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病患于其上,使之伏卧,以软 衬之,令一人于下,坐机 一枚,以棒搅之,转千百遭,病患吐出青黄痰沫一二斗许,绕车轮数匝。其病患曰∶我不能任,可解我下。从 其言而解之,索凉水,与之冰水饮数升,狂乃罢矣。(奇思幻想,得未曾有。张公真妙人也。)
范纯佑女丧夫发狂,闭之室中,夜断窗棂,登跳树上食桃花几尽。及旦家人接下,自是遂愈。按此亦惊 恐伤肝,痰挟败血,遂致发狂。偶得桃花利痰饮、散滞血之功,与张仲景治积热发狂,用承气汤,蓄血发狂,
用桃仁承气汤之意相同。(苏鹗杜阳编本《本草纲目》。)
一妇人颠狂十年,至人授以真郁金七两,明矾三两为末,薄糊为丸梧子大,每服五十丸,白汤下。初服心 胸间觉有物脱去,神气洒然。再服而苏。此惊忧,痰血结聚心窍所致。郁金入心去恶血,明矾化顽痰故也。
(《本草纲目》。)
龚子材治一人颠狂乱打,走叫上屋,用瓜蒂散吐出臭痰数升,又以承气汤下之而愈。
一人气心风,即是痰迷心窍发狂,用真花蕊石 黄,酒淬一次,为细末,每服一钱,黄酒下。
一妇人发狂,弃衣而走,逾屋上垣,不识亲疏,狂言妄语,人拿不住,诸医束手。龚令家人将凉水乱泼,
不计其数,须臾倒仆。脉之,六部俱弦数有力,此热极生风也。用防风通圣散加生地黄、黄连、桃仁、红花、
丹皮,三剂而安。后复服祛风至宝丹而全愈。
凌汉章治金华富家妇,少寡得狂疾,至裸形野立。凌视曰∶是谓丧心,吾针其心,心正必知耻,蔽之帐中,
慰以好言,释其丑,可不发。乃令二人坚持,用凉水喷而针之果愈。(《明史》。雄按∶固是正论,恐难效法。)
孙文垣治吴某,以绩学劳心,有星士决其发解,适以疟作,不能终场,遂抑郁而成颠狂,或悲或歌,或鼓 掌或顿足,甚则骂詈不避亲疏。诊之,面白而青,两寸短涩,左关弦,右关滑,两尺平。此心肺之神不足,志 愿高而不遂,郁结不舒,津液生痰而不生血,又攻痰克伐太过,心神不得养,故昏乱无所摄持。经云∶主不明,
则十二经危。按此则宜补养,收敛精神,兼之清痰,可万全也。用枣仁、人参、茯苓、甘草、丹参、当归以补 心安神,黄连、竹茹以清肝胆之火,元参佐之,外以龙齿、珍珠、羚羊角、牛黄、胆星、天麻、青黛、辰砂、
全蝎、冰片、黄连、甘草膏为丸,金箔为衣,调理而愈。
张路玉治黄文学,谵妄颠仆,数月来,或六七日一发,或一日二三发,发则大吐涎水血沫,或一日半日而 苏,(状同痫症。)昼夜恒见亡婢仆妇二鬼缠绵,或时昏愦不省,或时妄言妄见,精气不时下脱,不能收摄。
服二冬、二地、连、金樱、石莲之属,反作泻不食。诊之,寸盛尺微,前大后小,按之忽无,举之忽有,知为 神气浮散之候。因与六君子加龙齿、菖蒲、远志,送养正丹,间续而进。前后共六七服,是后谵妄颠仆,绝 不复发,邪祟亦不复见。惟梦泄为平时痼疾,更与平补镇心丹,两月而愈。(此与前孙案症治大同。)
一妇人狂言叫骂,歌笑不常,似祟凭根据,一边眼与口角吊起。或作狂治,或作心风治,皆不效。乃是旧有 头风之病,风痰使然。用芎辛散加防风,服之顿愈。
妇科郑青山,因治病不顺,沉思彻夜,兼受他医讽言,心甚怀愤。天明,病者霍然,愤喜交集,病家设酌 酬之,而讽者已遁,愤无从泄,忽然大叫发狂,(即是观之,业医者亦可怜哉。有志之士,慎勿为此。彼云∶不 可不知医者非圣人之言也。)同道治之罔效。一日,目科王道来往候,索已服未服等方视之,一并毁弃。曰∶ 此神不守舍之虚症,岂豁痰理气清火药所克效哉?遂令觅上好人参二两,一味煎汤服之顿安,三啜而病如失。
更与归脾汤调理而愈。(《医通》。)
李士材治张少椿女,以丧子悲伤,忽雷雨交作,大恐,苦无所避。旦日或泣或笑,或自语或骂詈,如见鬼 祟。诊其心脉浮滑,余皆沉细。此气血两亏,忧恐伤心,心伤则热,热积生风也。以滚痰丸,用桔梗、延胡索、
陈皮、杏仁煎汤送下,出痰积甚多而愈。(《医通》。雄按∶此脉沉细,恐是血气郁滞。如果两亏,何以可用 此药奏功?)
龚子材治一女子,年二十岁,未婚,患每见男子咬住不放,后昏倒,阴户流出冷精,顷间即醒。其厥阴肝 脉弦出寸口,乃阴盛思男子不可得也。令其父母用棍痛责,使之思痛而失欲也。后服抑青丸而愈。(雄按∶治法 凛然,胜于药石。)
韩贻丰治永和一少年,患风狂,百治不效。其父兄缚送求治,为针百会二十针。升堂公坐,呼少年前来,
命去其缚,予杖者再,杖毕而醒,问以前事,茫然不知也。(《神针心法》。雄按∶此系祟附之证。)
一妇因夫病垂危,心患之,乃夫病愈,妇即病风狂,昼夜不思眠食,白日裸身狂走,或登高阜,或上窑 房,莫能禁也。乞韩治,将至其家,其妇正在袒裼狂跳中,忽自觅衣覆体,敛容屏息,若有所俟者。邻媪讶之,
初不解其何意。俄而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