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言简而理尽,凡人简重则尊严,此贵臣相也。”
宋韩忠献公琦,姿貌英特,骨格清耸,眉目森秀,图绘传天下。人以为如高山大岳,望之气象雄杰而包含细微,蓄泄云气,藏匿宝怪,盖可知也。
晦叔盛服,文恭正色。
宋吕正献公公著,字晦叔,简重清静,出于天性。冬不附火,夏不挥扇。杨怀宝字器之,视公为亲舅,将赴倅来辞,公西窗下盛服对饮三酌,时烈日,器之汗流浃背,公凝然不动。
宋胡文恭公宿,为人清俭谨默,内刚外和,群君笑语喧哗,独正颜色,温然不动声气,与人言,必思而后对。客有造公者,具公服、靴版,忘记易帽,公与之对语,尽礼而退,终未尝色动。
正心术
盛涛一语,伊川四箴
宋刘器之云:“盛待制名涛,尝有一语可取,云:‘士大夫行己正,如室女尝须置身法度中,不可受人指点。’”
宋程叔子颐,字正叔,谥正公,号伊川。尝作《四箴》,序云:“颜渊问克己复礼之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者,身之用也。由乎中而应乎外,制于外,所以养其中也。’颜渊事斯语,所以进于圣人。后之学圣人者,宜服膺而勿失,因箴以自警。”朱文公曰:“程子之箴,发明亲切,尤宜深玩。”
彦国防意,思永平心。
宋富文忠公弼,字彦国,年八十岁。书坐屏云:“守口如瓶,防意如城。”在公且然,况他人乎?
宋彭思永,好学不倦,尝曰:“吾不为他学,自幼即学平心。欧阳修好学不倦,常以平心为难。”
横渠先礼,南轩叙仁。
宋横渠先生张载,教学者必先自礼而入,且曰:“学礼,便除去了世俗一副当世习熟缠绕,譬之延曼之物,解缠绕即上去,苟能除了一副当世习,便自然脱洒。”又曰:“学礼,则可以守得定。”程叔子曰:“子厚先以礼教学者最善,先有所据守。”
宋南轩先生张栻,字敬夫,谥宣公,曰:“仁者,天地之心,天地之心而存乎人,所谓仁也。人而无仁心,则人道亡矣。”遂以《论语》中言仁处叙为一帙,而解释之。
康节论鬼,迂叟事神。
宋康节先生邵雍,字尧夫,尝曰:“人之畏鬼亦犹鬼之畏人。人积善而阳多,鬼益畏之矣;积恶而阴多,鬼弗畏之矣。大人与鬼神合,其吉凶何畏之有?”
宋司马温公,号迂叟,尝曰:“或问迂叟事神乎?曰事神。或曰何神之事?曰事其心神。或曰其事之何如?曰至简矣,不黍稷、不牺牲,惟不欺之为用。君子上载天、下履地、中涵心,虽欲欺之,其可得乎?”
清献焚香,康靖置豆。
宋赵清献公抃,字阅道。平日所为事,夜必焚香,以告天。不可告者,则不敢为也。
宋赵康靖公,名概。平日尝置瓶、豆二物于几案间,每一念起,必随善恶别之,善则投一白豆于白瓶中,恶则投一黑豆于黑瓶中。初则黑豆多,既而渐少,久则绝无,瓶、豆亦不复用。
徐积买肉,宗道饮酒。
宋节孝处士,少时为母置膳,先过一屠肆,中心欲买其肉,而别路于归路为近,且亦有屠肆,因自念中心许买彼肉,舍而之他,不欺心乎?复迂道买肉而归。且云:“己之行信自此始。”
宋鲁肃简公宗道,字贯之,为太子谕德。一日,真宗召之。使者至门,而公不在。移时,乃在市肆饮。归,中使与公约曰:“上若怪公来迟,当托何事?’公曰:“但以实对。”中使曰:“然则得罪。”公曰:“饮酒,人之常情,欺君,臣子大罪。”中使嗟叹而去。真宗问之,具如公言以对,自此奇公,以为忠实可用。其后立朝刚正。
伯起四知,和靖六有。
汉杨震,字伯起。将守东莱,道经昌邑,故所举茂才王密为昌邑令,夜怀金十斤以献,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无知者。”震曰:“天知、地知、子知、我知,何谓无知?”密愧而去。故赞曰:“震畏四知。”
宋和靖先生尹焞,字彦明。处一斋名曰六有。所谓:言有教、动有法、昼有为、宵有得,息有养,瞬有存。又一室名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
志完检点,无垢操守。
宋邹志完云:“圣人之道备于六经,六经千门万户何从而入?《大学》与《中庸》一部,其要在‘慎独’而己,于十二时中看自家一念从何处起,即检点不放过,便见工夫。”
宋张无垢云:“操守欲正,器局欲大,识见欲远,三者有一,便可立身。”
迁善改过惩忿窒欲
李勣赠刀,范丹佩韦。
唐张文瓘,字稚圭,为并州参军时,李勣为长史,尝叹曰:“稚圭今之管、萧,吾所不及。”勣入朝,文瓘与二同僚皆饯,勣赠二人宝刀、玉带、而不及文瓘。文瓘以疑请,勣曰:“某人犹豫少决,故赠以刀,欲其果于断,某人放诞少检,故赠以带,俾以自约束。若子之才,无施而不可,焉用赠?”
晋董安于,性宽缓,常佩弦以自警。汉范丹,自以狷急、不以容,常佩韦以自戒。西门豹亦如之。朱文公父韦斋先生,亦患性急狷,自号韦斋。
援戒效杜,昶愿师除。
后汉马援《戒兄子书》云:“龙伯高敦厚周慎,口无择言,谦约节俭、廉公有威,吾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