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两个送到亲戚朋友家,
去躲拉三年并两载哇,冷淡冷淡再转家门。”
文氏太太说:“胡涵,我家有个好好亲戚来陵州崔府做大官,发大财。不过离堂远了,一百多里路咧。”胡涵说:“太太,不要讲一百里,六百里我总送格。”胡涵也是忠心耿耿,摇了小船动身走。
水路登舟不耽搁,赶到陵州一座城。
船到水关码头一靠,胡涵说:“太太、小姐,你们蹲船上等我噢,等我上岸去寻,寻到你家姐姐家咧,叫你家姐姐弄轿子来接你们。”文氏太太说:“可以。”胡涵弃舟登岸,走到大街上一想,不晓崔府来哪里,不认得不要紧格,路来嘴边,只要嘴放勤力点,要得好,问三老,看见年纪大格老公公。胡涵深深一礼,一躬到底,“老伯伯,请问陵州有个崔府来哪里?”年纪大格说:“这总不认得,出名格,走堂向南,十字街向西西大街,他家房子顶高,门口有石头狮子格就是的。”胡涵:“谢谢老伯伯。”胡涵沿街寻看来到崔府门前,随用指头敲门,门上有人?看门安童问:“子为谁?何人也?”胡涵说:“安童哥哥,吾乃非别,我是南通州来格,是你家主母娘娘格妹子文氏太太身边格安童,找你家主母有要事相商,望你速速通报,报与你家太太知道。”看门安童一听,“哎呦,亲戚家安童哥哥到了。安童哥哥哇,府门外间等一等,等我报与太太早知闻。”看门安童手脚哨,对暖阁高楼一报,崔太太一听,“哎呀,妹妹家安童来了,安童下等人,只配走耳廓门,但是开了耳廓门,欺了安童就是轻视了我格妹子。安童,看我妹妹格面子,速速大开正门。”
安童奉了太太令,打开朝阳两扇们。
崔太太吩咐梅香,“拿我搀到高厅等候。”不讲崔太太来高厅等候,再讲胡涵一看,“咦喂,崔母对我客气了,正门总开过来。崔太太敬我一尺,我要敬她一丈。”跟手整顿衣帽,毕恭毕敬,一步两拜,两步四拜,慢慢来到高厅上,万福太太口内称。崔太太说:“罢了,安童免礼,平身。我妹妹家庭情况怎么样?”
胡涵听见这一声,止不住格腮边泪纷纷。
叫声:“太太喂,我上上下下告诉你咯,铁石心肠软三分。”肇怎样怎样告诉崔太太,崔太太一听,“呦,我妹妹穷了嗒嗒响啊,我拿穷鬼妹子接家来,我倒不关事啊,我家有后代了,三个儿子崔文龙、崔文虎、崔文德,上头两个儿子寻了媳妇了哇,我家两房媳妇家总是做大官、发大财,我如果拿穷鬼妹子接家来,等我两房媳妇要瞧不起我,哎呀,婆母面上格亲戚,穷了嗒嗒响,坍台了,难为情了。”崔太太对胡涵说:“胡涵,叫妹子不要上我堂来,不要坍我格台,我这块十两银子还有点旧衣裳嘎些,给你带了去送把我妹妹格好。”
格胡涵听见这一声啊,气到死去又还魂。
“我把你欺贫爱富格崔太太,瞧不起我。”拿银子一掼,不要,胡涵拗气动身,走到门口,弄脚来午坎上蹬三下子,什么意思,沙灰烂泥总不要你格。胡涵来到小船上,见到文氏太太。文氏太太说:“胡涵,格曾看见我家姐姐?”“看见了,你家姐姐欺贫爱富,把了十两银子给你,叫我们走开。”“你果曾要她银子?”“我还要咧,我连脚上的沙灰烂泥总蹬在他门内的。”文氏太太说:“对格,有志者不受嗟来之食,清廉者饮马总要投钱。如此情景,我们饿杀得总不上她杠去了。”正来此时,“哗啦啦”一个响雷。哎喂,暴头雨要来了,小船上没得避雨格地方啊,三个人急急忙忙上岸。
急急跑来急急奔,尼姑庙到前面呈。
一到尼姑庙,快嘴尼姑倒问起来格:“三位施主,你们从哪里来格?”胡涵说:“不要谈,你们陵州崔府崔太太,欺贫爱富,六亲不认,她嫡亲格妹子,嫡亲格姨侄女总不认。”哪晓才说完嘎,事有凑巧,崔家三公子崔文德也到尼姑庙去避雨格。快嘴尼姑认得他格,怎认得格?因为崔家是这尼姑庙半个山主。何谓半个山主啊?当初造尼姑庙格辰光,崔家出一半银子,所以称半个山主,所以尼姑认得他。尼姑见到三公子崔文德,“三少爷,往常来我们面前说大话了,你崔家家仁义礼智信,最讲道德,落么么嘴上一套,暗里花一套,落么么还是个欺贫爱富,六亲不认的人家。”“没这话。”“还没这话咧,喏,你家嫡亲格姨母交姨妹妹来堂,你家母亲总不认。”崔文德一望,虽然文氏太太衣裳穿了破,但她交他母亲崔太太是同胞姊妹,脸嘴跑不掉,“不错哇,倒是我的姨母。”崔文德走到前间双膝跪,姨母叫啦两三声,叫声:“姨母哇,恐怕我家母亲有多少地方推扳了你咯,赔礼赔罪哇我当身。姨母、妹妹啊,不要着气,等我家去问问我母亲。”崔文德动身,天总帮忙格,“哗啦啦”一个雷,雨过天晴,太阳出来格,春雨不烂路,齐巧路上格沙灰涿得滑的的。
崔文德急急忙来急急奔,自家早到面前呈。
这个时候,崔文德格母亲崔太太坐了高厅上倒又难过起来了。崔太太就想:我格妹子,我格姨侄女啊,穷了嗒嗒响来投奔我,又不曾肯要我格银子,我又不曾准她上我家来,哎呀,真是一钱逼煞英雄汉,没得格钱日子不好过,可要寻短见了,不好了格,
假使我妹子交姨侄女有了长和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