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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张载集摘-宋-张载-第66页

邦”云云,三代之文章,颜渊固皆知之,故于其所知而去取之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又曰:“放郑声,远佞人”,此则法外意,如“道千乘之国”之意,不与已举行者故事相干。郑声佞人最为治之害,亦人之所难。
论语问同而答异者至多,或因人才性,或观人之所问意思言语及所居之位。
“诵诗三百止亦奚以为”,诵诗虽多,若不心解而行之,虽授之以政则不达,使于四方,言语亦不能,如此则虽诵之多奚以为?
大武可以为也,尽见武王之事便可为。看了武,特地知虞舜。舜之时又好,德性又备,礼文又备。
文而静,孔子言弗可及也,更不说可知。
“揖让而升下”,或以为绝句,谓揖让而升降也,及以射礼不胜者亦饮之堂上,故不言。“下而饮”非也。升而让可也,下而让无此理也。礼文虽不说“下而饮”,不胜者自下而请饮,胜者又不可饮之于下,故升饮也。
“吾之于人也谁毁谁誉?止试矣”,言于人之毁誉,谁为毁?谁为誉?若有所来誉者则我将有所试矣。不言试所毁,此义正与采苓问人之为言者“苟亦无信,舍旃舍旃,苟亦无然”,惟下言“人之为言胡得焉”,亦不考其舍旃之言,独于人之为言者考其实。仲尼未尝见毁人,其于弟子有所进退者,止是言其实耳。
“圣之时”,当其可之谓时,取时中也。可以行,可以止,此出处之时也,至于言语动作皆有时也。
颜孟有无优劣同异?颜子用舍与圣人同,孟子辨伯夷伊尹而愿学孔子,较其趋固无异矣。考孟子之言,其出处固已立于无过之地。颜子于仁三月不违,于过不贰,如有望而未至者,由不幸短命故欤!
“时雨化之”,春诵夏弦,又言当其可之谓时。“成德”,因人之有心,当成说之,如好货好勇,因为其说以教之。“私淑艾”,大人正己而物正。
“形色”,如生色也,“然见于面”云云。
舜三十而征庸,是有闻于朝也。成圣之速,自古无如舜也,舜为仁之大端也。
学者至于与孟子之心同,然后能尽其义而不疑。
告子不动心,必未有以取材也。
“必有事焉”四字更求之。
四词以溢、侈、偏、妄四字推之。
贤人当为天下知,圣人当受命。虽不受知、不受命,然为圣为贤,乃吾性分当勉耳。
事实到如此,则更何须言!“天何言哉”“成德者”如孟子语宋之言是也,本有是善意,因而成之。“答问者”,必问而后答也。
古之人亦有仕而不受禄者,仕者未尝遽受其禄以观可否,在上者亦不欲便臣使之。
“有所不为而后可以有为”,不为,不为不义也,不为不义则可以为义。
孟子于圣人,犹是粗者。
以善服人者,要得以善胜人也,然其术未至者,又乌能服人?以善养之者,凡教之养之皆养人也。
夷子谓“爱无差等”非也;谓“施由亲始”,则施爱固由亲始矣。孟子之说,辟其无差等也,无差等即夷子之二本也。“彼有取焉耳”,谓“赤子匍匐将入井非赤子之罪也”,所取者在此。
存心养性以事天,尽人道则可以事天。
忘势之人,不资其力而利其有,则能忘人之势,若资仰其富贵而欲有所取,则不能忘人之势。五人者能忘献子之家也,不能忘献子之家则为所轻,献子亦不肯与之为友矣。
尽天下之物,且未须道穷理,只是人寻常据所闻,有拘管局杀心,便以此为心,如此则耳目安能尽天下之物?尽耳目之才,如是而已。须知耳目外更有物,尽得物方去穷理,尽了心。性又大于心,方知得性便未说尽性,须有次叙,便去知得性,性即天也。
富贵贫贱皆命也。今有人,均为勤苦,有富贵者,有终身穷饿者,其富贵者只是幸会也。求而有不得,则是求无益于得也。道义则不可言命,是求在我者也。
贤者在尧舜之世,亦有不得遇者,亦有甚不幸者,是亦有命也。即智之于贤者不获知也。
学者须要识所恶。
穷理亦当有渐,见物多,穷理多,如此可尽物之性。
不常者与常者处,则十事必十次怒,为他常是过,九次未怒已是大段包忍,十次则须怒。
观虞书礼大乐备,然则礼乐之盛直自虞以来。古者虽有崩坏之时,然不直至于泯绝天下,或得之于此国,或得之于彼国,互相见也。
假令宫县虽钟鼓四面同设,其四隅必别各有鼓。
人有阴疾者,先雨必有验,斯可候雨,此“动乎四体”也。
天地之道,可以一言而尽也。凡言道,皆能尽天地,但不得其理;至如可欲皆可以至圣神,但不尝得圣神滋味。天地之道,以术知者却是妄。※又有人语怪为人所难,理不胜则就上更说将去,是质疑事,如此则过益过,非可遂非也。
祭用分至启闭,取其阴阳往来,又得其气之中,又贵时之均也。
大凡礼不可大段骇俗,不知者以为怪,且难之,甚者至于怒之疾之。故礼亦当有渐,于不可知者,少行之已为多矣,但不出户庭亲行之可也,毋强其人为之。己德性充实,人自化矣,正己而物正也。
食则遇毒,不悟凡食不义便是遇毒。
人之出处,则出而足以利天下亦可出,为免死之仕亦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