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风散虫死,血足气清之候,
再拔 疮秽,舒其筋而伸其挛,滋生毛发则病愈不发,补益之药终身服之不可止,乃不刊之秘 论也。若欲速不分次序,则随得随失,变驳反掌,非惟无益,必反害之。如升麻能使 浊气从右而上散,柴胡能合清气从左而上达,参 惟能助气而反附阳邪以损阴血,风癞以 养血清阳为要,故参 不及升柴之提散调达,开导肌表也,麝香能消诸瓜果之毒发渴 者,乃瓜果之积用之即消。枳 即金钩树子,能祛酒毒,好酒之人宜服之。黑铅磁石 花椒专收轻粉水银之毒,恐庸医暗投,故宜服之以免发毒。此用药之大略也。
近世专用大风子为良方,不知此药性猛大热,有燥痰劫血之迅力,制炼不精则病未愈 而先失明矣。
大风子即海松子,又名丢子,因其专能治风而名也,生于东海日出燥炎之地,故性大 热,
能直入肌骨杀虫祛湿,夷人称为丢子,当果食之以治百病,盖海岛之俗食生物者腹多 蛲虫之毒,服此以荡涤之,如闽广人食槟榔以御风瘴也,其肉上白膜最能损目,其油最能 败血,如生食之伤人脏腑,其性怕酱,见酱物即消之无用,故服此者必忌酱。若得麻腐 与之同服则功愈胜,须专门用之,制度有法则功胜于诸药,若无传授而道听妄用,非 惟无功反生他害。丹溪云∶大风子有燥热之毒,能败血动痰,损人之目,信不诬矣。且据 富翁陈善长患风年久,求予先君治之先君思善长耽于酒色,日不间断必难治,固辞不药 。善长密贿予家老奴,盗传制大风子之法,善长根据法制度三年,共食大风子肉七十余斤,其 病 脱去,绝无他患。一日持礼币至予家,谓先君曰,昔年求治力辞何也?先君甚赧颜,浓谢 老奴而去,始知盗方之弊,想风病损目难归咎于大风子,盖世之不食大风子而瞽者甚多,后 人不可泥于纸上之语。
始以汤药宣畅,次以膏酒灌融,丸散调护,王道之常。
风癞之药,煎剂奇方最能速效,逐散风邪,通畅脉络,无留毒之患。第恐荡败脾胃,
故不 宜久服。一见病势稍缓即进丸散以浓脾胃,其 、苦参、苍耳、八宝、归术、丁公藤等膏 捷于却 病补养,但恐传授无修炼之法,其药酒虽人喜服切不可施于初病之时,且风疾初起,病尚 点滴块瘰,未曾散漫若即用药酒追排气血,领毒遍透脉络,则遍身皆病难治矣。须待病 愈之后,防其再发,宜药酒使药力钻透肢体,把截毫窍,基固神坚,邪毒不能再犯也 其脑麝、牛黄、金石、香料不入汤液,又忌见火,惟和丸散,服之功力合宜而顺。故治风 者先须汤液,次用丸膏,愈后方进药酒,为治法之序。
世有妄徒盗习火劫蒸烧之术,愚人争赴残害,深可痛也。夫风病根于脏腑,既发于外 ,其势已减,何又煨逼使毒瓦斯复入,假火为祸暂虽少爽,祸不旋踵。
风癞之病秽积毒先伤脏腑,延注筋骨,譬如寇入驱出,即祸减,追上为上何故 又加 蒸熨劫之,复令毒瓦斯回伏肤腠、潜入肌脉,假火郁之势,流蠹既开之孔窍,仍伤脏腑耶?且 人 身毫发孔窍,一见火气,百孔皆开,何气不入,旧邪未息,新邪又入,初则毒瓦斯御,火暂离 肌表必然皮毛颜色顿改,骨节酸折,疑是愈而爽快,愚人喜以为美,非吉兆也,乃新旧 邪毒入钻之,故为加病之渐耳。夫病患血气已弱,再犯火毒,则气愈败、血更衰、津枯骨燥 ,若至二七日外火熨,湿热之气在内寻注经络,充蠹脏腑,必使皮肉坚硬而酸痛,瘦弱无 力,精乏目暗,肢软足蹩步涩,再不避风寒、戒酒色,必至腐烂失明矣。宜速解救,以免大 害 。且风虫因内热而生,复得火湿,愈加滋蔓,仍伤髓液,至一百二十日后,其火郁湿热之气 流遍周身,病势反凶于旧,急宜用解药扫拔祸根,多有气血衰弱者随蒸而毙,人犹不畏何哉 ?若未曾服药,便用蒸熨,则驱毒瓦斯深入骨髓,淆荡血液,若已服药既攻毒瓦斯欲散,
乌再复邀郁聚?初治行之使毒瓦斯胜于正气祸又旋踵,后治行之使毒瓦斯入于新元,祸仍 僭乱,急则急危,缓则缓害,戒之!戒之!故丹溪云∶必先杀其虫,泻其火,然后生。盖凉血 祛风、通滞、降阳升阴,虽治法颇多,大都不外乎此。夫丹溪云尚如此,后人何可用蒸烧之 劫而害理殃人乎? 点刺锋镰惨楚,何益针灸、熏洗、缓泄还宜。
凡风疠所起之处每难全愈,欲其全愈必追毒并归于此,然后以药点之使烂而可迹 熄根 灭也。若病未愈不可周身涂点,其点药之性热过于火毒过于亢,若点遍身则热毒围 攻,焉能当之?又每有妄徒以针刺破皮肉,用醋墨涂之使烂,妄言拦阻病势,不知病根铸 于肠胃,年深发见于肌表,先从髓液透出,岂可于皮外刺烂而能阻之乎?空受痛苦而结痂 痕疙瘩使形丑貌陋,其病反加,未见毫厘效验。其或湿痒酸麻、肿块皮肉胀大、血死渍实 者,可以锋镰败泄。如紫云、白癜、血癣等症,可以小艾炷团围灸之,使艾火引毒渐泄,虽 疼痛一时亦能提散毒瓦斯。若干风痹燥之症,气血尚且不足,乌可又行锋刺,愈加耗竭。肌 肤之间全凭血液转使,筋枯力乏,手足不能运用,其皮肤麻痹者,乃血液亏损之故。内频 服药,外频熏洗,内外应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