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彼云乡里据国中,云郊里据在郊,与此同也。必知乡民有居在郊者,见《比长》云:“徙于国中及郊,则从而授之。若徙于他,则为之旌节而行之。”国中及郊不云他,明郊与国中同是乡民也。云“自邦国以及四郊之内是所主数”者,其义若《闾师》耳。云“周天下也”者,邦国则六服,四郊则兼国中,故云周遍天下也。云“莱,休不耕”者,《诗》云“田卒莱”,注云:“下者污,高者莱。”是莱谓草莱之地,若上地莱五十亩之类也。云“郊内谓之易,郊外谓之莱,善言近”者,郊外言莱,即此经田莱,据郊而言,《遂人》亦云莱五十亩百亩之类,是莱为草莱秽污之称也。郊内谓之易,无文。案《大司徒》云“凡造都鄙,制其地域”,云上地不易、中地一易、下地再易,司徒主六乡,则六乡之地从易可知。不言莱直言易者,善言近也。
若将有军旅、会同、田役之戒,则受法于司马,以作其众庶及马牛、车辇,会其车人之卒伍,使皆备旗鼓、兵器,以帅而至。(受法於司马者,知所当徵众寡。
○卒,子忽反。)
[疏]“若将”至“而至”
○释曰:云“若将有军旅”者,言若,谓若有若无,不定之辞。将有谓事未至。军旅谓征伐。会同谓时见、殷见。田役谓四时田猎。之戒者,谓有此数事,则豫戒令之。云“受法于司马”者,司马主将事,故先於司马处受出军多少及法式也。云“以作其众庶”者,谓於司马处得法,乃作起其庶众已下。云“会其车人之卒伍”者,谓会合车人。人则百人为卒,五人为伍,车亦有卒伍。云“使皆备旗鼓兵器”者,旗谓若《司马》云“秋辨旗物,王载大常”已下,鼓谓《司马》云“春辨鼓铎,王执路鼓”已下,兵器谓弓矢、殳矛、戈戟也。“以帅而至”者,《乡师》云“以旗致万民”,此云而至者,谓帅而至乡师也。
凡造都邑,量其地,辨其物,而制其域。(物谓地所有也。名山大泽不以封。
○量,音良。)
[疏]“凡造”至“其域”
○释曰:言造都,谓大都小都,邑谓家邑也。云“量其地”者,家邑二十五里,大都百里,小都五十里也。云“辨其物”者,三等之地所有不同。云“制其域”者,域即疆域大小是也。
○注“物谓”至“以封”
○释曰:云“物谓地所有也”者,若地物无所有,不得耕垦若山泽者,不授之,故引《王制》云“名山大泽不以封”也。
以岁时徵野之赋贡。(野谓甸、稍、县、都也。所徵赋贡与闾师同。)
[疏]“以岁”至“赋贡”
○释曰:以郊内赋贡,闾师徵敛。郊外曰野,所有赋贡,县师徵之,遂师、旅师敛之,故云徵野之赋贡。
○注“野谓”至“师同”
○释曰:知野含有甸稍县都者,以其县师并掌天下,既邦国与畿内不同,明野中唯含有此四者也。云“所徵赋贡与闾师同”者,但闾师徵六乡赋贡并敛之,此县师所徵四处赋贡与闾师同。若敛野之赋贡,是遂师、旅师也。故直云徵之同,明敛则异也。
遗人,掌邦之委积,以待施惠。乡里之委积,以恤民之艰厄;门关之委积,以养老孤;郊里之委积,以待宾客;野鄙之委积,以待羁旅;县都之委积,以待凶荒。(委积者,廪人、仓人计九之数足国用,以其馀共之,所谓馀法用也。职内邦之移用,亦如此也,皆以馀财共之。少曰委,多曰积。乡里,乡所居也。艰厄犹困乏也。门关以养老孤,人所出入,易以取饩廪也。羁旅,过行寄止者。待凶荒,谓邦国所当通给者也。故书“艰厄”作“扌堇厄”,“羁”作“寄”。杜子春云:“扌堇厄当为艰厄,寄当为羁”。
○遗,唯季反,刘音遂。施惠,式豉反,後“施惠”皆同。廪,良甚反。易,以鼓反。扌堇,音艰,又音谨。)
[疏]“遗人”至“凶荒”
○释曰:此官主施惠,故掌邦之委积,以待施惠。此与下为总目也。云“乡里之委积,以恤民之艰厄”者,此下数者,皆谓当年所税多少,总送帐於上。在上商量计一年足国用外,则随便留之,以为恤民之艰厄之等也。艰厄谓年不熟。民有困乏,则振恤之。云“门关之委积以养老孤”者,门谓十二国门,关谓十二关门,出入皆有税。所税得者,亦送帐多少,足国用之外,留之以养老孤。故《司门》云“以其财养死政之老与其孤”。注云:“财所谓门关之委积也。”是其所留之财也。云“郊里之委积,以待宾客”者,里,居也。郊民所居,即六乡之民所居郊者。其委积留之以待宾客者,其宾客至郊,与主国使者交接,因即与之廪饩,便欲以待宾客也。云“野鄙之委积,以待羁旅”者,上既言郊里据远郊,则此野鄙据六遂。在郊外曰野,六遂中有五百家鄙,故以鄙表六遂耳。则野鄙中可以兼得公邑在甸地者也。旅,客也。谓客有羁絷在此未得去者,则於此惠之。但羁旅处处皆有,独於此见惠者,但甸地在二百里中,於外内有羁旅皆得取之,故独见於此也。云“县都之委积以待凶荒”者,县谓四百里,都谓五百里。不见稍三百里,则县都中可以兼之。凶荒谓年不熟,则《曲礼》云“岁凶年不登”是也。特於此三处见凶荒,其凶荒则畿内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