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保一听,喜之不尽,
跑到前间忙改口,干父连叫两三声。
刘员外第一次听见叫父亲,格个开心了不得了哇。
嘴呲了像北瓜花,欢欢喜喜回家转。
来到员外家大前门,他家三房夫人出来迎接,“员外,你出去三年,买儿子到底果曾买到?”“夫人,我买格儿子好了,儿啊,赶紧出来叫母亲。”
赶紧出来忙行礼,亲娘叫啦两三声。
他家三房夫人对安寿保一看,欢乐一半。大奶奶就说:“员外,这个儿子果是买把我嘎。”二奶奶说:“不,买把我格。”三奶奶说:“买把我格,你们总不要争,你们来我家数年春,破血不曾生,绝得员外格后代根,才拿我三奶奶娶过门,我最小哇,这个儿子要把我才好。”员外一想,不得了了呱,早晓得要争么,买嘎三个儿子,又好分,又不要争。肇该个儿子怎弄咧?大奶奶、二奶奶就说 :“员外,平时对三奶奶最好,我们姐妹两个不作吵,今朝这干好格儿子你要分分好了,分不好,我们姐妹两个作吵。
揎揎锅子掼掼盆,大家日脚过不成。
员外一想,格倒为了难了哇。眼睛一鞭,肚里翻腔,“能格,要儿子分了好格,你们三人今朝坐夜不能困,帮我做双搀花鞋子,每人做一双。明朝到天明已亮 ,摆了菩萨台高头,烧香点烛,教儿子呢,拜拜菩萨,然后去望,望到哪个做格绣花鞋子最好,拿了哪一双,哪是他格母亲。恐怕我做事不公平,菩萨做证,总归做事公平格。”“对格,对格,对格,菩萨做证。”
一夜五更不必表,三双花鞋做完成。
天明已亮么,对菩萨台高头一放,烧香点烛。格安寿保跪下来拜拜菩萨,员外就说:“儿啊,你去望啊,哪双鞋子做了最好,拿了哪一双,哪就你格母亲。”安寿保不愧是安国星下界,心就想:我如果认了一个母亲,还有两个母亲要生气。公子懂事了,一个旋风冲上去,像照猪八戒抢苹果差不多,一捧就总捧住得格,
不要争来不要分,都是我格老母亲,
员外闻听笑盈盈,称赞儿子有才人。
三房夫人更加高兴,特别格大奶奶,一跳八丈高,“员外,菩萨做公证格,我们大家总有份格,总有份格。我是大老倌,要等我先带 。”二奶奶就说:“格么你带几天啊?”“这干好格儿子我带一天带得适意了,我起码要带到三天,才有把你咧。”二奶奶说:“好格,三天带下来轮到我了哇。”三奶奶就说:“你扩备带几天?”“格我比大奶奶欢喜他,我起码要带到三个月才过瘾咧。”三奶奶说:“好,你带下来肇轮到我。”员外一想:三奶奶最尖钻,要问问她咧。“三奶奶,你扩备带多少辰光?”“有句古话格呢,要得巧,到临了。临到我哇,格你们没得项了,我起码拿我家这儿子要带到寻媳妇,要等到抱孙子才有把你们咧。”员外一想:格不好,我买了了不得,点总没得格。“你们不要争,也等我来分。十天当中,你们每人带三天 ,三三九天,我老头子买了了不得,弄嘎一夜,陪我焐焐脚。你们说可好?”“好好,我们总带三天,你就带一天。”
讲讲说说多欢乐,争论没得半毫分。
员外就说:“儿啊,你肇蹲我家,你要依我家姓,我帮你呢要改名,你不能再姓安,
改名叫做刘天毕,小书房内念五经。
肇走这辰光对底讲,就不讲安寿保了格,要讲刘天毕。安寿保改名叫刘天毕,来陕西刘家庄刘员外家落脚。
也算得到安身处,再谈夫妻两个人。
再谈到顾凤英跟安文亮。安文亮啊,叫配他妻离子散。儿子不卖,他毛病不得好,儿子一卖,顾凤英请郎中,不过花了二两银子,弄点药给他一吃,一天比一天好哇。不曾有几天,恢复了八成账。看不见儿子安寿保么,肇就问:“夫人,往常我家儿子寿保,脚前脚后,脚左脚右,我最近怎看不见格儿子格呀?”“丈夫啊,你要看儿子我拿把你望啊。”拿个银子对手中一托,“丈夫,这个就是儿子啊。”“不嘎,格不是银子啊?”“银子就是儿子,儿子就是银子。”“不嘎,底高银子就是儿子,儿子就是银子?”顾凤英叫声:“丈夫啊!
上下同你来相讲,不伤身来也伤心。
儿子孝顺了,卖身救父啊,卖到陕西刘家庄,到刘员外家做书童去了格。”
安文亮闻听这一声,如同天打一雷阵。
执手指指:“你得了哇!拿我儿子卖了走,绝得我安家后代根,我叫你一不做,二不休,
还到我儿人一个,一笔勾销莫谈论。
还不到我儿香烟后,我你拆散夫妻结发情。”
肇撒野,背起顾凤英就打,
打一记来骂一声,拿她赶了就动身。
顾凤英不得过 ,挨丈夫安文亮赶出关帝庙。
擦擦眼泪站起身,要寻访儿子后代根。
顾凤英不走不关事。顾凤英一走,不得妥。关帝菩萨奉玉皇大帝旨意,要让安文亮吃尽苦中之苦,配他妻离子散。儿子卖啦得散啦得格,格么,夫人不曾得散,打发小将周仓,“放火,替我烧关帝庙,拿关帝庙着啦得,等安文亮吓溜啦得,肇顾凤英家来寻不到丈夫,这遭夫妻就拆散啦得格。”小将周仓一到半夜辰光,
点起南方丙丁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