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党家安童听见有宝贝,总想发财,拿灯笼火把,跑去一望,心吓得一荡,血沽郎情,一个大大血人。再报,报与十样景童郎知道。童郎跑得来一望,虽然头骷髅打开来,脸嘴不识得,衣裳跑不掉,不是旁人,管账先生王方学。童郎叫声:“不得了了格,体面小姐不曾娶得到,反而又赔啦一个管账先生。”鬼头杨邵能说:“不要哭,这管账先生不死啊,你难以娶到小姐,一死,倒容易了格,他鲍青不见得尽顾蹲谢公楼,只要鲍青一走就妥,我们坐夜拿王方学格尸体。灌了麻袋里下,背到谢公楼门口害人,
只要拿花公子害了监牢身丧命,你稳娶小姐女千金。”
童郎一听,果然相信:“好计,妙计。”
肇讲到鲍青果不其然辞别花公子,全国各地访朋友走了格。哪晓鲍青不走不关事,一走就不得了,惹下了格连天祸场根。就来格天夜里,鬼头杨邵能带一班格打手,拿王方学格尸首对麻袋肚里一灌,抬到谢公楼门口,对门口一放。肇一个一个总躲了弄堂里,张瞄张好了,一到第二天天明已亮,来兴拿门一开,麻袋对里一栽:“少爷,不好了格,一个呆货倒进来。”花公子:“来兴啊,不要叫,不要叫,拖死人过界,被旁人看见要报官,趁现在早,大街上没得人,不曾有哪看见,我们拿这个死尸赶紧拖进来,藏了床底落,到半夜里夜深人静偷偷去窖啦得拉倒,省用找闲话,惹波澜。”肇主仆两个吃亏,拿死尸对里背。这些老朋友蹲弄堂里张望好了格,望见才背进户槛,一个一个哄得来:“ 不好哇,杀得人哇。”一把背住花公子:“你得了哇,我家管账先生出去要账格,铜钱银子要了不少,你见财起意,谋财害命。”
不分青红和皂白,麻绳捆绑紧腾腾。
一张状纸送到太原知府公堂。太原知府张奎,是老奸党童四海格门生,而且小贼童郎暗中送他银子一千两,买嘱他一定要拿花舜卿害杀得。这瘟赃官得过贿格,端坐公堂,三班衙役帮忙,分站两旁,一声堂威。
大人升堂哮威武,瘟官拍动惊堂木。
“衙役,带杀人犯花舜卿上堂。”衙役拿花舜卿带到公堂。
花公子来到公堂双膝跪,大人叫了两三声。
张奎拍动惊堂木,执指一指:“花舜卿,花舜卿,你是一个读书之人,应该懂得法律,可惜你知法犯法,谋财害命,杀死管账先生王方学,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速速从实招来,免得本府大刑伺候。”花公子听见了这一声,冤枉喊了不绝声:“冤枉,冤枉,冤枉哎,
总说没得冤枉事啊,这事冤枉海能深。
我本是好好书公子,决不是个违条犯法人。”
瘟官得过贿格,他哪听花公子辩驳:“呸,花舜卿啊,花舜卿,人证物证俱在,你还狡赖,我晓你年纪轻,咬口紧,不用大刑岂肯招认。来呀,拿他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是。”衙役如狼似虎,将花舜卿摁倒公堂,四十大板打得他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昏死过去,拿冷水对他脸上一浇。
人不伤心心不死,冷水泼面转还魂。
各位,花公子还阳打转,浑身疼痛难忍。呀,人总痛杀得,不好了格,我熬不住了格,我现在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罢了,免得皮肉受苦,不如招了,叫声大人啊:“你免动大刑了格,
是我是我总是我,谋财害命哦我当身。”
再就卵招,说一句记一句,口供录得紧腾腾,拿口供把花公子画字,可怜花舜卿拿到格笔只是抖。好了格,
往常提笔只有四两重,今朝提笔如同重千斤。
可怜了,笔头尖尖哦一撮毛,画起供来要坐监牢,但是不画不得了,不画要被打了,绷帐狠狠心肠一画,一画不好了,一字入官门,千斤拔不出。肇拿花舜卿重枷重锁,
押到监牢里遭磨难,六十天后杀罪不容情。
不讲花公子监牢遭磨难,再讲鬼头杨邵能对童郎说:“少爷,你想娶到小姐,光害拉一个花舜卿还不中用,吏部天官高文贵又臭又硬,要拿他害啦得,才可以娶到小姐。”要害高文贵不容易,他是吏部天官告老归家,有身份格人,不抵到随常人挨害啦得。肇两人商议商议,写一封家书送上京都皇城,交把老奸党童四海。童四海拿家书一看,帮儿子作恶,用奸计,假造一道圣旨,吩咐四个得力家将,扮做假钦差,带了假圣旨,来到吏部天官府门口,吩咐看门安童报,报与吏部天官高文贵知道,有圣旨到。高文贵听见圣旨到,犹如君王到,大开正门,接出府门外,双膝跪下来,迎接圣旨,哪晓老大人正跪下来磕头,当中有个人刀背出来,走脑后间起来一刀,老大人头对下一抛,血对外一,叫总不曾叫,
跟斗栽倒尘埃地,活跳鲜鱼丧残生。
四个冤家拿老大人一杀,倒走了格,看门安童报与康氏太太交玉霞小姐知道,母女两个一听,躁拉大半条命,三步当做两步行,来到府门外间一望,只见老大人倒在血泊之中,格老太太一把拿老大人格尸体,紧紧来抱住,捶胸顿足泪纷纷,哭声:“我格大人哎,才间来高厅只要我喊你一声,你应一声哦,现在喊你千声万声哦,你也不作声。大人哎,你倒一命身亡故了,丢下我们母女两个靠何人。”
康氏太太哭到肝肠断,玉霞小姐泪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