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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续名医类案-第186页

微赤,体略肥,日喜火酒数杯。昔在都与余甚相 得,近授庐陵丞,乘便过访。因答候,见服膏子药,问何恙。曰∶近颇眩晕,由痰饮所致耳,请脉之。乃笑曰∶ 君近亦能医乎?曰∶第略晓。诊得两寸搏指,左关弦尺弱,六部略数,此阴不足阳有余,症属燥火,非痰饮也。
语之故,但唯唯。索其方则二陈、白术、香附、远志、益智、菖蒲,诸辛燥芳香之品。告以药非对症,久服恐 生他变,亦唯唯。别去已五月,抵任至九月忽归寓湖上,则已病也。延往,告以才到官即头汗出,眩晕益甚,
食渐减,每饭入停膈中难下,良久仍吐出,后只进粥,粥又不受,乃进面,面亦不受。两月来惟日啖馒头一枚,
必自晨细咽至暮,略急则呕矣。大便十余日始一行,坚黑如弹丸。更医数人,服药数十剂,用参亦数两。欲捡 方相示,曰无庸,知所用必皆前膏子方中诸品耳。乃果然。此病由燥火,又误服香燥之药,劫其津液,致两阳 明枯槁。今已成关格,幸大便未如羊矢,则下焦之阴犹未告竭,急饮润剂,犹可为也。遂与生熟地、天冬、肉 苁蓉、北沙参、当归、牛膝等四剂,大便略润,可饮粥一瓯矣。又四帖粥渐加,乃用麻黄拌饭,进一瓯无碍。
再四帖大便调,饮食如旧。则以前方加减,令服百帖,及还苏只服其半。后三年病复作,急至杭求诊,就前方 加减,令服五十帖,遂至今无恙。(藜按∶此门所采俱非真噎症。徐灵胎曰∶噎症之成无术可疗,故昔贤成案 皆以反胃呕吐等症当之,并无治真噎食之案。近日京师传一方,用未生毛小鼠,阴阳瓦焙干研末,水酒冲服,
每投辄效。可见昔人不治之症,原有可治之方,其方亦即在耳目之前。特患虑不及,故遂莫能措手耳。)
余孝廉香圃母夫人,年七十七,膈间不调已二年矣。春尽食愈减,至仲秋渐呕不能食。或作脾胃虚寒,与 二陈、二术、补骨脂、吴茱萸、姜、桂诸辛香燥热,几数十剂,遂至汤饮不下。勉进一盏,则呕必倍之,所出 皆黄涎而挟腥气,已绝意医药。勉召诊,两手俱无脉,足冷渐过膝,手亦过肘,舌白胎而地则紫,惟神气颇清,
起居尚能自主,断为老年三阴血少,相火上逆之症。四肢冷者,误药而热盛作厥也;两手无脉者,荣气衰不能 戴卫上朝寸口也;舌苔白而地紫者,肝火上乘肺金不下降也。与生地、杞子、沙参、麦冬、蒌仁、牛膝、米仁、
川楝。或问众作寒治,而君谓火,何以验之?曰∶第询病患小便可也,既而日点滴而已。又问昔人谓下有热则 为关,上有寒则为格,君但主热,得无偏乎?曰∶若然,则前方姜、桂何以不效,乃进药遂不呕?数剂后,忽 掌心手背绽出青筋累累,盖肝主筋,木得养而骤舒也。入川连三分,四肢渐暖,小便渐长,青筋亦隐。再加熟 地五七钱,十余剂全愈。后指端生一疖,问故,曰∶其辛香燥热之所酿乎?然,得此无患矣。
吾宗德吾翁年七十五,多郁而喜饮,夏间时呕随愈,初秋感寒复作,服辛燥少愈。季秋复感寒遂大作,凡 食即呕,日呕涎沫数盆,汤饮不下者几十日,前医一以二陈、姜、桂,转服转剧,计所呕不下担石矣。脉之洪 大搏指,面额作赭石色。经曰∶诸逆冲上,皆属于火。又素性速,故食入即呕也。与重剂杞、地、沙参、麦冬、
米仁,入川连三四分,一剂知,二剂减。问荸荠可食否?曰∶可。顿食斤许又减,遂不服药。半月后复作轻,
令以前方重加熟地而痊。或问老人阳气衰微,君常与黄连,得毋过乎?曰∶老人阳虚,出自何说?乃默然。
胡氏妇年五十来,常患胁痛有块,时当心而痛,甚则呕,其子医以二陈加左金、郁金、香附,初稍愈,后 不应。一老医与丁香、肉桂、延胡索、小茴香之类,初亦应,再发再与,则呕增剧。延诊则已数日不食,将成 膈矣。幸大便不秘且溏,小便则短涩,口苦而燥,脉左关又弦小而数,两寸鼓,与生地、杞子、沙参、麦冬、
酒连,数剂而愈。
方天壶翁年近七十,患心胁痛,一老医与二陈加人参、姜、附,经年累月,遂致食不入,满口似糜非糜,
昼夜不眠,惟闻鼓吹讴歌之声则稍寐。延诊,六脉已无胃气,曰∶此血膈也,始于肝火躁急,致多暴怒,血随 气上,逆于脘中,会阳刚之药,劫其津液,令大络枯涩,血遂凝而不下,胃中热而有瘀,故不纳食,故喜闻歌 吹也。今真阴已竭,阳气独留,不可为矣。勉索方,与熟地一两,杞子五钱,沙参三钱,麦冬二钱,每饮一剂,
则甜睡二三时,与闻吹唱同。于膈病则无与也,其后呕出血数瓯而殁。
许君广川,年四十六。性乐洪饮,膏粱炙爆。左胁痛痞,时侵胃络。肝肾已伤,宜滋水木。南京医者,其 识颇俗。二陈、五香,六君、六郁。香砂、左金,逍遥、越鞠。出入加减,惟此数方。治之半载,不见其良。
予与令坦,相得始彰。语以是症,血膈须防。既而秋仲,饮食渐妨。因念余说,厥理孔长。相延诊视,与药勿 尝。岁忽云暮,呕血如瓤。再延诊之,拟养阴之剂,佥以为谬。及春诣苏,求治于缪。缪与之方,芝麻、黑 豆。绛绘、桑叶,希延其寿。岂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