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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张氏医通清张璐-第8页

参汤中加竹沥。开上涌之痰。次早悲哭。一日不已。因以言慰之。遂笑。复笑五七日无已时。此哭笑为阴火动其精神魂魄之藏。相并故耳。在内经所谓五精相并者。心火并于肺则喜。肺火并于肝则悲是也。稍加连、柏之属泻其火。八日笑止手动。一月能步矣。
李士材治徽商汪华泉。忽然昏仆。遗尿撒手。汗出如珠。口不能言。法在不治。然大进参、附。或救万一。用人参三两。熟附五钱。浓煎灌之。至晚而汗减。再剂身体转动。更用参、附、白术加姜汁、竹沥。数日渐爽。调补半年而康。
石顽治春榜赵明远。平时六脉微弱。己酉九月。患类中风。经岁不痊。邀石顽诊之。其左手三部弦大而坚。知为肾脏阴伤。壮火食气之候。且人迎斜内向寸。又为三阳经满。溢入阳维之脉。
是不能无颠仆不仁之虞。右手三部浮缓。而气口以上微滑。乃顽痰涌塞于膈之象。以清阳之位而为痰气占据。未免侵渍心主。是以神识不清。语言错误也。或者以其神识不清。语言错误。口角常有微涎。目睛恒不易转。以为邪滞经络。而用祛风导痰之药。殊不知此本肾气不能上通于心。心藏虚热生风之证。良非风燥药所宜。
或者以其小便清利倍常以为肾虚。而用八味壮火之剂。殊不知此证虽虚。而虚阳伏于肝脏。所以阳事易举。饮食易饥。又非益火消阴药所宜。或者以其向患休息久痢。大便后常有淡红渍沫。而用补中益气。殊不知脾气陷于下焦者。可用升举之法。此阴虚久痢之余疾。有何清气在下可升发乎。若用升、柴升动肝肾虚阳。鼓激膈上痰饮。能保其不为喘胀逆满之患乎。是升举药不宜轻服也。今举河间地黄饮子助其肾。通其心。一举而两得之。但不能薄滋味。远房室。则药虽应病。
终无益于治疗也。惟智者善为调摄。为第一义。
又治御前侍卫金汉光如夫人。中风四肢不能举动。喘鸣肩息。声如拽锯。不能着枕。寝食俱废者半月余。方邀治于石顽。诊其脉。右手寸关数大。按久无力。尺内愈虚。左手关尺弦数。按之渐小。惟寸口数盛。或时昏眩。或时烦乱。询其先前所用诸药。皆二陈、导痰。杂以秦艽、天麻之类。不应。又与牛黄丸。痰涎愈逆。危殆益甚。因疏六君子。或加胆星、竹沥。或加黄连、当归。甫四剂而喘息顿除。再三剂而饮食渐进。稍堪就枕。再四剂而手足运动。十余剂后。屏帏之内。自可徐行矣。因思从前所用之药。未常不合于治。但以痰涎壅盛。不能担当。峻用参、术开提胃气。徒与豁痰。中气转伤。是以不能奏绩耳。
又治汉川令顾莪在夫人。高年气虚痰盛。迩因乃郎翰公远任广西府。以道远抑郁。仲春十四夜。忽然下体堕床。
便舌强不语。肢体不遂。以是日曾食湿面。诸医群议消导。消导不应。转增困惫。人事不省。头项肿胀。事在危急。急邀石顽诊之。六脉皆虚濡无力。诸医尚谓大便六七日不通。拟用攻下。余谓之曰。脉无实结。何可妄攻。莪在乔梓。皆言素有脾约。大便常五七日一行。而艰苦异常。乃令先小试糜饮。以流动肠胃之枢机。日进六君子汤。每服用参二钱。煎成炖热。分三次服。四剂后。
自能转侧。大便自通。再四剂。手足便利。自能起坐。数日之间。倩人扶掖徐行。因切嘱其左右谨防。毋使步履有失。以其气虚痰盛。不得不防杜将来耳。
又治松陵沈云步先生。解组归林。以素禀多痰。恒有麻木之患。防微杜渐。不无类中之虞。
乃谋治于石顽。为疏六君子汤。服之颇验。而性不喜药。入秋以来。渐觉肢体不遂。复邀延医。
脉软滑中有微结之象。仍以前方除去橘皮。加归、 、巴戟。平调半月而安。然此证首在节慎起居。方能永保贞固。殊非药力可图万全也。
卷二 诸伤门
伤寒
伤寒杂病。世分两途。伤寒以攻邪为务。杂病以调养为先。则知工伤寒者。胸中执一汗下和解之法。别无顾虑正气之念矣。杂病家宁不有攻邪之证耶。只缘胶执己见。不能圆通。以致伤寒一切虚证坏证。不敢用补。杂病一切表证实证。不敢用攻。举俗所见皆然。病家亦宁死无怨。良由圣教久湮。邪说横行之故。是不得不以伤寒入门见证定名真诀。一句喝破。令杂病家粗知分经辨腑。不致妄为举措。宁无小补于世哉。姑以阴阳传中冬温温热时行大纲。辨述如下。
阴阳传中 如交霜降节后。有病发热头痛。自汗。脉浮缓者。风伤卫证也。以风为阳邪。故只伤于卫分。卫伤。所以腠理疏。汗自出。身不疼。气不喘。脉亦不紧。如见恶寒发热头疼。骨节痛。无汗而喘。脉浮紧者。寒伤营证也。以寒为阴邪。故直伤于营分。营伤。所以腠理固闭。
无汗而喘。身疼骨节痛。而脉不柔和。如见发热恶寒。头痛身疼。汗不得出而烦躁。脉浮紧者。
风寒并伤营卫也。以风为阳邪。无窍不入。风性善动。法常有汗。寒为阴邪。万类固闭。寒气敛束。郁遏腠理。所以不得外泄。热势反蒸于里而发烦躁也。上皆太阳经初病见证。有桂枝、麻黄、青龙鼎峙三法。若交阳明之经。则恶寒皆除。但壮热自汗而脉浮数。以阳明内达于胃。多气多血。邪入其经。蒸动水谷之气。故皆有汗但以能食为阳邪属风。不能食为阴邪属寒辨之。若交少阳之经。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