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说:“阿弥陀佛,花五杂六我不会,我只会硬钉。”张天霸说:“你格瘟和尚,怎叫硬钉呀?”老和尚说:“怎叫硬钉呀,你撑堂不要动,等我先钉你三捣拳,回头你再钉我老和尚三捣拳,不准喊啊咿喂,喊啊咿喂就为输。”张天霸说:“你格瘟和尚,等我先来钉你三捣拳。”老和尚说:“阿弥陀佛,你外国来格礼啊,坐家欺人,我要先钉你,才算道理。”张天霸一想,你格瘟和尚,“我不怕你,好。”拿衣裳一卸,赤膊皮条,胸口露出宝塔毛,手上总是粒头子肉。张天霸左转三转,右转三转,又用劲涨起来,摆一个金鸡独立,口称:“老和尚你来耶。”众位,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老和尚捣拳涨涨劲,用尽生平之力,走上去起一捣拳,格一捣拳力道不算小了,大约总来一千多斤哨力,“呼”,拳风拿擂台上纸叶子、草叶子带上来三尺多高。哪晓“叭哒”打到张天霸身上,考较张天霸晃总不曾晃,摆总不曾摆,反而老和尚被一震,“哒”倒退四五步。老和尚拿捣拳掮起来一望,心吓得一荡,哎,捣拳高头皮总钉塌啦得,老和尚一吓,命总没得,第二捣拳八百斤总没得,第三捣拳三百斤总用不上。
三捣拳打上去,张天霸巍巍不动半毫分。
张天霸说:“老和尚,轮到我了。”老和尚半条命总吓啦得,“不得了哇,这个冤家本事好哇,我三捣拳打了他身上像打了生铁高头,他晃总不曾晃动,摆总不曾摆,反而我老和尚手上皮总钉塌啦得,这个冤家块头又大,捣拳像五升斗,我老和尚背不起他楸,就怕被他起一捣拳,一钉,我老和尚眼睛一闭,馋沫一塌喉咙口要断气,人也霉杀得格,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嚯落”,走擂台高头对下一跳。
学到一个猫儿落地法,逃到一条命残生。
看擂台这些老朋友说:“老和尚癞团劲大了,沿能走擂台高头赖下来格。”老和尚说:“阿弥陀佛,你们晓得什么,我老和尚还骗到三捣拳打打,你们有本事上去骗三捣拳,打把我老和尚望望,我就服帖你。”格些人说:“呵,老和尚刁了,骗到三捣拳打打。”再讲花花脸吴奇说:“你格瘟贼,我家三哥哥也撑了我身边,左一个通城虎,右一个薛刚,呸,就怕是个纸老虎,等我打擂。”花花脸吴奇大褂一卸,短打结束,身子一跃,蹦到擂台,张天霸对他一看,“啊唷,今朝来了个丑鬼,脸上花花绿绿花花。”“呸,你格大花脸,通过姓名。”吴奇说:“你要问我啊,擂台高头站好了,不要拿我名字一报,吓得走擂台高头对下一倒,要怪我不好,我姓大。”“哎咿喂,还有姓大格咧,叫什么?”“叫祖宗,绰号叫大呆子。”张天霸一听,你格冤家,做我大祖宗,请你咧。”起来一拳打得来,肇两人对打,拳如流星,足如闪电,向下向上,向左向右,打了二十个回合。
张天霸越打越有力,吴奇久战少精神。
只打得吴奇只有招架之功,没得还手之力,嘴喊“不对。”张天霸起一腿,拿吴奇踢飞上去,你们总不晓得飞上去多高,擂台三丈六,飞上去四五丈,总共八九丈,跌下来跌做肉巴巴。格吴奇眼睛一闭,等上阎王家去。
哪晓吴奇命里不该死,来了一个救命人。
哪一个?通城虎薛刚。薛刚一望:哎哟,吴奇被踢上去干高,跌下来有命总没毛,我和他结拜弟兄,我是他的哥哥,我不救他,何人救他?通城虎薛刚游龙劲涨起来,一个旋风跳起三丈六,将吴奇接在手掌心,剩上大半天,吴奇眼睛一睁:“三哥哥,你也上阎王家来了嘎。”薛刚:“呸,要么你上阎王家去,我不曾去,你推板点点,我拿你走鬼门关背家来,我才间跳上去,拿你救下来。”格吴奇脸红,难为情,叫声:“我格三哥哥,
今朝不是我格兄长本事好哇,怎能救到小弟命一条。”
马赞说:“坍台,坍台,没用头东西蹲堂看,等我有用头上擂台。”马赞拿英雄大褂一卸,短打结束,身子一跃,蹦上擂台。张天霸一望,“哟,又来了一个丑鬼,早先来格花花脸,现在来格鸳鸯脸,脸上半个青格半个红格。”“呸,你个丑鬼通过姓名。”马赞说:“你要问我啊,我姓二。”“叫什么?”“叫祖宗,绰号叫二呆子。”张天霸一想,稀奇古怪,倒哪里有许多祖宗,大祖宗、二祖宗,许多呆子,大呆子、二呆子,“请你咧。”一捣拳打得来,马赞也用捣拳交他急架相还,哪晓只打到十个回合,战啊战,马赞战了糊头糊脑冒臭汗,马赞一想,不好了,我要吃败仗,我如果走擂台高头败下去,吴奇哥哥要笑我呱,“啊,我没用头,你有用头,我没用头,还打二十个回合,你有用头只打十个回合,哎呀,难为情呀,比鬼还多两个耳朵,要对烂泥肚里钻,这该如何是好。”哪晓马赞来急难之中,想到一个呆主意。
马赞一想:嗯,我往常打不过人家,我总有绝招,我只要拿头弯下来,钻到这个冤家胯下,拿起来一拱,拿他拱滚下来,我就赢格。马赞主意已定,腰对下一埋,头袅袅准备来,张天霸一看,“你格冤家,用格黑狗钻裆,你当我不晓得。罢了,我不如来个将计就计。”张天霸有意拿腿馒头张张开,应当好了,引他来,马赞呆头踱脑,不知是计啊,也以为有机可趁,张开来格,张开来格,正好马赞弯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