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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时病论-第34页

按时而至,
胸前痞闷,口不作干,脉缓近迟,苔腻而白,此牝疟也。古人虽有邪气伏藏于心 于肾之论,但今之见证,皆属乎脾,宜用平胃合二陈,加干姜、草果、白蔻、砂仁治之。令尝五剂,三日 服尽,诸证咸瘥。
程曦曰∶凡学医者,必须天机活泼,毫无胶固之人而后可。如赵、喻注《金匮》,皆言邪舍于心,石 顽正其失,专言邪藏乎肾。吾师前以石顽之训为准绳,今观是案,又谓在脾,其实 非矛盾也,良由见证而断也。总因间日恶寒,按时而至,称为牝疟。可见医者,审证为第一耳。
\x疟发昏迷治痰得效\x 南乡酆某之母,年逾六旬,偶沾疟疾,淹缠数月,药石无功,乘舆来舍就诊。诊其脉,两手皆弦,其 疟连日而发,每于薄暮时,先微寒而后微热,神识渐渐昏闷,约一时许始苏,日日如是。阅前医之方,皆 不出小柴胡汤清脾饮等法,思其发时昏闷,定属痰迷。即以二陈汤加老蔻、藿香、杏仁、草果、潞参、姜 汁治之。连进三剂,神识遂清。继服二剂,寒热亦却。
\x时行疫疟\x 己卯夏五,患寒热者甚众,医者皆以为疟。所用咸是小柴胡汤、清脾饮,及何人饮、休疟饮等方,未 有一方奏效。殊不思经谓“夏伤于暑,秋必 疟”,疟每发于秋令,今于芒种夏至而发者何也?考岁气阳明 加于少阳,天政布凉,民病寒热,斯时病疟者,尽是时行疫疟也。有建德钱某来舍就医,曰∶患疟 久矣,请先生截之。丰曰∶此乃时行疫疟。遂用宣透膜原法加豆卷、干姜治之,其效捷于影响。后来求 治者,皆与钱病无异,悉以此法治之,莫不中 。可见疫疟之病,不必拘疟门一定之方,又不必拘 一定之证,更又不必拘一定之时,但其见证相同,而用药亦相同者,断断然矣。
\x鬼疟\x□□□□□□□□□ 东乡叶某,自初秋患疟,至孟冬未愈,每每发于午后,寒不 甚寒,热不甚热,言语错乱,如见鬼神,至后半夜,神识遂清,倦怠而寐,日日如是,曾延医治,尽属罔灵。
请丰诊之,两手之脉,不调之至。曰∶“此鬼疟也。”即用驱邪辟祟法去龙骨,加 草果、常山,服之神气稍清……。
\x久疟阴虚及阳\x 鉴湖黄某之内,患疟三年, 羸之至,无医不迓,靡药不尝。邀丰治之,脉象纤微无力,洒寒烘热,每 发于申酉之时,舌淡无荣,眠食俱废,大便溏薄,月水不行。丰曰∶此虚疟也。出方阅之,计有数百余纸,
聊审近日之方,非参、 、术、草,即地、芍、归、胶,未尝有一剂桴鼓。细思是证,乃疟邪深踞于阴,
阴虚及阳之候。即用制首乌五钱,补其阴也;淡附片三钱,补其阳也;鳖甲二钱,青蒿五分,搜其阴分久踞 之邪;鹿霜三钱,羌活五分,随即领邪而还于表;东洋参三钱,炙甘草八分,补其正而御其邪;生姜二片,
红枣五枚,安其内而攘其外。诸药虽经服过,然制方实属不同。古云用药如用兵,孰为主将,孰为 先锋,指挥得法,自可望其破垒耳。黄某深信,即使人拣来煎服,二剂寒热觉轻;又二剂,精神稍振;再 又二剂,诸 尽却。调补三月,月信始行,起居犹昔矣。
\x体虚劳疟\x 安徽汪某,体本虚怯,饮食并减,神气极疲,精遗于梦,汗漏于寐,闲居静养,诸恙如无,偶有烦劳,遂 作寒热等证。延丰诊之,脉来小涩,此属劳疟之证,分明若绘矣。拟用何人散加 鳖甲、牡蛎、茯神、龙骨,令服十余剂,调养数月而康。
\x疟母破剂无效温补碱软得安\x 南乡傅某,自同治纪元,患疟之后,左胁下结成一块,即疟母也,迄今十五载矣,身体安然,不知不觉,
每一违和,渐次居中,初服常山饮子,后用鳖甲煎丸,皆无效验,因停药勿治。迩 苦眩晕遗精,耳鸣盗汗,曾用六黄兼六味,服之虽妥,但其痞块渐大渐中,将有变蛊之势。脉形缓滞,两尺 皆弱,先天亏损,断断无疑,消破之剂,决难浪施。余用桂附八味加龙骨、牡蛎、龟 版、鳖甲,蜜丸。服一料诸恙少减,二料得全瘥矣。
\x疟母攻破致死\x 歙北一医,在吾衢名冠一时。时有里人范某,久患疟母,寝食若旧,动作如常,闻此医欲归梓里,恐郡 内诸医,不能杜其病根,即商其治。所用硝、黄、枳、朴、巴豆、蓬、棱,一派攻伐之剂,未数日腹如复釜,
神气顿疲,饮食减少,病势日加一日,至于危急,始来商治于丰。诊其脉沉小而涩,此因攻破太猛,正气受伤之 候,证弗易治,嘱商名手。其兄再四哀求,不得已,勉以香砂六君损益,服之未效,复请固辞,再商他医,
终不能起。
程曦曰∶古人谓不服药为中医,诚哉是言!历见因病致死者少,因药致死者多,若此病是药速其亡也。不 思李念莪云∶养正则邪自除,譬如满座皆君子,一、二小人,自无容身之地。曦之鄙见,当补 正为君,稍兼攻积,庶乎稳妥,偏于攻破,非法也。
\x三疟扰伤气血补益得效\x 南乡李某,患三日疟,缠绵两三载,方药靡效。近用多是甜茶,服之呕吐,吐伤胃气,谷食减少,神气 愈疲,而疟疾仍来,来舍求治于丰。诊其脉缓涩沉弦,形色清 之至,此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