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咿呀!弟弟啊,我是你格姐姐哇。”“呸!我就弟兄一个,还是我家父母做好事养到格咧,我倒哪里有姐姐?”“弟弟啊,我家老祖宗叫吴大海,过咱交你家老祖宗常遇春,是磕头格把兄弟。我是他第九代孙女儿,我们年纪差仿不多大啊,看上去我要比你大嘎点,你说你可好做我格弟弟,我可是你格姐姐?”“弟弟姐姐怎说相啊?”“弟弟啊!你有这两桩兵器啊,你本事肯定蛮好格,不如你不要走,就蹲堂和我配成一伙,蹲堂呢做大王。
我拿山上大王位置让把你,压寨夫人我当身。”
他一想,我这个死腔,脸上干黑,长大了么只好做一个光棍,也有哪个肯跟我这个黑鬼?今朝倒寻事我,我不如就不走,交她配成一伙,“姐姐,你瞧得起我,我就不走了哇。”说丁对丁,卯对卯,格天子拜堂就是好。一拜堂,夜里当真就同床。眼睛一鞭,歇了三天,吴小香就说格:“大王,这个山上你是一山之主了哇,大王有大王绰号了。”“夫人,底高绰号?”“我往常脸上黑,我格绰号就叫乌眉大王,乌么就是黑格意思,眉么就是眉毛格眉。”“格我叫底高大王咧?”“你脸上比我还要黑,黑到黄豆干大一块白格总没得,你不如直接就叫黑脸大王,我就是乌眉大王。”肇夫也黑,妻也黑,男也黑,女也黑,你也黑,我也黑,两人黑对黑,下回人也把他们黑杀得。
花配花来柳配柳,坏尺箕还是配格烂笤帚。
肇黑炭就来中条山上,交吴小香结为夫妻。来杠招兵买马,囤草积粮,准备将来哇好为祖父祖母伸冤报仇,也算有了安身处。
我们此处丢开慢谈论,我们再讲李太上广西柳州去充军。这个刁文、刁虎格天子到铁佛寺门口,就想算计他了哇。刁虎说:“哥哥,跟他跑报,跑上干哨,跑了人总吃力杀得,叫他坐这个砖头堆高头等等,我们弄点砒霜毒药酒么,拿他吃死了拉倒。”“对格对格。李太,坐堂砖头堆上等等啊!时间不早,肚里不饱,我们去吃中饭了,吃得中饭带点老酒你喝喝啊。”李太么坐砖头堆上等,刁文、刁虎去吃中饭格。李太坐杠坐坐哇,把太阳一晒,像照昏脑涨,心上说,格我坐太阳口头做底高?我不好坐寺院里间去啊,也阴凉点啊。跑到寺院里间,对拜头高头一坐,倒瞌睡了。对拜头高头一困,倒困着得格。这砖头堆上果就没得人了格,就空了格,有个替死鬼来了格,哪个啊?黑炭常士勇。他出来买马格,不曾买到好好马,想想心上有点难过,就朝格砖头堆上一坐,坐杠坐坐,把太阳一晒啊,也像照眼皮蔫蔫要困觉,直手拉脚对砖头堆上一躺,才困下来,杠块“呼呼”格一阵风哇,越起越大,越起越大,沙灰绞到九霄。黑炭说:“你格瘟风!你格瘟风!起大风,我就不要困咧。你起干大风,拿沙子总打了我脸上。人总痛杀得,我反过来困背朝上,你果吹到我格脸上?”肇伏得砖头堆高头困格,他一困困下来打呼如同响雷。刁文、刁虎拿中饭吃饱了,拿酒肚里下了砒霜毒药端来得格。刁文说:“弟弟,格冤家挺了杠困着得格么?你果听见他喉呼啊?去望望看,如果困着得来杠喉呼么,我们不要喊他,弄腰带解下来接起来,拿他收杀得就是的。”跑到杠喊喊他,“李太,李太,李太”,不做声,只听见来杠喉呼。两个人渺渺眼睛,拿腰带解下来打起结来,接起来。伏得困嘛,颈项底落空格,从他颈项底落轻手轻脚,拿腰带背过来打起结来。刁文、刁虎弟兄两个用尽全身力气,出劲拿起来一收。弟兄两个力气也不小哇,拿这黑炭格头就背傲起来。“啊呀!你背我做底高?狗贼!”刁文、刁虎一看,命总吓断,“不得了了格,怎遇到这个黑鬼呱?”“果丢?你们果丢?”弟兄两个不敢丢,黑炭没得办法得格,伸出左右两只手,拿格腰带一掐,“唏哗”,倒掐断啦得格,刁文、刁虎放趟子就溜。黑炭说:“溜啊,老子交你前世无冤,今世又无仇,为底高要拿我收杀得?今朝你溜到阎王家,我追到森罗殿;溜到东洋海,追到你水晶宫。你们对哪里逃哇?”
说人高脚长,弟兄两个哪跑到黑炭干快呀。黑炭身高一丈,小步七尺,大步九尺总有余,顶大步子一丈二,能像北风送乌云,
威风凛凛赛吕布,杀气腾腾像赵云。
追到刁文、刁虎,背住两个人后间衣裳领宗,“狗贼!就溜到堂块啊。”“英雄啊!千万不能拿我们弄杀得。”“哪拿你们弄杀得?你们为底高拿我收杀得嘎?”“我们不是收你格,我们是收李太格。”“哪里的李太?”“吏部天官李太。”“你们为底高拿他收杀得?”“我家老大人李连送我们千两银子一个人,叫我们来半路上拿他弄杀得,就说害急病死啦得格。”“狗贼!一落里为奸党出力,坑害忠良,你得了哇,你们肇不解他去充军了?”“我们肇不解他去充军了。”“格你们不解他去充军,你们上哪去了?”“我们家去了。”“啊!你们要家去呢!要家去我送你们啊。”“不要你送,我们认得格。”“不送你们多远,送到你家婆婆家就好了。”“英雄啊!千万不能拿我们弄杀得嘎。”黑炭常士勇背住两个人后间格衣裳领宗,拿他们头对头,后得脑一碰,“叭”,一敲不轻,八九百斤,蛋壳子头一敲,脑浆和血就对外直流。
弟兄两个栽倒地埃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