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喘」。淮南子主术篇:「运转而无端。」高诱注:「端,也。」
〔四〕 「失」,子汇本、唐本作「大」。两京本、天一阁本误「夫」。
〔五〕 「明光」,唐本作「光明」,云:「一作『明光』。」
〔六〕 史记蔡泽传:「披心腹,示情素。」文选谢灵运还旧园作见颜范二中书诗:「夫子照情素。」李善注引蔡泽传而释之曰:「素犹实也。」楚辞刘向九叹:「屈情素以从事。」王注:「屈我素志,以从众人,而承事之也。」
〔七〕 「详」,李本、子汇本、程本、两京本、天一阁本、汇函作「祥」。
〔八〕 唐晏曰:「自『制事者』至『久而不忘』,荀卿劝学之旨也。自『在上不逸』至『血脉乃强』,庄子养生主之说也。汉初诸儒其学出于周、秦,亦时代为之。」
〔九〕 「图两」,二字中间,原缺一字,严可均曰:「『图两』中间无缺。」按:严说是,今从之。
〔一0〕「央」,原作「方」,唐晏曰:「按诗笺:『方,且也。』此『方』字之义。」今案:唐说迂曲,义不可通,且「中方」与下文「乱方」韵复,今辄定为「中央」。
〔一一〕「拨刺」,原作「拨剌」,李本、子汇本、程本、两京本、天一阁本、唐本作「拨●」,「●」即「刺」俗别字,今从孙诒让、唐晏说校改。孙诒让曰:「案「拨」,「●」之借字,「刺」当作「
剌」,说文●部云:『●,足剌●也,读若拨。』刀部云:『剌,戾也。』淮南子修务篇云:『琴或拨剌枉挠。』高注云:『拨剌,不正也。』程荣本『剌』作『●』,尤讹。」唐晏曰:「按淮南修务训:『拨剌枉挠。』注:『不正也。』当从剌。」
〔一二〕「理」,当是避唐讳「治」字改。
〔一三〕易坤卦文言:「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一四〕「让」,唐晏曰:「当作『攘』。」不可从。
〔一五〕苏紫溪曰:「此篇言忠诚专一者成名,二三诡随者殆辱,笔势纵横开合,抑扬婉转,如大鹏鼓翼,天风迅发,一息万里,笔力到矣。」唐晏曰:「结语乃孟子『何必曰利』之旨也。」
本行〔一〕第十
〔一〕黄震曰:「本行言立行本仁义。」戴彦升曰:「本行篇大旨在贵德贱财。」唐晏曰:「此篇义主本诸身以加乎民。」
治以道〔一〕德为上,行以仁义为本。故尊于位而无德者绌〔二〕,富于财而无义者刑,贱而好德者尊,贫而有义者荣。段干木徒步〔三〕之士,修道行德,魏文侯过其闾而轼之〔四〕。夫子陈、蔡之厄〔五〕,豆饭菜羹,不足以接馁〔六〕,二三子〔七〕布弊〔八〕褞袍,不足以御寒〔九〕,倥偬〔一0〕屈厄,自处甚矣;然而夫子当于道〔一一〕,二三子近于义,自布衣之士,上□天子,下齐庶民,而〔一二〕累其身而匡上也。及闵〔一三〕周室之衰微,礼义之不行也,厄挫顿仆,历说〔一四〕诸侯,欲匡帝王之道〔一五〕,反天下之政,身无其立〔一六〕,而世无其主,周流〔一七〕天下,无所合意,大道隐而不舒,羽翼摧而不申,自□□□深授其化,以序终始〔一八〕,追治去事,以正来世〔一九〕,按纪图录〔二0〕,以知性命〔二一〕,表定六艺,以重儒术〔二二〕,善恶不相干〔二三〕,贵贱不相侮,强弱不相凌,贤与不肖不得相踰,科第〔二四〕相序,为万□□□〔二五〕而不绝,功传而不衰,诗、书、礼、乐,为得其所〔二六〕,乃天道之所立,大义之所行也,岂以□□□威耶?
〔一〕 宋翔凤曰:「本缺二字,依治要增,又多一字。」
〔二〕 「绌」,宋翔凤曰:「本作『黜』,依治要。」
〔三〕 战国策齐策:「今夫士之高者,乃称匹夫徒步,而处农亩,下则鄙野,监门闾里,士之贱也亦甚矣。」淮南子泛论篇:「苏秦匹夫徒步之人也。」谓一匹之夫,出门无车,故称徒步也。
〔四〕 吕氏春秋期贤篇:「魏文侯过段干木之闾而轼之,其仆曰:『君胡为轼?』曰:『此非段干木之闾欤?段干木盖贤者也,吾安敢不轼!且吾闻段干木未尝肯以己易寡人也,吾安敢骄之!段干木光乎德,寡人光乎地;段干木富乎义,寡人富乎财。』其仆曰:『然则君何不相之?』于是君请相之,段干木不肯受,则君乃致禄百万而时往馆之。于是国人皆喜,相与诵之曰:『吾君好正,段干木之敬。吾君好忠,段干木之隆。』居无几何,秦兴兵欲攻魏,司马唐谏秦君曰:『段干木贤者也,而魏礼之,天下莫不闻,无乃不可加兵乎?』秦君以为然,乃按兵辍不敢攻之。」
〔五〕 吕氏春秋慎人篇:「孔子穷于陈、蔡之间,七日不尝食,藜羹不糁。宰予备(注云当作「惫」)矣,孔子弦歌于室,颜回择菜于外。子路与子贡相与而言曰:『夫子逐于鲁,削迹于卫,伐树于宋,穷于陈、蔡,杀夫子者无罪,藉夫子者不禁,夫子弦歌鼓舞,未尝绝音,盖君子之无所丑也若此乎?』颜回无以对,入以告孔子。孔子憱然推琴,喟然而叹曰:『由与赐小人也。召,吾语之。』子路与子贡入。子贡曰:『如此者,可谓穷矣。』孔子曰:『是何言也?君子达于道之谓达,穷于道之谓穷。今丘也,抱仁义之道,以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