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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温热经纬-第57页

兽。虎啸谷风冷,凉风酷暑消神于解热,莫如白虎。石膏、知母辛甘而 寒,辛者,金之味。寒者,金之性。辛甘体寒,得白虎之体焉。甘草、粳米,甘平而温,甘取其缓,温取其和,缓而且 和,得伏虎之用焉。饮四物之成汤,来白虎之嗥啸。阳气者,以天地之疾风名也。风行而虎啸者,同气相求也;虎啸而 风生者,同声相应也;风生而热解者,物理必至也。抑尝以此合大小青龙、真武而论之,四物者四方之通神也。而以命 名,盖谓化裁四时,神妙万世,名义两符,实自然而然者也。方而若此,可谓至矣。然不明言其神,而神卒莫之掩者,
君子慎德,此其道之所以大也。汪按∶饮四物之成汤以下数行语。多支离牵强必宜削去。夫白虎汤清热乃甘雨非凉风也。
既备四方之神。朱鸟一方何以独缺。且热剂而名真武。名与实爽矣。医者不能研究医理。乃附会经义以自文其浅陋甚且 衍。先天论太极以欺人。实则无关于辨证处方也。自明以来。庸医陋习。大率如此。学人戒之。
\x白虎加人参汤\x 原方加人参(三两)煮服同前法。
邹润安曰∶伤寒脉浮,发热无汗,其表不解者,不可与白虎汤;汪按∶洄溪云,“无汗”二字最为白虎所忌。渴欲饮 水,无表证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可见白虎加人参汤之治,重在渴。其时时恶风,则非常常恶风矣。背微恶寒,则非 遍身恶寒矣。常常恶风,遍身恶寒者,谓之表证也。时时恶风,背微恶寒者,表邪已经化热,特尚未尽耳,谓之无表证 可也。然热邪充斥,津液消亡。用栝蒌根,生津止渴可也,何以必用人参?《灵枢·决气篇》∶腠理发泄,汗出溱溱,是 谓津。津为水,阴属也。能外达上通则阳矣。夫是之谓阴中之阳。人参亦阴中之阳。惟其入阴,故能补阴;惟其为阴中 之阳,故能入阴,使人阴中之气化为津,不化为火,是非栝蒌根可为力矣。
雄按∶朱奉议云∶再三汗下热不退者,以此汤加苍术一钱如神。
\x黄芩汤\x 黄芩(三两) 甘草(炙) 芍药(各二两) 大枣(十二枚)水一斗,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日再,夜一 服。
邹润安曰∶或问黄芩汤,治何等证?其证腹痛与否?若腹痛何以用黄芩?若腹不痛何以用芍药?汪按∶腹痛因乎热 者甚多,谓腹痛必因寒者,前人拘滞之见也。曰∶其证身热不恶风,亦不恶热,或下利,或呕,腹则不痛。盖芍药、甘 草、大枣、桂枝汤里药也,以不恶风,故不用姜、桂;黄芩、甘草、大枣、小柴胡里药也,以不往来寒热,故不用柴胡。
以其常热,故不用人参。若不呕则并不用半夏、生姜,至芍药则并不因腹痛而用,以桂枝汤证原无腹痛也。亦不心下痞 硬,故不去大枣也。又《厥阴篇》云∶伤寒脉迟,与黄芩汤除其热,腹中则冷不能食,可知黄芩汤证之脉必数。黄芩所 治之热,必自里达外,不治但在表分之热矣。然仲景用黄芩有三耦焉。气分热结者,与柴胡为耦。血分热结者,与芍药 为耦。湿热阻中者,与黄连为耦。以柴胡能开气分之结,不能泄气分之热;芍药能开血分之结,不能清迫血之热;黄连 能治湿生之热,不能治热生之湿。譬之解斗,但去其斗者,未平其致斗之怒,斗终未已也。故黄芩协柴胡能清气分之热。
协芍药,能泄迫血之热。协黄连,能解热生之湿也。
汪按∶前人方解,不过望文生义,必如邹氏诸条,始觉有味可咀矣。
\x黄芩加半夏生姜汤\x 原方加半夏(半升) 生姜(三两)煮服法同前。
邹润安曰∶呕而脉数、口渴者,为火气犯胃,不宜加此。
雄按∶章虚谷云∶生姜性热,仅能治寒,不可泛施于诸感也。汪按∶伤寒一百十三方。用姜者五十七。则此味原非 禁剂。然温暑证最宜慎用。用之不当。或致杀人。洄溪谓虽与芩连同用。亦尚有害是也。又古时未有炮制之法。凡方用 半夏无不兼用姜者。义取制半夏之毒。其所以治病者。功在半夏。不在姜也。今所用半夏。必先已姜制。可不必兼用姜 矣。后人不察。但见古方用姜者不少。遂不论何证随手妄施。其中必有误人而不自觉者戒之。
\x栀子豉汤\x 栀子(十四枚) 香豉(四合,绵裹)水四升,先煮栀子得二升半;内豉,煮取升半,去滓,分为二服。温进一服,
得吐,止后服。
徐洄溪曰∶此剂分两最小,凡治上焦之药皆然。按此汤加减七方,既不注定何经,亦不专治何误。总由汗、吐、下 之后,正气已虚,尚有痰涎滞气,凝结上焦,非汗下之所能除。
雄按∶温暑湿热之证,每有痰涎滞气,凝结上焦,不必 在汗吐下后也。既非汗下可除,尤忌妄投补剂。经所云∶“在上者,因而越之”,则不动经气,而正不重伤,此为最便,
乃不易之法也。古方栀子皆生用,故入口即吐,后人作汤,以栀子炒黑,不复作吐,全失用栀子之意,然服之于虚烦证 亦有验,想其清肺除烦之性故在也。汪按∶欲取吐者,必宜生用。
\x一物瓜蒂汤\x 瓜蒂(二个,锉)水一升,煮取五合,去滓,顿服。
尤在泾曰∶暑之中人也,阴虚而多火者,暑即寓于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