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啊,你本事不丑了哇,好算天下第二。”薛刚说:“师傅啊,我定不肯歇,一定要学到天下第一。”老和尚,“呸,徒弟,你格卵化生,天下第一是我师傅。”薛刚说:“好好好,不能教会徒弟打师傅,你师傅头一 我徒弟只要第二就好了。”那一天薛刚又对房玄龄说:“师傅,我跟你学法三载,非常想念我的父亲、母亲。师傅,能否放小徒下山交我父母会会面?”老和尚说:“徒弟,你孝心过重,为师一面准你下山罢了。”肇薛刚拜别师傅房玄龄,擐上银鬃马,
路途催趱不耽搁,来到皇皇外罗城。
薛刚回到皇皇外罗城,对面来了奸党一个人。
什么人?老奸党当朝宰相张天佐。提到张天佐,你们要是看过薛仁贵征东,你们总晓得征东里有个大大的奸党叫张士贵。张士贵弄一个狗婿,就是女婿啊,叫何宗显。张士贵家还有四个儿子了,张志龙、张志虎、张志彪、张志豹,要陷害薛仁贵不曾害得到,后来薛仁贵做了征东大元帅。跨海征东十二载,班师回朝封做平辽王,将张家满门抄斩,留到一个张志豹,被重打八十军棍,发配充军云南。张天佐就是张志豹家后代,你晓张天佐那个时候做多大官职?一品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恶不作,大奸大恶,卖官鬻爵,坑害忠良,而且私通边邦外国。
三番九次定毒计,要夺大唐锦乾坤。
那一天老奸党张天佐身坐八抬大轿, 八抬八极,像抬活烂泥菩萨。鸣锣开道,喇叭涨号,轿子一捅,前呼后拥,安童做假腔,拿马鞭走前间,“喂,碰开,碰开,等我家老太师上街。”跑了慢格,被他一鞭子。也有鼻头打豁得格,也有耳朵打坏了格,也有年纪大格贩鸡蛋,不曾溜得哨,被一脚跟蛋篮子翻了满街。通城虎薛刚一看,“呸,哪一个狗官介种大格架儿,来皇城横冲直撞?嗯,别人怕你啊,我通城虎岂能怕你。”薛刚走马高头对下一跳,对大街上一站。什么样儿?脚一绷,两个手对腰里一叉,颈脖子对杠一犟,眼睛一瞄,一百二十个不买账格腔调。张家安童不认得薛刚,“呸,黑大个,让路让路,等我家老太师轿子上街。”薛刚说:“呸,你们这些蠢奴,你家太师叫什么名字?”安童说:“我家太师赫赫有名的当朝宰相张天佐。”薛刚:“嘿嘿,你们这些瘟贼,快快告诉张天佐,叫他赶快来见我。如果跑了慢一步哎,叫他到地府见阎罗。”安童说:“你格冤家,胆倒不小,敢骂我家太师爷,请你咧。”起一鞭子甩得来,薛刚说:“呸,要提到打,我比你们会撒野。好吃无钱酒,专打抱不平。总说开了倒霉店,哪晓生意又上门。你们不怕死格来呀。”薛刚捣拳涨涨劲,手膀子捣鬼一颤,跑了前头五六个安童“扑棱”跌得鼻头管朝上,跑了后间格喊:“太师哎,大事不好,有黑大个挡住去路。”张天佐吩咐安童住轿,安童轿子对下一顿,老奸党走出轿帘一看,吓得浑身放汗,不是旁人,通城虎薛刚。老贼张天佐心中惧怕八九分,但是老奸党又想:我是堂堂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来大庭广众之下,我慑了小小的薛刚让了他,往后我宰相面子对哪里放哎,我干大格官职,料他小小的薛刚也不敢推板我。所以张天佐强装镇定,迈开官步,手捧玉带,走到薛刚面前:“啊唾,大胆薛刚,你胆有天大,竟敢拦挡本太师的去路。你知罪不知罪?”薛刚:“你格老贼,问我知罪不知罪,请你咧!”一把背住张天佐格络腮胡子,拿他格头对胳肘里一夹,捣拳没柄,掮起来就钉。
打一记来骂一声,头上敲到脚后跟。
薛刚不曾敢出劲打哇,扯易打打,扯易打打,张天佐吃不消,打做什么样儿?
官袍撕啦一个角,官帽撕了碎纷纷。
鼻孔里面流鲜血,两个门牙落埃尘。
胡子揪了剩几根,伏在街心不作声。
薛刚手一松,张天佐一个“碰叮咚”,一个倒栽葱,对街上一伏,眼睛一闭,就做鬼摒气。薛刚说:“你格老贼装死啊,我少陪了。”薛刚走了,张天佐伏得街上放死声喊起来格,“安童哎,你们死哪去嘎,我半条命没得呱。”安童放虎跳来了格,跑在前间两个安童,拿张天佐胳肘搀起来,“老太师啊,我们来了格。”老贼张天佐说:“呸,我把你们这些蠢奴,每月拿了我张家多少钱,吃啦我张家多少粮,我被薛刚格瘟贼打了喊爹娘,你们一个一个总死了不上前。”安童说:“老太师啊,你这回被打,我们跑慢了,下回被打,我们尽跑快点。”张天佐说:“你们这些瘟贼,还背得起再打咧?
这回打了就够呛啊,下回再打只好见阎王。
安童,我格牙齿抛哪去嘎。”安童说:“老太师啊,你格牙齿抛了石头缝缝里。”“帮我拈得来。”肇安童拿牙齿拈得来交把张天佐,张天佐拿牙齿抓到手里一望,血沽郎情。张天佐咬牙切齿,“我把你薛刚,薛刚,你格瘟贼可恼哇可恼,拿我牙齿打抛啦两个。呸,岂能与你善罢甘休,等明朝早朝我上殿,以这个牙齿为硬证,当皇天子奏一本,不剁你千刀不称心。安童,打轿回府。”安童说:“老太师啊,哪里来格轿子?轿子总被薛刚扳散啦得。”肇没办法,问街坊人家借一张椅子凳,两间弄竹杠子一捆,拿老贼抱了尖呶呶对上一坐,抬走了格。
不讲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