤孽深。
赠你百两花银子,只为花烛结成亲。
不想库中失了盗,君甫一见起恶心。
先君在日为官职,挪用军前皆库银。
每锭元宝皆有印,各府州县尽知闻。
知县见宝凶心起,不问情由定罪名。
将你发配姑苏地,奴家日夜不安宁。
我同小青无良策,收拾金银到此行。
非是奴家无耻,只为终身大事情。
不料官人生邪念,反说奴家是妖精。
奴也不愿成夫妇,甘心落发去修行。
从今与你来分手,自己保重莫伤心。
奴去修行非为别,但愿夫主寿命存。
今世夫妇不成对,重修来世结婚姻。
白氏说到伤心处,纷纷流泪湿衣襟。
员外听得悲哀处,实时又来说分明。
那员外叫:“许官人,世上哪有这样贤德的女子,如今话已说明,叫小儿到船中,将许大娘的行李,挑到房中。又叫院君陪客。安人说:“老身早立屏风后多时。”那白氏向院君施礼分宾坐下。安人道:“老身在内,只听你大娘,如此贤德,更以有才有貌。”说那许官人:“你也不可误听谗言生疑,错怪大娘。你也不要见怪他们,他是后生之家,受了这番冤屈之故,如今事已说明,你二人行个团圆完叙之礼。”员外又对院君说道:“今日却是龙德鸿鸾,天喜吉日。我二人作主,就在我家洞房花烛。”许宣说:“承蒙员外恩德如山,胜如重生父母。在府耽搁几时,与妻子商议,欲开一片药铺,烦老员外留心,寻处店屋,未知意下如何?”那员外说:“许官人要开药店,都在老汉身上,与你料理便了。”
员外夫妻好片心,急忙料理不留停。
挂红结彩将灯点,高厅悬挂寿三星。
乐人吹打笙箫笛,琴瑟调和鼓乐声。
参天拜地完花烛,传红送入洞房门。
夫妻恩爱如鱼水,一家和乐值千金。
素贞做事多要好,思前想后为调停。
那白氏成亲两月有余,逐取出白银三千两,与夫君商议道:“二千五百作为药本,三百以作零用,这二百酬谢吴员外,以并花烛之事。”
许宣听了事言音,便差二个佣工人。
将银送到高堂上,酬谢员外大德恩。
承蒙照看多情重,夫妻感恩挂在心。
员外见银多推却,不肯轻收说多文。
员外道:“你二位在我寒舍,多有待慢,何劳费心,怎好受赐厚礼,烦许官人转谢大娘。请问许官人,未知择于何日开店,所有一应小事,都是老汉料理便了。”
许宣即便回言答,明日午时进店门。
夫妻开张忙三日,厨房酒席办完成。
就请员外夫和妇,许宣夫妇拜谢恩。
承蒙款待收留我,周全夫妇一双人。
此恩此德难图报,但愿二位寿命增。
那员外二人说:“我们如此多谢了。”与许宣夫妇告别而退。白氏说:“员外安人慢慢而去。”那许宣酬谢员外之后,药铺生意到也兴隆。来到端阳之节,话说许宣自己掇了火盆上楼,见妻子有些不欲,说道:“娘子起来,待我到厨房,去取酒来,与你庆赏端阳。”白氏说:“奴家本该奉陪,乃因身子懒倦,你自到店中去饮便了。要尽主人之礼,容人之量,不可轻慢他们。”那许宣不答,随即下楼,将酒搬到楼上,摆在桌上:“请娘子起来,我与你宽饮几杯,不要负我夫了。”此刻正当午时,白氏被许宣苦劝不过,心中烦恼,无奈只得勉强起来。许宣斟了一杯雄黄酒,双手送过。那白氏饮了半杯,实情酒气太凶,又被他苦苦相劝,只得将酒干了。又那许宣下楼,与众人畅饮去了。白氏吃了一杯雄黄酒,腹内犹如刀割一般,伤了胎气,逐即堕下胎血,被血光一冲,就将神光掩不住了,以露出原形,化为白蛇,盘绕床中。忽那许宣往店中,与众人饮酒席散,心中想道,小青有病,娘子无人服侍,待我上楼看望。
许宣移步上楼行,来到床前叫一声。
连叫数声无人答,揭开罗帐看分明。
不见妻子多娇女,一条白蛇好惊人。
身躯长大盘床上,头大如斗眼铜铃。
美貌花容全不见,魄散魂消胆颤惊。
大叫一声就跌倒,手足如冰就归阴。
小青听得楼上响,随即上楼看动静。
只见官人死在楼,手足如冰脸铁青。
揭开罗帐来观看,那晓娘娘现真形。
官人吓死归阴去,全然不觉半毫分。
且说小青,向白蛇头上,搭了几下,叫了几声娘娘。那白氏复了原形人相,小青说:“娘娘你修了一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