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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本草新编-第90页

阳也,用口开吸太阳 之气,自觉为我吞入,咽下腹中一口,口中漱津一口,咽送腹中,如此七次,不必再咽。但 饮滚水、食青草,再不死矣。此救饥之妙法也,特志之。
<目录>卷之五(羽集)
<篇名>石膏内容:石膏,味辛、甘,气大寒,体重而沉降也。阴中之阳,无毒。生用为佳,火 不灵。入 肺、
胃、三焦。能出汗解肌,上理头痛,缓脾止渴。风邪伤阳,寒邪伤阴,皆能解肌表而愈。胃 热多食,胃热不食,唯泻胃火而痊。祛痰火之 积,止胃脘之痛,发狂可安,谵语可定,乃降火之神剂,泻热之圣药也。仲景张 夫子以白虎名之,明示人以不可轻用,而非教人之不用也。乃世人畏之真如白虎,竟至不敢 一用,又何以逢死症而重生,遇危症而重安哉。夫石膏降火,乃降胃火,而非降脏火也;石 膏泻热,乃泻真热,而非泻假热也。辨其胃火真热,用石膏自必无差。而胃火初起之时,口 必作渴,呼水饮之必少快,其汗必如雨,舌必大峭,虽饮水而口必燥,眼必红,神必不安。
如见此等之症,确是胃火而非脏火,即可用石膏而不必顾忌。而真热者,舌必生刺,即不生 刺,舌苔必黄而有裂纹,大渴呼饮,饮水至十余碗而不足,轻则谵语,大则骂詈,见水而入 ,弃衣而走,登高而呼,发狂不知人,此真热也,即可用石膏大剂灌之,不必疑虑。倘或口 虽渴而不甚,与之水而不饮,言语虽胡乱而不骂詈,身虽热而不躁动,上身虽畏热而下体甚 寒,皆假热之症,即不可轻用石膏矣。以此辨火热,万不至杀人,奚必畏之如虎,看其死而 不救也。盖石膏实救死之药,因看症不清,遂至用药有误,救死之药反变为伤生之药矣。今 既辨之明,自必用之确也。
或问用石膏以治真正胃火,单用石膏可矣,何以张仲景先生必加入人参、麦冬者乎?曰∶ 胃 火之盛者,胃土之衰也。泻胃火,未有不伤胃土者也。伤胃土,必伤胃气矣。加人参于石膏 汤中,非助胃火,乃顾胃土也。胃土不伤,则胃气不丧,似乎可罔顾肺气矣。然而胃火升腾 ,必伤肺金,用人参以顾胃,而不用麦冬以养肺,则胃子必救肺金之母,以泄胃气,则胃气 仍损,虽用人参,犹之无用也。(〔批〕顾胃土,顾肺金,阐义实精。)故又加麦冬,同人参 并用,以助石膏之泻火,火泻而肺金有养,不耗气于胃土,则胃气更加有养。此所以既用石 膏,而又加人参,既用人参,而又加麦冬也。
或问石膏泻胃火,又加知母以泻肾火,何为耶?盖胃火太盛,烁干肾水。用石膏以泻胃 火者 ,实所以救肾水也。然而,胃火既烁肾水,肾水若干,相火必然助胃火以升腾矣,胃火得相 火而益烈。单泻胃火,而相火不退,则胃火有源,未易扑灭,愈加其焰矣。泻胃火,而即泻 相火,则胃火失党,其火易散,大雨滂沱,而龙雷不兴,其炎热之威自然速解。此所以用石 膏以泻胃中之火者,必用知母以泻肾中之火也。(〔批〕泻肾火,正所以泻胃火,妙论出奇 。)
或疑石膏既泻胃火,又用知母以泻肾火,用麦冬以安肺火,宜乎火之速退而热之尽解矣,
何 以用白虎汤往往有更甚者?曰∶嗟乎。此又非白虎汤之故,乃不善用白虎汤之故也。火势不 同,有燎原之火,有燃烧之火。燃烧之火,其势已衰;燎原之火,其势正炽。以救燃烧者救 燎原,势必愈为扑灭,而愈增其光焰矣。人身之胃火亦不同,有轻有重。轻者,如燃烧之火 ,少用白虎汤,即可解其热;重者,如燎原之火,非多用白虎汤,不足以灭其氛。倘以治轻 者治重,安得不添其火势之焰天乎,非变为亡阳,即变为发狂矣。
或疑石膏比为白虎,明是杀人之物,教人慎用之宜也。今又云火重者,非多用石膏不可,
吾 恐又启天下轻用石膏之祸,未必非救人而反害人也。曰∶嗟乎。论症不可不全,论药不可不 备,天下有此症候,即宜论此治法。乌可因石膏之猛,避其杀人之威,而不彰其生人之益乎 。石膏实有功过,总在看症之分明,不在石膏之多寡。若看症之误,多用固杀人,而少用亦 未尝不杀人。若看症之确,少用固救人。而多用亦未尝不救人。然则人亦辨症可也,何必忌 用石膏哉。
或又疑石膏可多用以救人之生,先生不宜从前之过虑矣,毕竟石膏宜少用而不宜多用也。
曰 ∶石膏原不宜多用。石膏大寒,戒多用者,乃论其常;胃火大旺,戒少用者,乃论其变。存 不可多用之心,庶不至轻投以丧命;存不宜少用之心,庶不至固执以亡躯。知不宜多用,而 后可多用以出奇,庶几变死为生,反危为安也。
或疑石膏泻燎原之火,自宜多用以泻火矣,然而过多又恐伤胃,若何而使胃不伤,火又 即熄 之为快乎?曰∶燎原之火,即生于地上,胃中之火,即起于土中。以石膏而救其胃中之火,
即如用水而救其燎原之火也。然而,燎原之火以水救之,而无伤于地;胃中之火以石膏救之 ,必有伤于土。盖土即胃土也,胃土非火不能生,奈何反用水以灭之乎?然而胃火之盛,非 胃中之真火盛,乃胃中之邪火盛也。邪火,非水不可灭,故不得已大用石膏,以泻其一时之 火也。又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