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到茅房去出恭。”姜堰一听,怎这个狗贼嘎,这个卦叫我会算来,你跑路先出哪一条腿,我说你跑左腿,他跨右腿,我说右腿,他跨左腿,这个也算得出来?不过要说算不出来,我堂堂七省巡按被刁民百姓难住得,成何体统。“朋友,你这六卦不难算,我先帮你算第一卦,你跑路先出哪一条腿,我算你跑路,必定先出前面的那条腿。”“且慢,等我试试看。”左脚朝前间一跨,是来前间,右脚一跨,是来前间,“先生,对格对格,跑路先出前间格腿。”“再帮你算第二卦,你干歇是上东也是上西,你想上东,就不向西,想向西,你就不上东,想上哪去,就上哪去,叫东南西北任你行。再算第三卦,什么时候吃饭,你再肚子一饿,饿了像鬼喊,你就要吃饭。算第四卦,底高时候困觉,瞌睡到,你就要挺觉。第五卦,你困觉是点灯还是熄灯,你怕鬼格,拿火点杠;不怕鬼格,拿火熄啦得。最后一卦,你什么时候出恭,你吃饭吃了彼该多,熬不过去格辰光,就到茅房去出恭。”格阴司秀才一听,佩服也加倍佩服。“先生,不瞒你,我这个六卦,几十个测字先生总被我难住得格,你今朝轻而易举倒算出来格,像你这个本事啊,普天之下找不到第二个,你帮平民百姓算命,弄不到底高钱,上我家去,我家二少爷叫丁其,你只要说得好,赏号银子不少,出手不轻,没得十两也有半斤。”姜堰一听,喜之不尽,妥了格,我原愁不得进丁家庄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朋友,我如果进去算命,弄到钱格,二一添足五,我们两人分。”“好格,我带你去。”事情也不办了格,把姜堰带到丁家庄。“二少爷格,我请到格活神仙,你请他算算看,底高时候好做皇?”巡按一看,高厅坐个后生少年,身高七尺左右,三角眼睛,麻化桶嘴,晓得是丁其,弯腰奉揖忙行礼,二公子连连口内称,“二少爷,我看你格相貌,不是等闲之辈,你是禹肩汤臂,龙行虎步,按你相貌观看,你是帝王之相,有九五之尊。”“先生,你说我要做皇帝啊?”“你要做皇帝,我按你相貌观看,你家中招有兵马,积聚粮草,朝中有至亲做高官。”“对呱,先生,我家招有十万兵马,积聚粮草无数,朝纲之中,我家爹爹、我家姑父都是一品当朝。”“二公子,今年八月十五中秋节是良时吉日,你带领兵马,兵困皇城,里应外合,可以夺取大明的锦绣山河。”
哪晓得七省巡按丁家庄里来测字,惹出连天大祸根。
当姜堰的兵马出皇城,老奸党丁外广打发安童访探七省巡按领兵上哪去?安童一访,上扬州。老奸党命总吓啦得,“不得了了呱,我格次子来家招兵买马。
七省巡按来访出,全家难有命残生。”
连忙写书信一封,“安童,速不要耽搁,你赶紧备快马,连夜出京送到扬州,书信交把你家二少爷,七省巡按不到扬州还则罢了,如果到了扬州城格,告诉你家相公来动手,将七省巡按送残生。”安童快马出京,来到扬州丁家庄,翻身下马,正准备进高厅,听到有人说话,头伸了向里间一望,一个道士先生,这个人好生面熟,啊呀,这不是新科状元七省巡按姜堰,我到外罗城打探消息看到过他,不好,他已混进我丁家,“二少爷格,你出来。”二公子听见有人叫,“先生,你坐坐,我出去望望。”来到门口,“安童,你什么时候回来嘎?”“二少爷,祸比天高,有个七省巡按姜堰,私访我扬州丁家庄,老爷有书信把我格,七省巡按到了丁家庄,叫你将他送残生。”“安童,他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敢上我扬州来了。”“少爷,人已经来了呱。
高厅格测字先生不是别一个, 正是巡按老大人。”
“他果真是七省巡按啊?真是巡按,我叫他来得去不得。”小奸党面不改色,来到高厅,“先生,我将来做格皇帝,你就是护国军师,我们到白虎堂去吃酒。”带到白虎堂,那个酒有蒙汗药来里间格,姜堰不晓得嘎,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一入肚,药性发作。
将身掼在白虎堂,打呼如同响雷阵。
奸党拿他肩兜上格包袱拿下来,一望,一颗巡按大印,一把尚方宝剑,“姜堰,姜堰啊,我叫你来得去不得,小命难保。安童,拿他拖到犬房,交把狗教师,将这瘟巡按把我家五百只狼狗当点心。”他家有个狗房,养了五百只狼狗,安童把姜堰拖到犬房,“狗教师,少爷吩咐,这个七省巡按姜堰,私访扬州丁家庄,叫你把五百只狼狗当点心。”这狗教师是哪个?姓余,名叫余成龙,也就是当初来梧桐桥投河死格老朋友,现在来丁其家家里帮养狗养蛇,听到七省巡按姜堰,心想,啊呀,我家恩公也是叫姜堰啊,莫非是恩公金榜得中考到状元,低下头来一望,果真是恩公,我倒要救他一救了,“安童,交把我,等我把他撂进犬房,朝下一撂,保证犬儿吃得蛮哨。”背起姜堰来杠看望,他养五百只狼狗,狼狗听他话格,他就吩咐,犬儿啊,这个人是我格朋友,我一歇撂他进去,你们不好吃他格肉,随便嘴多馋,他格肉你们总不好衔。肇拿姜堰对犬房里间一撂,五百只狼狗伏上去格,不是吃他格肉,有格狼狗弄舌头到他脸上去舔,有格弄牙齿去砑,拿他身上格绳子砑断了。安童来到里间一望,“狗教师,往常人朝里间一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