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方同就说:“哥哥你可听见,他将红英身丧命,害你哥哥不该应。这个老贼要他有底高用?”你拿他脱白 拿刀对颈项上霍,眼睛不要挤,从头上剐到底。方进人好哩,见兄弟要杀岳父,跪在兄弟面前求情,“兄弟呀,看看哥哥份中情,要饶我岳父一个人,
拿我岳父身丧命,对不起小姐仇彩珍。”
“哥哥你起来哟!老贼,我本来要杀你格,好了我哥哥帮说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死了好话不听,丑话能信,你的耳朵长了做底高,剐啦得。”“啊呀,格不人总痛杀得。”“你晓得痛格,我家哥哥来法场上,刽子手要剁他的头,哪里我家哥哥就不晓得痛,把我剐。”方同性子又躁,起一刀,一刀一个,拿两个耳朵总剁抛下来了。你格鼻子蛮高的,替你削啦得,起一刀,鼻子对下一抛。这遭痛了没法,蹲杠顿脚,“啊呀,痛杀得呱。”外边西北风,拿起一吹要成破伤风。方进就说:“岳父你不要顿脚,我来寻长肉药帮你包扎。”长肉药一上,纱布一包,替他松绑。方同眼睛一瞪,“你格老贼,还不好死走了?”“兄弟你不要骂他,他这么大年纪,耳朵鼻头总挨剐啦得,千里迢迢,路程遥远,对湖北襄阳跑,他跑得起吗?可有马,弄匹马让他骑家去。”“啊咿喂 ,良心真正好呢,还弄马他骑,我来寻寻看。”寻到一匹拐子马,等等险要死哩,让他骑家去拉倒吧。骑个棺材拐子马,对家十颠十颠走,一到到湖北襄阳,又不是日里到家的。那天到半夜到家,敲门。安童说:“哪个?”耳朵剐掉得呗不过痛点,鼻子挨削啦得,有点格。守门安童一听, 啊呀不对呀,拿门开开来望望看,一望呀,老爷耳朵鼻头总没得,连三报与宋氏太太知道。老太太一想:这个老贼心委该黑,我也不肉麻他,我去笑他。一到到府门中,“哪个? 你出去多欢喜,鼻头耳朵总兴抛啦得呱。”“人总痛杀得呱。”“你这鼻头耳朵总没得格,这遭就一张嘴,困在身边像个鬼,你死走,我不要你进门。”拿府门一关,门栓一栓,仇天相不得进门,来格门口逋到大天八亮,想想难过哩,没得鼻头耳朵这个日子难过哩,我到裁缝店请裁缝师傅帮忙,鼻子用假格装,耳朵不好装脸上啊,裁缝师傅做个帽子,上面做个假耳朵,对头上一罩,里外人家看不到,坏名叫作狗头帽。
老太太不要他进门,仇天相没办法,到城隍庙里修道,咕噜咕噜念鬼谷子经,口齿不分清,菩萨恼怒,“你这种黑心还来修道哩,
歪心曲肚修成正,佛国里蹲不下许多人。”
城隍菩萨恼怒,用拂帚一拂,拿夹墙拂倒了,一块夹砖对他头上一爆,“叭”,
脑壳子打了粉粉碎,送了一条命残生。
死在城隍庙七天,老太太不去收尸,抛尸露骨真正作孽,也是安童梅香好,大家劝太太呀,“你们毕竟是多年的夫妻,有同床合枕之情,哪好让他抛尸露骨。”拿老太太说得过意不去,才请个木匠师傅,到城隍庙钉一口薄皮棺材,拿他收尸入殓,在城隍庙后间开个潭头对下一窖,老太太望总不去望,这叫行好得好终身好,作恶没有好收成。我们讲经劝善格,为人不要做坏事。
不谈老贼身丧命,再谈方家后代根。
方同、方进,还有飞龙姊妹三个来杏花岭,那天在聚义厅吃酒,飞龙就说呱:“哥哥,你大哥哥答应母亲说一个月家去孝母,你也不曾家去。二哥说半个月,也不曾家去,我说七天回去孝母,我也不曾家去,母亲在显堂里不要躁杀得。”方同说:“不要紧,我这麒麟豹跑起来哨哩,我去拿母亲接得来。”跨上麒麟豹曾有半天时间,拿母亲从显堂接过来了。老太太对儿子女儿一望啊,不欢喜,“你们这还得了,做强盗了,方家世代忠良,决不能遗臭万年。国有国法,乡有乡约,
占山为王名声坏,王法条条不容情。”
飞龙小姐就说:“母亲,我们是替天行道,不是逆天而行。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家父亲这样好的良心,挨奸党也害杀得格,对仇天相这样好,他恩将仇报。
不是我们兄妹赶得巧,哥哥哪有命残生。
要论伸冤报仇,没得一兵一将,到哪块报到仇,我们是为国除奸,替民除害,替我方家伸冤报仇。老太太一想:唔,女儿这话有道理。“好,说得在理,一面依你,出榜招兵,现在兵马嫌少。”
招告一贴不非轻,来了多多少少人。
哪些人来格?五虎镇来了王勇和他的妹妹王玉花。斜庄镇的刁龙、刁虎两个卖肉格坏朋友来了格,跑来一看,晓得不对,拔脚就溜。方同倒看见了,“啊,两个狗贼来了呱,
我不寻你你寻我,飞蛾投火自烧身。
妹妹,这两个不是好人,来斜庄镇跟我拜弟兄,骗我到珍珠山去拿宝贝,哪有底高棺材宝贝,是蜘蛛精作吵,不是前山有个洞,我死在里间也不得出来,两个冤家拿洞口总塞起来要我命,我原要去找他哩,还赌了咒呢,对我如果起坏心,割拉耳朵掏眼睛。”飞龙一听,喜之不尽,“啊, 晓得格,有办法对他格。”望见他们从山上对下溜,飞龙小姐脚穿腾云鞋,一个箭步就拿两个狗贼捉住得,用绳子对松树上一绑,拿弯刀磨磨快,两个人每人割拉两只耳朵,掏拉两只眼睛,用东西拿耳朵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