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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朱子语类-宋-朱熹-第951页

则京已为安国所杀。幼安后归,挟安国马上,还朝以正典刑。儒用。
辛幼安亦是个人才,岂有使不得之理!但明赏罚,则彼自服矣。今日所以用之者,彼之所短,更不问之;视其过当为害者,皆不之恤。及至废置,又不敢收拾而用之。
问:「陈亮可用否?」曰:「朝廷赏罚明,此等人皆可用。如辛幼安亦是一帅材,但方其纵恣时,更无一人敢道它,略不警策之。及至如今一坐坐了,又更不问着,便如终废。此人作帅,亦有胜它人处,但当明赏罚以用之耳。」
近世如汪端明,专理会民;如辛幼安,却是专理会兵,不管民。他这理会兵,时下便要驱以塞海,其势可畏!植。
辛幼安为闽宪,问政,答曰:「临民以宽,待士以礼,驭士以严。」恭甫再为潭帅,律己愈谨,御吏愈严。某谓如此方是。
刘枢帅建康,所得月千。刘欲止受正所当得者,以恐坏后来例,不敢。但受之,后却送其不当得者于公使库。后韩元龙来作漕,尽不受其所不当得者,刘甚称服之。平父云。
刘恭父创第,规模宏丽,先生劝止之曰:「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忠肃意不乐也。
刘宝学初娶熊氏,生枢密。生次子,方落地,问是男,即命与其弟直阁为子。熊不乐,都不问,竟以是而没。后枢密娶吕氏入门,未几,即命吕一切仪物尽与直阁女为嫁具,吕即送与之。平父云。
某曾访谢昌国,问:「艮斋安在?」谢指厅事云:「即此便是。」其厅亦敝陋。玄郑。
金安节为人好。
戴肖望云:「洪景卢杨廷秀争配享,俱出,可谓无党。」曰:「不然。要无党,须是分别得君子小人分明。某尝谓,凡事都分做两边,是底放一边,非底放一边;是底是天理,非底是人欲;是即守而勿失,非即去而勿留,此治一身之法也。治一家,则分别一家之是非;治一邑,则分别一邑之邪正;推而一州一路以至天下,莫不皆然,此直上直下之道。若其不分黑白,不辨是非,而猥曰『无党』,是大乱之道。」戴曰:「信而后谏,意欲委曲以济事。」曰:「是枉尺直寻而可为也!」
孙逢吉从之煞好。初除,便上一文字,尽将今所讳忌如「正心诚意」许多说话,一齐尽说出,看来这是合着说底话。只如今人那个口道是是!那个不多方去回避!
天下事须论一个是不是后,却又论其中节与不中余右失于许,然使其言见听,不无所补。李琪则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要知却亦有以救其失也。如二子,却所谓「是中之不中节」者,
「耿直之作浙漕时,有一榜在客位甚好,说用考课之法。应州县官不许用援,有绩可考,自发荐章。如考课在上而挟贵援者,即降次等。今在镇江亦然否?」曰:「僻在山林,不知其详,但闻私谒不行。」曰:「向来耿守有一书说『用之则行,舍之则藏』。」从周曰:「此义当如何说?」曰:「也只是前来说。若如耿说,却是圣人学得些骨董,要把来使,全不自心中流出。」从周曰:「『伊尹耕于有莘之野,而乐尧舜之道。』濂溪曰:『志伊尹之所志,学颜子之所学。』伊尹耻其君,至若挞于市。学者若横此心在胸中,却是志于行,莫不可?」曰:「非是私。修身养性与致君泽民只是一理。」」
吴公路作南剑天柱滩记曰:「事无大小,为之必成;害无大小,除之必去。」此见其志。
王宣子说:「甘抃言,士大夫以面折廷争为职,以此而出,人皆高之。宦官以承顺为事,忽犯颜而出,谁将你当事!而黄彦节是也。其见如此之乖!后汉吕强,后世无不贤之。」
近年有洪邦直为宰,以赃被讼,求救于伯圭。伯圭荐之甘抃,甘抃荐之。上召见,赐钱,以为此人甚廉而贤,除监察御史。
先生闻黄文叔之死,颇伤之,云:「观其文字议论,是一个白直响快底人,想是懊闷死了。言不行,谏不听,要去又不得去,也是闷人!」因言:「蜀中今年煞死了系名色人,如胡子远吴挺,都是有气骨底。吴是得力边将。」
近世士大夫忧国忘家,每言及国家辄感愤慷慨者,惟于赵子直黄文叔见之耳。
赵子直奉命将入蜀,请于先生,曰:「某将入蜀,蜀中亦无事可理会。意欲请于朝,得沿淮差遣,庶可理会屯田。」曰:「出于朝廷之意,犹恐不得终其事。若自请以行,则下梢或有小事请乞不行,便难出手。如举荐小吏而不从其荐,或按劾小吏而不从其劾,或求钱米以补阙之而不从其所求,这如何做?」
赵子直政事都琐碎,看见都闷人。曾向择之云:「朱丈想得不喜某政事。」可知是不喜。
或言赵子直多疑。先生曰:「诸公且言人因甚多疑?」鲁可几曰:「只是见不破尔。」
赵子直要分门编奏议,先生曰:「只是逐人编好。」因论旧编精义,逐人编,自始终有意。今一齐节去,更拆散了,不见其全意矣。
赵子直亦可谓忠臣,然以宗社之大计言之,亦有未是处,不知何以见先帝!
一日独侍坐,先生忽颦蹙云:「赵丞相谪命似出胡纮。」问:「胡纮不知曾识他否?」曰:「旧亦识之。此人颇记得文字,莆阳之政亦好,但见朋友多说其很愎。」某曰:「丞相前日之事,做得都是否?」曰:「也有些不是处。」问所以不是处。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