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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晁氏客语-宋-晁说之-第4页

非诗人所及。
神庙谓刘巨济曰:“作诗者,序与意俱尽,故云故作是诗;意已尽而语未绝,故云而作是诗。”
神庙问陆农师:“疏布以幂八尊,画布以幂六彝,何以别疏布?”对云:“疏取其气达,非密布也。”何洵直云:“疏勺可以不密乎?”
元佑间,议袷祭,子瞻云:“何以明之?《诗》云‘昊天有成’,命郊祀天地也。”刘器之云:“不然。此一篇祀天亦用,祀地亦用,至如《潜》季冬荐鱼,春荐鲔,岂一时?”
弗损所以益之,深甫云:“弗过必有以防之。”谓,弗过为防非也。家人嗃嗃,父子嘻嘻,先儒谓嘻笑不严,故失家节,深甫云:“重刚之卦,自无嘻笑之理,嘻嘻吁,皆难意也。”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用兵之法也。
道非急遽可言,坐而论道,则神闲意定。
凡世间一切好恶甘苦事,把来作吃饭着衣安排本分合作看,便无事,稍有厌恶心,更无是处。
一切有为法,真如性上显现种种差别,境界违顺,美恶皆是一体,改头换面了出来。学者如今无可添,只有可减,减得尽便无事。
子中云:“知道易,勿言难;知道而言之,尚与道为二,不言则与之为一矣。”几叟云:“有勿言,心去道愈远矣。”
论理论己之所当为,须从根本论;论事论古人之所为,须就事势上论。
为所不为,欲所不欲者,众人也;无为其所不为,能正其行而已;无欲其所不欲,则又能正其心者也。如斯而后可矣。
张子厚《送人》诗云:十载相从应学得,怕人知事莫萌心。邹至完诵之,或谓程公辟所作刻于石。
诗如《葛覃》、《螽斯》,序似有应,是德为后妃之德,非谓文王后妃也。
有诸中必施于事,乃为善。诚甫曰:“君子存其在我者,物来斯应,何必寻事作;存其在我,应物而未尝误,乃为善也。”
扬雄不识圣人,操则存,舍则亡,能常操而存者,其惟圣人乎?邵伯温云:“此修为事,入道之门也,若曰圣人之徒则可,若以此为圣人,则从容中道、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为何人耶?”
仲尼多爱,爱义;子长多爱,爱奇。何轲也?曰:“孟轲也若荆轲,君子盗诸。”几叟曰:“其不类每如此。”
子中曰:“问所不问,辩所不辩,如问铸金皆无理。”德称曰:“学行之上也言之,次也教人,又其次也,既不能行,又不能言。何以教人?盖学不厌,故能教不倦。”
农师上殷,神庙问:“洛河何以不冻?”奏云:“臣闻之有礜石焉,礜石之力,比钟乳十倍。”
王沂公《笔录》云:五代以前,宰相奏事,罢赐茶方进。范鲁公质、王宫傅二人,前朝旧臣,始具札奏事,不赐茶。
西方兴师,岁用六百万,人命在外,以此知富公以十万和亲于北,为利不细(深甫云)。
好作为者多计虑,而久谙历者若无谋。知艰难者必辩微,而漫不省事者能耳顺。
致一所当一,注云:致一似迷,其实非迷,理须顿悟,事须积习。
陈恒弑其君,鲁君如何?讨告于天王斯可矣,不然,是以燕伐燕也。文帝杀薄昭太后,不食,如何天下重?余云:“道二,义命而已,义之尽,斯可以言命矣。”
潘兑行词云:“敢于移檄之文,犯我祖宗之讳。”改云:“乃于移文,犯吾国讳。”张天觉改云:“乃于文移,有失恭慎。”
邵尧夫墓志后题云:“前葬之月,河南尹贾昌衡言于朝,既刻石,诏至,以著作佐郎告先生第,赙粟帛,熙宁丁巳岁也。”
《曲礼》曰:“毋不敬。”毋不敬则焉有傲欲?傲不可长,欲不可从。疑注疏之言非经也。
吴起说魏武侯罢兵服,庄周说剑而衣短后之衣,孟子说齐王而言公刘好货、太王好色,皆因其所好而化之,巽而入之,善诱人也。
渊明如“历览千载书,时时见遗烈。高操非所攀,深得固穷节”,不与物竞,不强所不能,自然守节。
蔡君谟守福州,上元日,令民间一家点灯七盏。陈烈作大灯,长丈余,大书云:富家一盏灯,太仓一粒粟。贫家一盏灯,父子相对哭。风流太守知不知,犹恨笙歌无妙曲。君谟见之,还与罢灯。
刘辉《尧舜性仁赋》:“静以延年,独高五帝之寿;动而有勇,形为四罪之诛。”人往往疑仁者静、仁者寿、仁者必有勇皆有出处,独动字不工。深推动静二字,使性字故事。盖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物而动,性之欲也。
中立云:“范文正有言:‘作官公罪不可无,私罪不可有。’”
林述中云:“范尧夫有言:‘公事胆大,私事胆小。’又言:‘一部律中四字可尽,所谓罪疑惟轻。’”
林述中说:“五代时,有一人尝读书,但记两句,云‘豹死留皮,人死留名’,每遇事辄举此为诫,后为忠义第一。”
王玠玉,密人,顷尝道傍食,有一老人进言:“饮食须用暖,盖脾喜温,不可以冷热犯之,唯暖则冷热之物至脾皆温矣。”又因论饮食:大冷热皆伤阴阳之和。
周吉甫天佑,饶人,云:“昔有人官广南,常疑家人食生冷物致瘴疠,乃于厅前置一釜,每买物必熟之,而后遣之,以故终任全家无得疾者。予爱善卫生者,不以脾胃暖冷物、熟生物,不以元气佐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