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篇:「吴起之裂,其事也。」淮南子缪称篇:「吴起刻削而车裂。」韩非子和氏篇:「商君车裂于秦。」史记商君传:「秦惠王车裂商君以徇曰:『莫如商君反者。』」则车裂之刑不始于始皇,且不限于秦也。
〔四〕 宋翔凤曰:「四字治要无。」
〔五〕 宋翔凤曰:「『于戎境』三字治要无。」
〔六〕 淮南子人间篇:「秦皇挟录图,见其传曰:『亡秦者胡也。』因发卒五十万,使蒙公、杨翁子将筑修城,西属流沙,北击辽水,东结朝鲜,中国内郡挽车而饷之。又利越之犀角象齿、翡翠珠玑,乃使尉屠雎发卒五十万为五军:一军塞镡城之岭,一军守九疑之塞,一军处番禺之都,一军守南野之界,一军结余干之水。三年不解甲弛弩,使监禄无以转饷,又以卒凿渠而通粮道,以与越人战,杀西呕君译吁宋;而越人皆入丛薄中,与禽兽处,莫肯为秦虏,相置桀骏以为将,而夜攻秦人,大破之,杀尉屠雎,伏尸流血数十万,乃发适戍以备之。」汉书晁错传:「错复言守边备塞、劝农力本、当世急务二事曰:『臣闻秦时,北攻胡貉,筑塞河上,南攻扬、越,置戍卒焉。其起兵而攻胡,粤者,非以卫边地而救民死也,贪戾而欲广大也,故功未立而天下乱。』」说秦备胡、越事,以淮南子为最详,然备越不言筑长城。窃疑秦统一天下后,即修楚之方城以备越,一如修筑燕、齐、魏、韩、赵、中山之长城以备胡也。方城一名长城。汉书地理志八上:「叶,楚叶公邑,有长城,号曰方城。」水经潕水注引荆州记:「叶东界有故城,始犨县,至瀙水,达比阳界,南北联联数百里,号为方城,一谓之长城。」史记越王句践世家:「越王曰:『所求于晋者,不至顿刃接兵,而况于攻城围邑乎?愿魏以聚大梁之下,愿齐之试兵南阳、莒地,以聚常、郯之境,则方城之外不南,淮、泗之间不东,商、于、析、郦、宗胡之地、夏路以左,不足以备秦,江南、泗上,不足以待越矣。』」正义:「括地志云:『故长城,在邓州内乡县东七十五里,南入穰县,北连翼望山,无土之处,累石为固。楚襄王控霸南土,争强中国,多筑列城于北方,以适华夏,号为方城。』」此俱楚之方城一名长城之证。水经汝水注所谓「楚盛周衰,控霸南土,欲争强中国,多筑列城于北方,以逼华夏,故号此城为万城」是也。盖方城者,要害之地,昔者强楚之所以备秦者,亦犹全秦之所以待越也。世之言长城者,多未及陆氏、淮南之文,时因此而申言之。
〔七〕 「帅」,唐本作「师」,云:「一本作『帅』。」
〔八〕 宋翔凤曰:「十六字治要无。」
〔九〕 蒙恬,史记有传。
〔一0〕李斯,史记有传。
〔一一〕宋翔凤曰:「治要作『事愈烦,下愈乱,法愈众,奸愈纵』。按说文无『愈』字,此本作『逾』为正。又『天』字当是『而』字之误。」陈金生曰:「李本作『事逾烦天下逾乱,法逾滋而奸逾炽』,上句『天』为『而』字之误,但下句不误。」
〔一二〕宋翔凤曰:「九字治要无。」
〔一三〕宋翔凤曰:「本作『不欲为治』,依治要改。」
〔一四〕宋翔凤曰:「本作『乃举措暴众,而用刑太极故也』,依治要改。」茅鹿门曰:「铺叙秦事,痛快。」唐晏曰:「按:此所谓『
着秦之所以亡』也。」
是以君子尚宽舒以其身,行身中和〔一〕以致疏远〔二〕;民畏其威而从其化,怀其德而归其境,美其治而不敢违其政。民不罚而畏〔三〕,不赏而劝〔四〕,渐渍〔五〕于道德,而被服〔六〕于中和之所致也〔七〕。
〔一〕 礼记中庸:「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二〕 宋翔凤曰:「本作『尚宽舒以苞身,行中和以统远』,依治要改。」吴鼎汉曰:「以下就君身上说,规讽当时,语温而意恳。」
〔三〕 宋翔凤曰:「(『畏』下)本有『罪』字,依治要改。」
〔四〕 宋翔凤曰:「(『劝』)本作『欢悦』二字。」案:天一阁本作「劝悦」,「劝」字不误。
〔五〕 史记礼书:「渐渍于失教,被服于成俗。」荀子劝学篇杨注:「渐,渍也,染也。」
〔六〕 宋翔凤据治要删「服」字,今所不从。上注引礼书文,以「渐渍」、「被服」对文,用法与陆氏同。淮南子要略篇:「被服法则而与之终身。」史记五宗世家:「被服造次必于儒者。」集解:「汉名臣奏,杜业奏曰:『被服造次,必于仁义。』」索隐:「被服造次,按小颜云:『被服言常居处于其中也。造次谓所向所行皆法于儒者。』」案:索隐所引师古之说,见汉书河间献王传注,通鉴胡三省注云:「颜注非也。被服者,言以儒术衣被其身。」三国志魏书文纪注:「含气有生之类,靡不被服清风,沐浴玄德。」
〔七〕 宋翔凤曰:「本作『被服于中和之所致也』,无『而』字,并依治要改。」唐晏曰:「此即所谓『着汉之所以得』。」
夫法令所以诛暴也〔一〕,故曾、闵之孝,夷、齐之廉〔二〕,此宁畏法教而为之者哉〔三〕?故〔四〕尧、舜之民,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