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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毛诗正义-汉-郑玄-第449页

三辰,则聚积燎之,解槱之意也。知此为祭天者,以下云“奉璋峨峨”,是祭时之事,则此亦祭事。“槱之”与《大宗伯》“槱燎”文同,故知为祭天也。《大宗伯》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槱燎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彼槱燎之文,唯施用於司中、司命。此祭皇天上帝,亦言槱之者,彼云禋祀、实柴、槱燎三者,皆祭天神之礼,俱是燎柴升烟,但神有尊卑,异其文耳,故注云:“禋之言烟,周人尚臭,烟气之臭闻者也。”三祀皆积柴,实牲体焉。或有玉帛,燔燎而升烟,所以报阳也。是其礼皆同,故得为槱之也。“皇天上帝”,《月令》文。彼注以皇天为北辰耀魄宝,上帝为五帝,则此亦宜然。《宗伯》注:“昊天上帝,冬至於圆丘所祀天皇大帝也。”昊天上帝,犹皇天上帝,《周礼》以为一,而《月令》分之者,以《周礼》文自相顾。《司服》云:“王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别言五帝,则昊天上帝之中无五帝矣,故以为一。《月令》文无所对,宜广及天帝,故分之为二。此亦广文,当同之也。《春官·神仕》之职,桓二年《左传》,皆有三辰之文,即《宗伯》所云“日、月、星辰”,是也。此章言祭天之事,祭天则大报天,而主日配以月,可兼及日、月,而总言三辰。以为兼及星辰者,以其俱在天神,皆用柴祭,槱文可以兼之,故通举焉。此及《宗伯》,月在柴燎之限,则月为天神,当以烟祭。《觐礼》云:“祭天燔柴,祭地瘗。”注云:“燔柴祭天,谓祭日也。则祭地瘗者,谓祭月也。日月而云天地,灵之也。”又以月为地神,而从瘗埋之祭者,彼注又云:“月者,大阴之精,上为天使。”然以天使从天,以阴精又从地,故以祭月有二礼。月之从埋,唯此会同告神一事而已,其馀皆从实柴,故《宗伯》定之以为天神也。文王受命称王,必当祭天,其祭天之事,唯肇禋与是类见於《诗》。其外又《中候·合符后》云:“文立稷配。”注云:“文王受命祭天,立稷以配之。”诸儒皆以为郊与圆丘异名而实同,郑以圆丘与郊别。文王未定天下,不宜已祭圆丘,所以言稷配,盖郊也。何则?周公祭礼,始褅喾而郊稷,祖文而宗武。若文王已具其礼,当使谁配之?以此知文王之时,未具祭天之礼。而分皇天上帝为二者,亦以槱文可尽兼天神,广言之耳,未必文王已祭天皇大帝也。此笺异於传。孙毓云:“此篇美文王之能官人,非称周地之多贤才也。国事莫大於祀,神莫大於天,必择俊士与共其礼,故举祭天之事,以明官人之义。又‘薪之槱之’,是燎祭积薪之名,非谓万民皆当槱燎。笺义为长。”○传“趣,趋”。○正义曰:此趣向之趣,义无所取,故转为疾趋。○笺“辟君”至“积薪”。○正义曰:“辟,君”,《释诂》文。以时纣存嫌不祭天,故辨之云“君王谓文王也”。文承上槱之之下,故知相助积薪也。
济济辟王,左右奉璋。半圭曰璋。笺云:璋,璋瓒也。祭祀之礼,王祼以圭瓒,诸臣助之,亚祼以璋瓒。○璋音章。瓒,在但反,字或作“赞”。祼,古乱反。
  奉璋峨峨,髦士攸宜。峨峨,盛壮也。髦,俊也。笺云:士,卿士也。奉璋之仪峨峨然,故今俊士之所宜。○峨,本又作“俄”,五歌反。髦音毛。
  [疏]“济济”至“攸宜”。○毛以为,文王能任贤为官,助之行礼。济济然多容仪之君王,其行礼之事,则左右之臣,奉璋而助行之。此臣奉璋之时,其容仪峨峨然甚盛壮矣,乃是俊士所宜。为臣奉璋,是其能官人也。○郑以此章说宗庙之祭,贤臣取之。言济济然其临祭祀敬美之君王,其祭之时,亲执圭瓒以祼。其左右之臣,奉璋瓒助之而亚祼。奉璋亚祼之时,容仪峨峨然甚得其礼。此奉璋之事,俊士之所宜行也。宜以助祭,是官得其人也。○传“半圭曰璋”。○正义曰:传唯解璋,而不言瓒,则不以此为祭矣。《斯干》传曰:“璋,臣之职。”则谓臣之行礼当执璋也。王肃云:“群臣从王行礼之所奉。《顾命》曰:‘太保秉璋以酢。’”肃以臣之执璋於礼无文,故引《顾命》为证。○笺“璋璋”至“璋瓒”。○正义曰:郑以臣行礼亦执圭璧,无专以璋者。礼,圭以进君,璋以进夫人,则圭当统名,不得言璋。《论语》说孔子执圭,是其事也。《冬官·玉人》云“大璋、中璋、边璋”,皆是璋瓒也。以璋言之,故知璋是璋瓒。王肃云:“囗本有圭瓒者,以圭为柄,谓之圭瓒。未有名璋瓒为璋者。”王基驳云:“《郊特牲》曰‘灌以圭璋’,与此云‘奉璋峨峨’,皆有明文,故知璋为璋瓒矣。”祭之用瓒,唯祼为然,故云祭祀之礼,王祼以圭瓒,诸臣助之,亚祼以璋瓒。即《祭统》云“君执圭瓒祼尸,大宗伯执璋瓒亚祼”,是也。《天官·内宰职》云:“大祭祀,后裸献则赞。”然则亚裸者,当是后夫人矣。此及《祭统》言大宗伯者,彼注云:“容夫人有故摄焉。摄代王,后一人而已。言诸臣者,举一人之事,以见诸臣之美耳。”又《天官·小宰》云:“凡祭祀,赞、祼将之事。”注云:“又从太宰助王。”然则大宰助王裸,小宰又助之,是助行祼事,非独一人,故言诸臣。《小宰》注云:“唯人道宗庙有裸。天地大神至尊不裸,莫称焉。”则此言裸事,祭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