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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朱子语类-宋-朱熹-第546页

r>「不失其所亨」,这句自是说得好。
李敬子问「致命遂志」。曰︰「『致命』,如论语『见危授命』与『士见危致命』之义一般,是送这命与他。自家但遂志循义,都不管生死,不顾身命,犹言致死生于度外也。」池本云:「『泽无水,困』,君子道穷之时,但当委致其命,以遂吾之志而已。致命,犹送这命与他,不复为我之有。虽委致其命,而志则自遂,无所回屈。伊川解作『推致其命』,虽说得通,然论语中『致命』字,都是委致之『致』。『事君能致其身』,与『士见危致命』,『见危授命』,皆是此意。『授』亦『致』字之意,言将这命授与之也。」
问:「『臀困于株木』,如何?」曰:「在困之下,至困者也。株木不可坐,臀在株木上,其不安可知。」又问:「伊川将株木作初之正应,不能庇他,如何?」曰:「恐说『臀』字不去。」学履。
问:「『困于酒食』,本义作『餍饫于所欲』如何?」曰:「此是困于好底事。在困之时,有困于好事者,有困于不好事者。此爻是好爻,当困时,则为困于好事。如『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花鸟好娱戏底物,这时却发人不好底意思,是因好物而困也。酒食餍饫亦如此。」又问:「象云『中有庆也』,是如何?」曰:「他下面有许多好事在。」学履。
问:「朱绂方来,利用享祀」。曰:「以之事君,则君应之﹔以之事神,则神应之。」
「朱绂,赤绂。」若如伊川说,使书传中说臣下皆是赤绂则可。诗中却有『朱芾斯皇』一句是说方叔,于理又似不通。某之精力只推得到这里。
问:「困二五皆『利用祭祀』,是如何?」曰:「他得中正,又似取无应而心专一底意思。」学履。
「祭祀、享祀」,想只说个祭祀,无那自家活人却享他人祭之说!
六三阳之阴,上六阴之阴,故将六三言之,则上六为妻。

井象只取巽入之义,不取木义。
井是那掇不动底物事,所以「改邑不改井」。
「汔至,亦未繘井羸其瓶,凶。」「汔至」作一句。「亦未繘井羸其瓶」是一句。意谓几至而止,如绠未及井而瓶败,言功不成也。学履。
「『木上有水,井。』说者以为木是汲器,则后面却有瓶,瓶自是瓦器,此不可晓。怕只是说水之津润上行,至那木之杪,这便是井水上行之象。」问:「恐是桔锻之类?」曰:「亦恐是如此。」又云:「禾上露珠,便是下面水上去。大抵里面水气上,则外面底也上。」
用之问「木上有水,井」。曰:「巽在坎下,便是木在下面,涨得水上上来。如桶中盛得两斗水,若将大一斗之木沈在水底,则木上之水亦长一斗,便是此义。如草木之生,津润皆上行,直至树末,便是『木上有水』之义。虽至小之物亦然。如菖蒲叶,每晨叶叶尾皆有水,池本作「皆潮水珠」。如珠颗﹔虽藏之密室亦然,非露水也。」池本云:「或云:『尝见野老说,芋叶尾每早亦含水珠,须日出照干则无害。若太阳未照,为物所挨落,则芋实焦枯无味,或生虫。此亦菖蒲潮水之类尔。』曰:『然。』」问:「如此,则『井』字之义与『木上有水』何预?」曰:「『木上有水』便如井中之水。水本在井底,却能汲上来给人之食,故取象如此。」用之又问:「程子汲水桶之说,是否?」曰:「不然。『木上有水』,是木穿水中,涨上那水。若作汲桶,则解不通矣,且与后面『羸其瓶凶』之说不相合也。」学履同而略。又注云:「后亲问先生。先生云:『不曾说木在下面涨得水来。这个话是别人说,不是义理如此。』」
鲋,程沙随以为蜗牛,如今废井中多有之。
九三「可用汲」以上三句是象,下两句是占。大概是说理,决不是说汲井。
若非王明,则无以收拾人才。
「收」,虽作去声读,义只是收也。

问:「革二女『志不相得』,与睽『不同行』有异否?」曰:「意则一,但变韵而协之尔。」学履。
易言「顺乎天而应乎人」,后来人尽说「应天顺人」,非也。佐。
问:「革之象不曰『泽在火上』,而曰『泽中有火』。盖水在火上,则水灭了火;不见得水决则火灭,火炎则水涸之义。曰『中有火』,则二物并在,有相息之象否?」曰:「亦是恁地。」学履。
「泽中有火。」水能灭火,此只是说阴盛阳衰。火盛则克水,水盛则克火。此是「泽中有火」之象,便有那四时改革底意思。君子观这象,便去「治历明时」。林艾轩说因革卦得历法,云:「历须年年改革,不改革,便差了天度。」此说不然。天度之差,盖缘不曾推得那历元定,却不因不改而然。历岂是那年年改革底物?「治历明时」,非谓历当改革。盖四时变革中,便有个「治历明时」底道理。
「泽中有火,革」,盖言阴阳相胜复,故圣人「治历明时」。向林艾轩尝言圣人于革着治历者,盖历必有差,须时改革方得。此不然。天度固必有差,须在吾术中始得。如度几年当差一分,便就此添一分去,乃是。又云:「历数微眇,如今下漏一般。漏管稍涩,则必后天;稍阔,则必先天,未子而子,未午而午。」
「泽中有火」自与「治历明时」不甚相干。圣人取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