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今人过忧盗贼祸难,妄动避之,多致自伤者,又祸未必然而自祸者,此恶溺而投河之类也。
古之衣服器皿之类必要知者,以其作之者古人道古物,故尽物之象,然后经义可说也,无征不信。
感亦须待有物,有物则有感,无物则何所感!
若以闻见为心,则止是感得所闻见。亦有不闻不见自然静生感者,亦缘自昔闻见,无有勿事空感者。
闻见不足以尽物,然又须要他。耳目不得则是木石,要他便合得内外之道,若不闻不见又何验?
订顽之作,只为学者而言,是所以订顽。天地更分甚父母?只欲学者心于天道,若语道则不须如是言。
理不在人皆在物,人但物中之一物耳,如此观之方均。故人有见一物而悟者,有终身而悟之者。
以己孝友施于有政之人,是亦己为政之道。如以温、良、恭、俭、让化于国君,犹国君重信之,是以温、良、恭、俭、让施于有政也。
“曾谓泰山不如林放乎”,言泰山之神不歆享也。
路鼓鼓鬼享,必在北近堂,天子五门,路正在北。路,大也,路门路寝皆特大,路鼓之名恐由此得之。
“击石拊石”,独击谓之击,若编磬则声有高下,击之不齐,故谓之拊。今谓之拊,响然也,琴瑟亦谓之拊,以其声不同也。
物怪,众见之即是理也,神也,偏见之者非病即伪。岂有有一物有不见者有见者?偏见者即病也,人心病则耳目亦病。今日月之明,神也,谁有不见者?又如殒石于宋,是昔无今有,分明在地上皆见之,此是理也。
人言不信怪,须是于实事上不信,又晓其理,方是了当。苟不然者,才劫之不测,又早是信也。
质疑非遁辞之比也,遁辞者无情,只是他自信,元无所执守。见人说有,己即说无,反入于太高;见人说无,己则说有,反入于至下。或太高,或太下,只在外面走,元不曾入中道,此释老之类。故遁辞者本无情,自信如此而已。若质疑者则有情,实遂其非也。
凡言自信,与不动心同,亦有差等,告子不动心,孟子亦不动心。勇亦然。
孔子所不语怪者,只谓人难信,所以不语也。
十诗之作,信知不济事,然不敢决道不济事。若孔子于石门,是知其不可而为之,然且为之者何也?仁术也。如周礼救日之弓,救月之矢,岂不知无益于救?但不可坐视其薄蚀而不救,意不安也,救之不过失数矢而已。故此诗但可免不言之失。今同者固不言,不同者又一向不言,不言且多故识,言之亦使知不同者不徒闲过而已,极只是有一不同耳。
礼但去其不可者,其他取力能为之者。
寒食,周礼禁火惟季春最严,以其大火心星高,其时禁之以防其太盛,野人乡里尤甚。既禁火须为数日粮,既有食因重其祭祀。十月一展墓亦可用,以其草木初生初死。
老子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此是也;“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此则非也。圣人岂有不仁?所患者不仁也。天地则何意于仁?“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圣人则仁,此其为能弘道也。人则可以管摄于道,道则管摄人,此“人能弘道,非道弘人”也,人则可以推弘于道,道则何情,岂能弘人也!
(勿谓小儿无记性隔日事皆能不忘故善养子者必自婴孩始鞠之使得所养令其和气乃至长性美教之便示以好恶有常至如不欲犬之上堂则时其上堂而扑之若或不常既挞其上堂又食之于堂则使孰适从虽日挞而求不升堂不可得也是施之妄庄生有言养虎者不敢以生物与之为其有杀之之怒不敢以全物与之为其有决之之怒养异类尚尔况于人乎故养正者圣人也)
人言四月一日为麦受胎,殆不知受胎也久矣。草木之实,自其初结时已受胎也。
教之而不受,则虽强告之无益,譬之以水投石,不纳也。今石田,虽水润之不纳,其乾可立而待者,以其不纳故也。庄子谓“内无受者不入,外无正者不行”。
知之为用甚大,若知,则以下来都了。只为知包着心性识,知者一如心性之关辖然也。今学者正惟知心性识不知如何,安可言知?知及仁守,只是心到处便谓之知,守者守其所知。知有所极而人知则有限,故所谓知及只言心到处。
“狎大人”,大人,宽容有德度者,以其有德度容人故狎。狎,侮之也。“侮圣人之言”,圣人之言直是可畏,少犯之便有君子小人之别。
●张子语录 语录中
温、良、恭、俭、让何以尽夫子之德?人只为少他名道德之字,不推广,见得小。温、良、恭、俭、让,圣人惟恐不能尽此五德。如“夫子之道忠恕而已”,圣人惟忧不能尽忠恕,圣人岂敢自谓尽忠恕也!“所求乎君子之道四”,是实未能。道何尝有尽?圣人人也,人则有限,是诚不能尽道也。圣人之心则直欲尽道,事则安能得尽!如博施济众,尧舜实病诸。尧舜之心,其施直欲至于无穷,方为博施,言朔南暨,声教西被于流沙,是犹有限,此外更有去处,亦未可以言众。然安得若是!修己以安百姓,是亦尧舜实病之,欲得人人如己,然安得如此!
某比来所得义理,尽弥久而不能变,必是屡中于其间,只是昔日所难,今日所易,昔日见得心烦,今日见得心约,到近上更约,必是精处尤更约也。尤一作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