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汁饮。白沙糖(一两),白汤调服。
解盐卤毒 生甘草(三两),煎汁冷冻饮料。生黄豆水研绞汁饮。
解酒毒 人乳和热黄酒服,外以生熟汤浸其身,则汤化为酒,而人醒矣。
解烧酒毒 芦菔汁、青蔗浆随灌。绿豆研水灌,或浓煎枳子汤灌。大醉不醒,急以热豆腐遍体贴之,冷即易,以醒为度。外用井水浸其发,并以故帛浸湿,贴于胸膈,仍细细灌之,至苏为度。凡烧酒醉后吸烟,则酒焰内燃而死。亦有醉后内火如焚而反恶寒者,浓加衣被亦能致死。即口渴饮冷,只宜细细饮之,以引毒火外达,若连饮过多,热毒反为骤冷所遏,无由外达,亦多闭伏不救。
(刊)海阳汪葵田先生《古愚消夏录》云:毒之为毒,暗藏于服食起居中,更有令人不可方物者,如日用饮食;其物性相反,不知误食,以及庖人不善烹饪,未得其法,食之即为中毒,不必服砒、鸩始为中毒也。此言良是。其所辑《解毒编》一卷,最为详备,而近来尤有甚于砒、鸩者,则亚片烟也。以砒、鸩不易得,而亚片烟遍地皆有,故杀人为独广焉。爱附解救方如下:解亚片毒 肥皂或金鱼杵烂,或猪矢水和绞汁灌之,吐出即愈。生南瓜捣烂,绞汁频灌。甘草煎浓汁,候冷频灌。以亚片灌猪肠中,扎其两头,悬而待之,久则肠裂而断,其性之毒烈,能消刮脂膏也如此,忆甘蔗名接肠草,且甘凉解毒,榨汁频灌,必可得生。
葭管飞灰,惟河内县之葭应候而飞,可见药之所产,各有地土之宜矣。而物性各有专长,如蜜者密也,故能固密护内;酥者苏也,故能融化攻坚。又各有所制,如象牙以醋浸一宿则软如腐,再用木贼水煮之则坚如故;白银触倭硫黄则色黑;犀、羚之角畏人气,珍珠畏尸气,并不可近铁与柏木,梨与芦菔同藏、冬采橙橘藏绿豆中,皆不坏;铜以凫茈水煮可刻字,木槿叶揉水浸丝,络则不乱;桃。杏仁可澄水:血污衣嚼芦菔擦之即洁,墨污衣生半夏或白果、杏仁杵烂揉之即去;治胞衣不下,用芡叶囫囵不碎者一张,煎汤服立效,若芡叶裂作两片者,胞衣亦分裂而下,真奇方也。此皆不可以理测者。围炉炭烈,分开易灭,不分易炽,用草纸一张覆于火顶,烧过灰存,则火不焰而四布矣。严冬向火,惟桑柴炭不燥皮肤。养老者宜知之,不但为煎药所珍也。
(校)上论药性。
毕拱辰云:泰西格致名流,值有殊死重因,多生购之,层剥寸 ,批 导 ,毫发无不推勘,故其着论致为详尽。按新莽时捕得王孙庆,使太医尚方与巧屠共刳剥之,量度五脏,以竹 导其脉,知所终始,亦可治病。
又宋庆历间待制杜杞,执湖南贼欧希范与酋领数十人,尽磔于市,皆剖腹刳其肾肠,使医与画人一一探索,绘以为画,事与西土颇类。至于精思研究,不作一影响揣度语,则西士所独也。愚谓人与动物皆气以成形,经云“出入废则神机化灭”,如革囊盛水而不漏,其活时之元府已无可验,故有形之死质可睹,无形之功用不可睹也。纵精思研究,断不能如《西游记》所说钻入人腹,周行脏腑经络,尽悉其所以然,而后出以着书,不过批导 ,推测其所当然而已。故其所着《人身说概》、《人身图说》等书,虽有发明,足补华人所未逮,然不免穿凿之弊。信其可信,阙其可疑,是皮里春秋读法也。
(校)人身经络脏腑,虽《灵枢》、《素问》言之凿凿,然上古圣人以不忍之心行不忍之政,着书疗病,意在仁民,不过以天纵之明,推测其理而已。见其生,不忍见其死,庖厨尚远,岂忍剖割同类,而为屠刽作俑哉!新莽、杜杞忍为此事,而太医之书,画人之图,皆不传于世。后之谈内景者,又不屑询于屠刽之流。若非泰西之书入于中国,则脏腑真形,虽饮上池水者,亦未曾洞见也。
(注)《说概》云:人周身骸骨,大者二百余块,细小者一百余块。小者之形,如米粒、脂麻,用以联系接台于大骨交界处,共成全体。按《洗冤录》云:人骨三百六十五节,合周天三百六十五度,而此但云大小三百余块,竟不定其数者,以人身骨数略有多少不同也。《金鉴》云:男子巅顶骨三叉缝,女人十字缝,是骨形不同也。又《洗冤录》云:男子骨白,女人骨黑,是骨色不同也。男子头骨八片,蔡川有九片者,女子头骨六片,是骨数不同也。男子肋骨二十四条,庆元人有二十二条者,女人肋骨二十八条。转肘骨、辅腿骨并名髀骨,女子皆无。按晋文公骈胁,是肋骨不同;文之明脊骨连脑,是脊骨不同;张奖誉口齿四十,是齿骨不同;胡敏庶兄弟三人,手十指各生六节,是指骨不同,张文昌膝骨大于腿,是膝骨不同。他如平人肋骨有十六、十八条者,齿亦有二十三、四不等者。盖天地生人,秉气浓薄,赋质不齐,无足为异。杨素园明府云:此说是也。尝检头骨,有浑成不分片数者。其女子之骨,较男子尤莹白,未见有黑色者。故《洗冤录》一书,最不可泥。《说概》又云:背脊骨共三十四节,悉有管轴相连承受,如门臼枢轴然。每节两边有小窍,以通筋脉,脊骨中有髓,上下相通。按此当从《内经》二十四节为是。《洗冤录》云:颈项骨五节,脊背骨六节,脊膂骨七节,腰眼骨五节,方骨一节,共二十四节。方骨形长方,有八窍,作两行,如博具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