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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朱子学的-明-丘浚-第23页

烈不知建安以后士大夫只知有曹氏不知有汉室却是党锢杀戮之祸有以驱之也
朱子曰荀彧之死胡安定引宋景之说以为刘穆之宋齐丘之比最为得其情状之实无复改评矣
朱子曰义和之大命武侯知之有非他人所及者亦其天资有过人处若其细微之间则不能无未察处岂其学有未足故邪诸葛武侯尝言治世以大德不以小惠而其洽蜀也官府次舍桥梁道路莫不缮理而民不告劳是亦庶乎先王之政矣
朱子曰南轩论诸葛瞻权兼将相而不能极谏以去黄皓谏而不听又不能奉身而退以冀主之一悟兵败身死虽能不降仅胜于卖国者耳此论甚精愚所不及
朱子曰陶元亮自以晋世宰辅子孙耻复屈身后代自刘裕篡夺势成遂不肯仕虽其功名事业不少槩见而其高情逸想播于声诗者后世能言之士皆自以为莫能及也
朱子曰文中子一见隋文而陈十二策则既不量其力不足以为伊周又不知其君之不可以为汤武且不待其招而往不待其问而告则又轻其道以求售焉王通也有好处只是无本原工夫却要将秦汉以下文饰做个三代他便自要比孔子不知如何比得
朱子曰自古罕有人说得端的惟退之原道庶几近之却说见大体问原性三品之说是否曰退之说性只将仁义礼智信来说便是识见高处如论三品亦是但以某观人之性岂独三品须有百千万品退之所论却少一气字原性人多忽之却不见他好处如言所以为性者五曰仁义礼智信此语甚实
朱子曰杨绾用而大臣损音乐减驺御则人岂可不有以养素自重邪
朱子曰如五代冯道真乡原也
朱子曰范文正杰出之才又云振作士大夫之功为多范文正公自做秀才时便以天下为己任无一事不理会过一旦仁宗大用之便做许多事业
朱子曰韩魏公为相或谓公之德业无愧古人但文章有所不逮公曰某为宰相欧阳永叔为翰林学士天下文章莫大于是
朱子曰欧阳子云三代而上治出于一而礼乐达于天下三代而下治出于二而礼乐为虚名此古今不易之至论也
朱子曰温公可谓知仁勇他那治国救世处是甚次第其规模稍大又有学问其人严而正温公只恁地行将去无致知一段欧阳司马之学其于圣贤之高致固非末学所敢议然其所守皆不失儒者之旧特恐有所未尽耳
朱子曰王介甫质虽清介而气本褊狭志虽高远而学实凡近介甫之心固欲救人然其术足以害人岂可谓非其罪庄生语云其所谓道非道则所言韪不免于非此正王氏之谓也
朱子曰苏氏之学大抵不知天命人心为礼义本原之正而横邪曲直惟其意之所欲此则苏氏膏肓沈痼之疾苏子由云学圣人不如学道他认道与圣人做两个物事不知学道便是学圣人学圣人便是学道尝论苏氏易解曰性命之理甚明而其为说至简今将言之而先曰不可言既指之而又曰不可见足以眩夫未尝学问之庸人矣由学者观之岂不适以为未尝见未尝知之验哉
问荆公与苏公之学朱子曰二公之学俱不正荆公取佛老之似乱孔孟之真仗人主之威行空言之教苏氏蚤拾苏张之绪余晚醉佛老之糟粕二人之学皆谓之不知道可也
朱子曰文定从龟山求见上蔡毕竟文定之学后来得于上蔡者为多胡致堂议论英发人物伟然可谓豪杰之士五峯善思然思过处亦有之黄直卿言五峯说好恶性也本是要说得高却反说得低了曰依旧是气质上说某尝与他改云所以好恶者性也五峯云学欲博不欲杂守欲约不欲陋此天下之至言也
朱子曰陈忠肃公刚方正直之操得之天资而其烛理之益精陈义之益切则学问之功有不可诬者陈了翁说人当自试以观己之力量陈了翁曾作谏官及被谪犹着白布衫系麻鞋赴旬呈朝廷行遣罪人正欲以此困辱之若必求免是不受君命也不受君命不受天命也而可乎
朱子曰李忠定公虽以谗闲窜斥濒九死而其爱君忧国之志终有不可得而夺者是亦可谓一世之伟人矣又曰李纲入来方成朝廷
朱子曰赵丞相中兴名臣一人而已
朱子曰张无垢始学龟山之门而逃儒以归于释其所论著皆阳儒而阴释
朱子曰辛丈今日如此人物岂易可得向使早向里来有用心处则其事业俊伟光明岂但如今日所就而已耶
朱子曰子静之学看他千般万状病只在不知有气禀之杂
朱子曰洪氏释怀沙曰知死之不可惜则舍生而取义可也所恶有甚于死者岂复爱七尺之躯哉其言伟然可立懦夫之气此所以忤桧相而贬死也可悲也哉近岁风俗颓败不复闻有道此等语者此又深可畏云
朱子曰欧公之言曰后世苟不公至今无圣贤盖俗情之好恶虽有长短而公论之光明终不泯灭此古之君子所以未能以此而易彼也[以上分五十五节]
前辈第十八
朱子曰前辈固不敢议论然论其行事之是非何害固不可凿空立论然读书有疑有所见自不容不立议论
朱子曰孟子后荀扬浅济不得事只有王通韩愈好又不全安卿曰他也只是见不得十分不能止于善也曰也是汉儒惟董仲舒纯粹其学甚正非诸人比只是困苦无精彩极好处也只有正谊明道两句下此诸子皆无足道如张良诸葛亮固正只是粗武侯名义俱正无所隐匿其为汉复雠之志如青天白日人人得而知之有补于天下后世非子房比也盖为武侯之所为则难而子房投间抵隙得为即为故其就之易耳顷见李先生亦言孔明不若子房之从容子房不若孔明之正大文中子论治体处高似仲舒而本领不及爽似仲舒而纯不及董仲舒才不及陆宣公而学问过之张子房近黄老而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