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虚热也。先用四君、升麻一剂吐止,又用白术散二剂而不渴,更用 四君子汤四剂而安。
一小儿九岁,发热作渴,用泻黄散。大便重坠,口角流涎,彼欲泻火。余曰∶鼻准青白,脾 胃虚寒,肝木所侮也;口角流涎,脾气不能摄也;大便重坠,胃气不能升也。不信,竟服凉 药,眉唇微动,四肢微搐,复求治。余曰∶此虚极而变慢脾风矣。用六君、炮姜、当归、木 香、钩藤钩二剂,益甚。欲求更剂。余曰∶药力未及耳,又加炮附子一片即安。后去附子二 剂而愈。
一小儿四岁,停滞腹痛发热,用大安丸,而饮食进。又用六君、山楂、神曲四剂,而痛止。
后伤食,至暮复热,用六君、柴胡、山栀、升麻而痊。此脾虚兼肝火之治法也。
一小儿发热体瘦,夜间遗尿,日间频数,此禀脾肾不足,用补中益气汤加补骨脂,及地黄丸 加鹿茸治之而痊。毕姻后,小便频数,作渴发热,服补阴丸等药,发热尤甚,小便如淋,用补中益气汤 、六味地黄丸而愈。
一小儿体瘦腹大,发热嗜卧,作渴引饮,先用白术散为主,佐以四味肥儿丸,诸症渐愈,又 用异功散、六味丸而愈。
一小儿十四岁,伤食发热,服消食丸,胸腹膨胀,发热作渴,此脾气复伤也。先用四君、升 麻、柴胡,饮食渐进;用补中益气汤而愈。后因劳心,发热少食,用四君、升麻、柴胡而愈 。
一小儿伤风咳嗽,服参苏饮,加痰盛喘急,腹胀不食,此脾肺虚而复伤也,用六君、柴胡、
桔梗一剂,诸症顿息,用六君子汤而痊。
一女子十四岁,发热,至夜益甚,久不愈,左关脉弦数,右关脉微,按之亦弦,此肝火血热 ,脾胃虚弱,先用四物二连汤加柴胡、山栀、牡丹皮二剂,热稍退;又二剂,热顿退。再用 加味逍遥散加白术三钱,数剂而痊。
嘉靖癸丑闰三月,渠下第北归。大子麟孙方病泻不食,遍体如焚,胸满腹冷痛,日夜不成寝 。或投以山楂、枳壳,中气愈弱,泻愈甚。不食至累月,日进米饮一半瓯,或糕饵枣栗少许 。稍过节度,则肢体热益壮,腹痛不解,奄奄喘息,旦暮不保矣。立斋先生枉视之,则曰∶ “此胃虚不能纳,脾湿不能运,病在戊巳,深且久,兼木气所乘脱,服攻治之药,则殆矣。
”亟用补中益气汤数,里热稍退,泻不食如初。先生复曰∶此勿亟,惟胃气渐复,湿渐除,
当自得效耳。改用六君兼补中汤,仍服八味丸生命门火,以滋脾土。如是三月,诸症悉退,纳谷倍常 日。惟稍遇形役,或记诵心劳,则潮热遄发,先生复授以归脾方加栀、柴二种,热寻止,形 气日充。甲寅七月,偶触暑饮冷,前症复作,间发疟疾,热昼夜不止。先生曰∶此虚寒 阳 ,法当舍时从症。用补中汤多加炮姜,益以生姜二两,及口而疟止,面色青黄相错,更患痢 。或谓∶参、 、炮姜不宜。先生哂之,且曰∶此固虚弱自利耳。往尝谓戊巳受病,木气乘 之,此青黄二色,非正形耶!仍用补中益气多加柴胡、参、术,数日而痢止,余症亦渐解脱 。惟吾儿襁褓失母,渠每姑息之故,其性外温而中易怒。渠少孤,遭家多难,藜藿恒不充,
儿幼多病失调养,故形怯而胃弱,致疾之原,其所由来者渐矣。先生洞微烛幽,知其病深且 久,而坚持独见,以祛攻治之惑,吾儿再造之慈,何幸得此于先生哉!先生之曾大父与先廷 评公为中表兄弟,先君与先生,同宦游京师。末年尤敦泉石之雅。先生盛德,及于犬子,能 使先人后嗣永存,区区志感,诚不能尽万分之一也。是岁冬十月望,眷晚生张慕渠顿首顿首 。
嘉靖甲寅,敬臣之女,年十二,患脾胃素弱,自夏入秋,时泻时止,小腹微痛,至八九月间 ,遂成疳积之症,发热凡二十余日不止,汗泄热解,汗已复热,自中脘至小腹膨胀坚直,大 便溏,气喘咳嗽作嗳,俱昼轻夜重,彻夜烦躁不睡,鼻塞眼暗谵语,其母以为必死矣。立斋 先生诊之曰∶脉浮大而无根,此大虚证也,非独参汤不可。乃用参一两,加熟附三分,煨生 姜三片,日进二剂。仍并渣服之,大下疳积,其气甚惺,腹渐宽,热渐减,脉渐敛,然手犹 寻捻不已,鼻孔出血。先生曰∶此肝证也。煎六味丸料与之一服,如脱,乃昼服独参姜附汤 ,夜服六味丸料,脉渐有根,诸症渐退。先此手足恒热,至是乃始觉寒。先生喜曰∶此病邪 尽退,而真气见矣。然犹饮食不进,乃单用六君子汤加炮姜,遂能食;咳嗽独甚,与补中益 气汤嗽遂止,夜始有睡。凡弱女之得生,皆先生力也,向非先生卓有定见,专治其本,而其末自愈,
则奄奄一息之躯,岂堪杂剂之攻击哉!其为丘中之骨,盖必然矣。敬臣感激之余,无由以报 ,敬书施疗之颠末,以附医录,庶不泯先生之功,且以告同患此者,幸无所误。亦推展先生 一念之仁于万一云尔!孟冬望日,眷晚生王敬臣顿首拜书。
\x败毒散\x 治伤风瘟疫风湿,头目昏眩,四肢作痛,增寒壮热,项强睛疼,或恶寒咳嗽,鼻塞 声重。
柴胡 前胡 川芎 枳壳(炒) 羌活 独活 茯苓 桔梗 人参(各一两) 甘草(半两)
上每服二钱,生姜、薄荷水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