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一落里就住了狄青家格,狄青拿人头背到书楼高头,“哐丧”一脚,拿门就踢开来格:“不要哜酒了,人总把我杀啦得格。”焦定贵一望 ,望见狄青手里背格人头来下滴血:“啊呀,哥哥啊,这个哪一个咯,你怎拿她杀啦得格咯?”“二位贤弟,你们不要害怕,这是杨凤娇格头,已经挨我杀啦来格。”“哥哥啊,你交她夫妻道理,你怎无故拿夫人杀啦得,你怎拿王嫂杀啦得做底高咯,人命关天啊。哥哥哇,假使把杨滔晓得格,
金殿上间奏一本,你千个残生活不成。”
“两位弟弟,我叫没得办法格,她要杀我,我出于无奈,才拿她置于死地呱。”孟定国也无所谓,焦定贵是个莽夫,他说:“这个狗贼,叫女儿来行刺你了,我送她上娘家去咧。”随手牵来高头大马,带了镔铁大棍,背了假杨凤娇格人头,
急急忙忙就动身,做个通风报信人。
他快马加一鞭,四蹄跑起来一溜烟,跑到哪里?一下子跑到户部尚书杨滔家门口,对杠一站,直把嗓子就喊:“开门开门。”看门安童就说:“哪一个哇?半夜三更涨底高蛤蟆劲。”“老狗头,你可开门啊,我乃是焦定贵,征西回来,封到保国将军,是焦将军。”“你怎干夜格?”“我送你家二小姐回门家来格,啊,你赶紧拿门开开来。”格么,看门老安童当真只当杨凤娇家来格咧,拿门一开,焦定贵不曾进去,拿格人头对里间一掼,“呼噜”,滚出去不晓多远。他把马头一拨,打转走了格。格老安童看门格,看见格东西对里一擐,滚出去蛮远,他不晓当底高咧,赶紧拿个灯笼火叽嘎叽嘎去望格,跑到杠一看,恨不得命总吓断,背起一望,“不不不得了了格,二小姐挨他家杀啦得格。”
老安童急急忙忙就动身,报于大人好知闻。
手脚不慢,半夜三更来到杨滔房门口:“大人啊,快快快点起来,不不不得了了格。”“奴才,半夜三更,怪声怪气,唉声叹气,有底高不好啊?”“大人啊,人家总说祸事有天能大,只比天大小二分。大人,你哨点起来,二小姐已经挨狄青家杀啦得格,才间焦定贵拿她首级送得来了格。”
杨滔闻听这一声,魂灵总冒到九霄云。
拿门一开,衣裳纽扣总不曾来得及纽,拖鞋搭脚出来了格:“安童啊,我家小女首级来哪里啊?哨点背来把我看看看啊。”老安童随手拿首级背得来,杨滔拿人头背起来望望。上册之中就讲到了呱,杨滔这个人是老诚头子,忠厚老倌,背住格人头,情不自禁,眼泪抛下来了呱:“龙啊,龙啊,你来我家堂也一个月嘎,我对你就像对我家自己女儿一样呱,你果配结婚几天就挨人家杀啦得嘎,
人家总说黄连苦,你比黄连苦三分。
你临死之前,不晓果曾留下底高话柄?”杨滔连夜乘轿子,上庞洪家去,去交庞洪一讲,说人挨杀啦得格,焦定贵拿首级送到我家府上去了格。庞洪一听,恨不得尿总吓出来格:“啊咿嘎,狄青啊,你怎拿人杀啦得格呀?你无故杀妻,身犯了萧何法律。但不过飞龙公主被杀之前,可曾有底高话吐出来?我对你说嘎,杨大人,明朝到金殿上去,狄青肯定要拿杀啦妻子格事情奏于万岁格,你一口咬定,就是你家二小姐杨凤娇,那怕弄刀撬你格嘴,就即使到刑部三法司三拷六问,你总不能说是外国西夏国格飞龙公主。”“格晓得,格我晓得格,我如果说出飞龙公主来,追下根来格句话要连累你太师。”“格既然晓得就好,家去么不要紧格。”杨滔家去格,当真一夜困得着格?困不着格,心上也盘算了:庞洪他后台大哇,西宫娘娘是他家女儿哇,弄不好我这乌纱帽也要抛咧,不问它,走一步瞧一步。
到第二天早起,五鼓三点,仁宗皇帝坐殿,钟鼓齐鸣么,文武百官总来朝驾了,文官爬上金銮殿,武官站到牡丹亭。我们先讲狄青,格天子来到金殿,“万岁,微臣有本奏来。”“啊呀,御弟啊,你堂完婚才几天,你不在府中陪伴夫人——我的御弟媳,你到堂金殿上来,可有底高重要事情啊?”“万岁啊,不得了了呱,杨滔家女儿杨凤娇许配把我,虽有干多天数,我不曾交她同床共枕。”“为底高,御弟?可是孤家帮你做这个媒人,你不合适,你不欢喜。”“也不是得,因为我交她同了床对不起八宝。我来书房休息格,昨日夜里,她拿我家母亲叫到我书房,拿我硬拖到卧室,交我开怀痛饮,我假装酒醉,她手拿宝剑,要行刺于我,我出于无奈,才拿她腰分两段。但不过她临死之前说格,我杀害了她的亲夫,要为她的丈夫报仇。万岁,现在文武百官总来金殿上,你问问杨滔看,究竟他家这个女儿,可曾把过人家?是不是黄花闺女把我狄青格?她家前夫究竟是哪个?为底高要行剌我微臣?你要帮我问个清楚。”“啊呀,御弟啊,你说她要杀你么,可有底高证据咯?这两个人格事情,不曾有哪旁人看见啊。“万岁,我有证据。”“你有底高证据啊?”“她毁坏了我的宝贝。”“毁坏你底高宝贝?”“玄帝菩萨赐把我格,三支穿云箭和金刀鬼脸,穿云箭三支被她扳成六段,金刀鬼脸被她撕了渣渣落落,请你龙目观看。”肇拿这两桩东西也把万岁看。万岁一想,这怎得了咧。庞洪赶忙启奏:“万岁啊,狄皇亲说格,杨凤娇要报杀夫之仇,这个东西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