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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余无言-第10页

。乃为之处方,以白虎人参汤为主,加葛根、生地、石斛、山栀。令如法煎服一帖。
并告病者以无碍,安心服药可也。迨一服之后,病去六分。
次日复诊,见其向之高热已减,烦躁已安,周身之疹色渐淡,而不似前此之紫红矣,诊其两脉亦渐平。惟病者自诉,觉心下尚郁郁微烦。询其大便有几日未解,答云:已四日不解矣。再察其舌,则中尖及边沿之绛色,已较转淡,惟根部薄腻,而带燥黄。乃改以竹叶石膏汤合调胃承气汤。尽大剂白虎之后,有改用竹叶石膏之可能,在清凉之中,有兼用微利之必要,故以此两方合用之耳。服药之后,大便果解,而诸证悉除,舌根黄色退清,而思食矣。三诊之时,嘱以竹叶、石膏、薏仁三味,煎汤当茶,饮之三日。另以香砂六君子加神曲、麦芽,以益气和胃焉。
白虎人参汤加葛地斛栀方西党参四钱生石膏四两肥知母六钱粉葛根五钱鲜生地六钱鲜石斛生山栀各三钱炙甘草二钱五分炒粳米一两竹叶石膏汤合调胃承气汤方鲜竹叶一两生石膏二两麦门冬(去心)四钱潞党参三钱锦纹军二钱元明粉二钱(分冲)炙甘草二钱。
炒粳米五钱小儿热病剧呕证小儿4龄,患生热病。烦躁反复,时时呕吐,药不下咽,热势颇高,周身无汗,肌肤炙手,目赤口干,唇焦齿垢,口气喷人,脘口拒按而痛,大便不通,手足微厥,医易六七而无效。因令卧于湿地一宵,呕吐即止,身有微汗。更以承气增液法加葛根、黄芩、石膏主之。
上海顺昌路蔡生南君之幼儿,才4岁,庶出,爱之愈恒。素喜杂食,家长不之节也。忽于四月底患生热病,时已在夏至后矣。故中医学说不称温病,而称热病也。一日。有友人马顺康介余往诊。甫登楼,即见其家人,皆泪流满面。
余见床上病儿,片刻难安,烦躁反复,时时呕吐,虽少饮开水亦吐,额上有汗,而颈下全身皆无汗,扪之肤干炙手,目赤口干,唇焦齿垢,口气喷人,按其脘口作痛,手足反现微厥。闻其时日,曰“才四日耳。”问其大便,曰“四日未解也。”问前医与服之药,情形如何,曰“点水已不能下,少饮水且呕吐不止,何况于药。”问西药服过否,曰:诊过中西医六七人之多,药不能下,故均不效耳。
余沉思有顷,即问蔡君曰,“汝夫妇尚要此孩否。”蔡君垂涕泣曰:“吾儿焉得不要,先生是何言耶。”余曰:“汝若不要汝儿,则吾有一法试之;汝必要汝儿,则吾丝毫无法矣”。蔡曰:“先生出此奇言,有何意耶?”余曰:“令郎之病,以剧呕不止,而药不下咽,若呕止则有办法矣。今有一法,恐君不肯照行耳。然而不用余言,则断然危矣。”蔡君问何法。余曰:“汝果不要汝儿,可将伊置之地上,以泥土地为佳。但上海无泥土地,可将水泥之地上,以水冲之使洁。再以大毛巾濡湿,置水泥地上。将汝子抱置其上,任其反复,使过一夜。至明晨再看其情形如何也,然恐汝心不舍耳。”蔡曰:“此何意耶。”余曰:“此时病急,不是讲医理之时,信否随汝也。”有顷,蔡忽呼仆曰:“来来,如余先生言,速为办来。”于是仆人将灶间内水泥地洗刷一清,再将大毛巾濡湿,置于其上。蔡即抱儿仰卧之,初尚反复身体,一刻钟后,已烦躁渐减矣。余去后,即不知其情况如何。次日上午九时,又延余去。蔡即欢然告余,谓“睡至夜间十时后,即不再呕吐,身有微汗,热亦渐退而安眠,直至此时,神识大清,尚得无碍否。”余视危机已去,脉象已较平,乃处增液承气加葛根、黄芩、生石膏以治之。大便解后,奇臭难当,复得微汗。再剂减量与服,大便续下数次。表里热清,而病遂霍然。
他日蔡君问余曰:“先生之治,曾救小儿之命。然其医理。可得闻矣。”余曰:“今可告君矣,夫炭置炉中,燃之片时,则成灰矣。若将已燃之炭,置于潮湿土地上,片时即熄,而炭则依然为炭也。何哉?盖地上潮湿之水气,被炭吸收,而炭中之火气,又被湿地吸收,水火之气,成交换作用,故火熄矣。令郎之症,亦犹是也。温热内传,与胃家实合而为病。中脘不通,胃气为逆,因呕吐不止。热与实不去其一,则呕吐不止也。然药已不下,其将听其死耶。故不得已用此一法。断为热实之证,故敢卧之于冷湿地也。果然一卧而热退,热退而呕止。再用承气汤夺其早成之实,合增液法,救其将竭之阴,故之效耳。君如要此爱儿,不肯弃置于湿地,则必不可救矣。”蔡君惊骇叹服。一时传为奇治云。
增液承气汤加葛根、黄芩、石膏方润元参二钱大麦冬(去心)二钱细生地三钱锦纹军一钱五分元明粉粉葛根各二钱生黄芩一钱五分生石膏六钱妇人产后热病(一)妇人产后热病,迅即化燥。面绯目赤,口唇燥裂,舌苔焦腻,而环边紫绛,欲食冷物,烦躁不安,时或昏糊谵语,脘口拒按,胸有隐疹,皮肤干燥,大便不通,小溲短赤,已见呃逆,以白虎承气增液法加减主之。
王姓妇,年26岁,住上海市城内三牌楼。于六月间,产后发热,久久不退,诸医罔效。延至二十余日,始延余诊。病者面绯目赤,口唇燥裂脱皮,舌苔焦腻,而边缘紫绛,津液干枯,口干欲饮冷水,时或谵语昏糊,烦躁不安,脘口拒按作痛,腹部较软,胸部红疹,隐而不透,皮肤干燥不泽,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