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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续名医类案-第178页

之则生聚,否则待毙耳。
杨乘六治汪司农,年近六旬,春仲病腹胀兼作痛,饮食不进。群医不应,且增甚。诊之,六脉洪大滑甚,
重按益加有力如年壮气实人,面色则 白而带萎黄,舌色则青黄而兼胖滑。简阅前方,则皆香附、乌药、浓朴、
木香、山楂、神曲、半夏、陈皮、藿香、元胡、枳壳、桔梗、莱菔子、大腹皮等,一派消导宽快之属。曰∶若 但据脉症,则诸方殊得当也,第面色白上加黄,且 而萎,舌色黄里见青,且胖而滑,则症之胀痛,与脉之洪 盛,皆非实候矣。此由心境不舒,思虑郁怒,亏损肝脾,致两经虚而脏寒生满,且作痛耳,乃拟养荣汤倍人参 加附子与之。彼以切中病情,立煎饮之,一剂减,再剂瘥。
胡念庵治俞翰林母,七旬余,平日患嗽喘痰红,常服滋阴凉润之剂,秋月忽患水肿,喘急难卧,日渐肿胀,
饮食少进,进则喘急欲死,诸治无效。诊之,六脉弦大而急,按之益劲而空,曰∶此三焦火气虚惫,不能归根 而浮于外,水随气奔,致充郛郭而溢皮膜,必须重温以化,否则不救。彼云∶吾素内热,不服温补,片姜到口,
痰即带红,今所论固是,第恐热药不相宜也。曰∶有是病,服是药,成见难执,且六脉紧大,阳已无根,即脱 矣。此皆平日久服寒凉所致,若再舍温补不用,恐无生理。乃以桂、附、姜、萸、五味,人参三钱,不三剂,
腹有皱纹。八剂全消,饮食如故。又二剂全愈,痰喘吐红,竟不发矣。
一妇因子远出,饔飧不给,忧愁成病,变为水肿喘急,粥饮不入者月余矣。诊之,六脉欲绝,脐突腰圆,
喘难着席,脾肾之败,不可为矣。因处十味方,令服四剂,喘微定而肿渐消,觉思饮食。复诊其脉,略有起色,
又四剂肿消食进。
壬子秋,余应试北雍,有孝廉张抱赤,久荒于色,腹满如斗,以参汤吞金匮丸,小便差利,满亦差减。阅 旬日而满复如故,肢体厥逆,仍投前药,竟无裨也,举家哀乱,惟治终事。抱赤泣告曰∶若可救我,当终身父 事之。余曰∶能饵金液丹数十粒,虽不敢谓万全,或有生理。乃连服百粒,小便遄行,满消食进。更以补中、
八味并用,遂获全安。(《本草通元》,一见《扁鹊心书》。)
陈以揆子,壮年渔色。一曰腹膨如鼓,喘不能卧。或与消导温补,五苓、八味,了无微效。以揆令吞生硫 黄,每服三分,以腐皮裹咽,日数服,不三日,其胀如失。此予所目击者。
柴屿青治侍御葛述斋夫人,单腹胀兼脾泻下血,食后愈胀,必捶腹少安。众医咸主攻伐。诊之,知肝木乘 脾,脾家受伤,不能统血。力排众议之非,并持《薛案》及《医统正脉》中论说与看,彼尚疑信参半。先服加 减逍遥汤,二剂血止,即继以异功加腹皮一钱,浓朴八分,连进十余剂,其势渐杀。后重用参、术,调理而愈。
(肝脾调治法。)
沈涛祖母,年七十余,自上年患腹胀满,医以鼓胀治之,服沉香、郁金、香附等药,数十剂病转剧,脾滞 腿肿食减。诊之,左关弦洪,右关弦软,此肝木乘脾之象也。先用逍遥散加川连、吴茱萸,连进三剂,胀减泻 止,饭食顿加。复用归芍六味,调理而痊。(肝肾调治法。)
太史汪舒怀令弟,腹大胀满。医以鼓胀屡治不效。诊其右关空大而带濡,余脉如常。此乃脾胃不和兼有水 气,故不思食,而食且不化,与胃苓汤数剂顿安。若果系鼓胀,亦理应补脾,次养肺金,以制肝木,使脾无贼 邪之患。更滋肾水以治火,使肺得清化,却浓味,远房帏,无有不安。倘喜行快利,不审元气,而概用峻剂攻 之,临时得宽,其复转甚。病邪既盛,真气愈伤,遂不可救,司命者其慎旃。(脾湿治法。)
张子和曰∶一男子目下肿如卧蚕状。曰∶目之下阴也,水亦阴也,肾为水之主,故其肿至于目下也。此由 房室交接之时,劳汗遇风,风入皮腠,得寒则闭,风不能出,与水俱行,故病如是,不禁房室则死。
凡腹胀经久,忽泻数升,昼夜不止,服药不验,乃为气脱,用益智子,煎浓汤服立愈。(危氏方。)
喻嘉言治郭台尹,年来似有痨怯意,胸腹不舒,治之罔效,茫不识病之所存也。闻喻治病,先议后药,姑 请治焉。见其精神言动俱如平人,但面色萎黄,有蟹爪纹,(似伤食矣。)而得五虚脉应之,因告之曰∶多怒乎?善 忘乎?口燥乎?便秘乎?胸紧乎?胁胀乎?腹疼乎?答曰∶种种皆然,此何症也?曰∶外症未显,内形已具,
将来血蛊之候也。曰∶何以知之?曰∶合色与脉而知之也。夫血之充周于身也,荣华先见于面。今色黯不华,
既无旧恙,又匪新 ,其所以憔悴不荣者何在?且壮盛之年,而见脉细,损宜一损皮毛,二损肌肉,三损筋骨,
不起于床矣,乃皮毛肌肉步履如故,其所以微弱不健者又何居?因是断为血蛊。腹虽未大,而如瓜瓠然,其 趋于长也易耳。曰∶血蛊乃妇人之疾,男子亦有之乎?曰∶男子病此者甚多,而东方沿海一带,比他处尤多,
医者漫用治水治气之法尝试,夭枉无算,总缘不究病情耳。所以然者,东海擅鱼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