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叉。”陈近一听,哎呀喂,这种现世宝对子,就怕不是两个丫叉,有十个丫叉哩。对李旦说,“近兴,你格会弄这个枇杷树来做对子啊?”幼主李旦色样好,开口就对,“先结黄金果,后开白玉花。”众位,世界上格东西啊,凡是植物,总是先开花,后结果,唯独这个枇杷,是先结果子后开花,所以说先结黄金果,后开白玉花。哎哟,但是一班格安童还不说他好了,“哎哟,近兴格对子我们不要听,只有新姑爷格对子最好听。”马迪被一说更加欢喜。但他一想啊,我肚里对子没得呱。哎,对子没得,他花头有格,“近兴啊,早先是我先来格,现在轮到你先来。”幼主李旦说:“可以。”一望,香几台上中堂上有个观音菩萨坐莲台上,幼主李旦开口就对:“观音圣母坐莲台,手捧净瓶送子来。”哪晓马迪眼睛直识,诗对没得,腾腾空西书厅他格妻子英娇交一班女眷吃酒拿起来一笑,嘿嘿,马迪花头经来了格,好话没得,绞七廿三格话有格,“我和英娇成婚配,养出两个老小来。”
众人一听不哼声,暗里笑了肚里疼。
马迪一想,对子没得格,再对要出丑,“岳父大人啊,我是总兵府姑爷,我喜武不爱文,我们不吃酒,不做对,我们出去打猎散心。”新女婿开口,胡发也不让他丢丑,这遭大家动身,坐了宝马,带了弓箭,带了猎犬,带了黄鹰海冬青。
众人骑马动身走,荒郊早到面前呈。
格马迪骑了马上说大话:“岳父大人,我是总兵府姑爷,我朝习文,夜习武,我武艺好了,我练格二五更格武艺,我来射百步穿杨箭了。”拿弓箭拿出来,一望,离马头四步半多,五步不到,一棵老杨树粗咧,箩口能粗,起来一箭,格么离了近喔,肯定射到格,但是力道不大,箭对树高头一钉,皮总不曾塌,对树杆下一落。陈近就想,四步半五步不到大大老杨树,皮总不曾射得塌,还说百步穿杨咧,对幼主李旦说,“近兴,你格会射箭啊?”幼主李旦说:“我会格。”陈近说呱:“近兴望啊,天上一淘雁飞得来格,你替我拿头一只雁射下来。”幼主李旦说:“可以。”拿弓箭拿得来。众位,幼主李旦格箭法跟文武状元马周学格,箭法好,箭上到弓弦高头弓开满月,一望望见格雁来天上飞,头一只雁嘴一张,手一松,“嗖”一支箭就对雁嘴里一戳,雁翅膀一扑,就对下一落。众位,一个射张口飞雁,一个射四步半五步不到老杨树皮总不曾射得塌。马迪虽然呆哈哈啊,也晓得好丑呱,一个天上一个地落了,马迪也晓得难为情。
格马迪站起身啊,不辞而别转家门。
马迪一走,胡发老板发火,“我把你近兴,气走我的新姑爷。安童,皮鞭子拿得来,打这个冤家。”陈近说:“不能打,要打打我,我叫他射格。”肇不曾打得成,哪晓陈近是人家亲戚耶,亲戚不好尽顾蹲人家,个天陈近走了格。陈近一走哇,胡发老板发大火,吩咐拿近兴带得来,近兴么就是幼主李旦,身上衣裳统统脱啦得,弄藤条摆水脚盆里蘸蘸,到他身上鞭五十藤条,打了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昏死过去。
拿他撂在马房中,生死只在欠时辰。
哪晓幼主李旦命里不该死,来了一个善心人。
哪一个?胡凤娇小姐。凤娇小姐马房喂马,一望,哎哟,小伙计近兴被打了寸骨寸伤,肇拿这个事情告诉母亲,文氏太太是好心人。母女两个拿李旦救到房间里,替他拿伤口包包扎扎,慢慢服侍他,过了个把月,幼主李旦伤势好转。哪晓格天来了一个人,哪个?杨秀娘。杨秀娘啊,就是凤娇小姐格女红老师,也就是文氏太太以前身边格佣人。杨秀娘见到文氏太太交凤娇小姐落难,她也来胡发家做女佣人,但是杨秀娘时时不忘旧主,经常去望望她们。个天看见凤娇小姐端一碗粥把幼主李旦吃,幼主李旦拿手去接粥碗,杨秀娘一望,哎呀,只见幼主李旦左手朱砂痣。杨秀娘就对文氏太太说呱:“太太啊,这个近兴虽然是个要饭格出身,你看他生了眉清目秀,相貌堂堂,方面大耳,而且印堂发亮,久后必有飞黄腾达之日,而且他左手朱砂痣,凤娇小姐左手也有朱砂痣,莫非是天生一对,地成一双。
我来中间把媒做,结做他们夫妻两个人。”
凤娇小姐听见了这一声,低头红耳就不做声。
杨秀娘对幼主李旦说:“近兴啊,我家小姐凤娇脸红,头一低,不开声,两个手搓衣裳角落,就是同意格,你怎说啊?”幼主李旦说:“万万不能,我是落难要饭格人,上无片瓦,下无寸土立足基,
假使交你家小姐成婚配,连累你家小姐受苦辛。”
胡凤娇小姐一听佩服,咦喂,这个近兴虽然要饭出身,心良好咧,不愿连累我,不但心良好,而且小伙子好,不但小伙子好, 而且文才好,哎呀,我更加爱他。老老脸皮走到前间,“近兴啊,你此言差矣,你瞧不起我胡凤娇,我胡凤娇不是欺贫爱富之人。你上无片瓦下无寸土不怪你,我自己情愿格。叫声近兴啊,
我们患难之中结秦晋,海枯石烂也不变心。
但愿夫唱妇随常相聚,更比那玉堂金印胜十分。”
幼主李旦一听,佩服,凤娇小姐才貌双全,于是就当面答应。所以幼主李旦交胡凤娇小姐,由杨秀娘为媒,朱砂痣为凭证,两人订下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