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也。”班白,谓年老,其发白黑杂也。以其年老不自提举,其挈有少者代之也。士让为大夫,大夫让为卿,为选大夫为卿,则各以尊爵相让也。《家语》、《书传》并有其事,与毛传小异大同,由异人别说故也。○笺“虞芮”至“业大”。○正义曰:此文王本太王之诗,故首尾相属。首章言太王於绵绵之后始得人心,而初生王业。今言文王动其生,故知动彼初生之道,令之使大,故云广其德而王业日益大,谓大於大王之时也。此直增动大王民之初生耳,而连言绵绵者,明大王於绵绵之中而初生王业,今文王又动之,见文王所动,大於绵绵后之初生,故连言之。○传“率下”至“御侮”。○正义曰:此以臣有四行,故解其名之义。疏附者,此能率其臣下,先与君疏者,令之亲於君上,能使亲附,故曰疏附也。先后者,此臣能相导礼仪,使依典法,在君前后,故曰先后也。奔走者,此臣能晓喻天下之人,以王德宣扬王之声誉使人知,令天下皆奔走而归趋之,故曰奔走也。御侮者,有武力之臣,能折止敌人之冲突者,是能扞御侵侮,故曰御侮也。以此四行遍该群臣,虽有贤圣,不过此矣。直总言臣有四行而已,不指其臣云某为疏附,某为御侮。故《君奭》云:“惟文王尚克修和我有夏,亦惟有若虢叔,有若闳夭,有若散宜生,有若泰颠,有若南宫括。”注云:“《诗传》说有疏附、奔走、先后、御侮之人,而曰文王有四臣以受命,此之谓。”引此四行,以证五臣,明非一臣有一行也。彼注云:“不及吕望太师也,教文王以大德,谦不以自比焉。”周公谦不自比,诗人不当代谦,明周、召之辈亦在其中。所言四行,无定人矣。《书传》说宜生、南宫括、闳夭三子学颂於太公,遂与三子见文王於羑里,献宝以免文王,乃云:“孔子曰:‘文王得四臣,吾亦得四友。自吾得回也,门人加亲,是非疏附与?自吾得赐也,远方之士至,是非奔走与?自吾得师也,前有辉,后有光,是非先后与?自吾得由也,恶言不至於门,是非御侮与?文王有四臣以免虎口,丘亦有四友以御侮。’”如此言,则四人人有一行,与前说乖者,《书传》因有四人为之说耳,孔子以己弟子四人,拟彼四行。其於文王之臣,亦不言人为一行。纵彼四人各为一行,此诗所言,不独指彼四人也。○笺“予我”至“趋之”。○正义曰:“予,我”,《释诂》文。笺於此独言诗人自我者,此美文王之德,而云“我所”,我之事不明,故辩之言“文王之德所以至然者”,是也。所以得使虞、芮感化至於是者,我念之由有此四臣之力故也。疏附、奔走,传意未明,故特申说之。
《绵》九章,章六句。
卷十六 十六之三
卷十六 十六之三
《棫朴》,文王能官人也。棫,雨逼反。朴音卜,沈又符卜反。
芃芃棫朴,薪之槱之。兴也。芃芃,木盛貌。棫,白桵也。朴,枹木也。槱,积也。山木茂盛,万民得而薪之。贤人众多,国家得用蕃兴。笺云:白桵相朴属而生者,枝条芃芃然,豫斫以为薪。至祭皇天上帝及三辰,则聚积以燎之。○芃,薄红反。梄音酉,字亦作“槱”,弋九反,云:“积木烧也。”枹,必茅反。蕃音烦。属,之欲反。斩,一本作“斫”。燎,力召反。
济济辟王,左右趣之。趣,趋也。笺云:辟,君也。君王,谓文王也。文王临祭祀,其容济济然敬。左右之诸臣,皆促疾於事,谓相助积薪。○辟音壁。注及下同。趣,七喻反。
[疏]“芃芃”至“趣之”。○毛以为,芃芃然枝叶茂盛者,是彼棫木之朴属而丛生也。我农人得析而薪之,又载而积之於家,使农人得以济用。兴德行俊秀者,乃彼贤人之丛集而众多也。我国家得徵而取之,又引而置之於朝,使国得以蕃兴。既得贤人,置之於位,故济济然多容仪之君王,其举行政,此贤臣皆左右辅助而疾趋之。言贤人在官,各司其职,是其能官人也。○郑以为,芃芃然枝叶茂盛之棫,相朴属而丛生也,故使人豫斫而薪之。及祭皇天上帝,则又聚积而燎之。济济然其临祭祀容貌肃敬之君王,薪燎以祭之时,左右诸臣趍疾而助之。言皆助王积薪,以供事上帝,是其能官人也。○传“芃芃”至“蕃兴”。○正义曰:芃芃是棫朴之状,故为盛貌。《释木》云:“朴,枹者。”孙炎曰:“朴属丛生谓之枹。”以此故云“朴,枹木也”。伐木析之谓之薪。既以为薪,则当积聚。“槱”在“薪”下,故知槱为积也。此诗美其能官人,则以木茂喻贤人德盛,朴属喻贤人多。薪之似聘取贤人,积之似聚置於朝,故云山木茂盛,万人得而薪之;贤人众多,国家得用蕃兴。然蕃是在朝之士,当以薪济家用为喻,而文不类,是互相足也。蕃兴者,谓蕃殖兴盛,言国家昌大之意也。○笺“白桵”至“燎之”。○正义曰:言朴属而生者,《冬官·考工记》云:“凡察车之道,欲其朴属而微至。”注云:“朴属犹附著,坚固貌也。”此言朴者,亦谓根枝迫迮相附著之貌,故以朴属言之。欲取为薪,故言其枝叶茂盛芃芃然。薪必乾乃用之,故云“豫斫”。《月令》季冬,“乃命收秩薪柴,以供郊庙及百祀之薪燎”。则一岁所须槱燎炊爨之薪,皆於季冬收之,以拟明年之用,是豫斫也。至祭皇天上帝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