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其礼差之书也。政职,所共王政之职,谓赋税也。故书“畿”为“近”。郑司农云:“近当言畿。《春秋传》曰:‘天子一畿,列国一同。’《诗 殷颂》曰:‘邦畿千里,维民所止。’”
○分,符问反。共,音恭,凡供字皆作共,後仿此。)
[疏]“乃以”至“蕃畿”
○释曰:“乃以九畿之籍”者,谓以面五千里为九畿,皆有典籍之书,今大司马以此籍书施其政职之事於邦国诸侯也。云“方千里曰国畿”者,此据王畿内千里而言,非九畿之畿。但九畿以此国畿为本,向外每五百里加为一畿也。云“侯”者,候也,为天子伺候非常也。云“甸”者,为天子治田,以出赋贡。云“男”者,任也,任王者之职事。云“采”者,采取美物以共天子。云“卫”者,为天子卫守。云“蛮”者,縻也,以近夷狄,縻系之以政教。自此已上六服,是中国之九州。自此已外,是夷狄之诸侯。此蛮服出《大司徒》,云“要服”,亦一也。言要者,亦见要束以文教也。云“夷”者,以夷狄而得夷称也。云“镇”者,去中国稍远,理须镇守。云“蕃”者,以其最远,故得蕃屏之称。此三服总号蕃服,故《大行人》云“九州之外谓之蕃国,世一见”,指此三服也。此云者,卫服之内各举一边而言,其实通称,唯蛮服以外,直据彼为号,不通中国之言也。
○注“畿犹”至“所止”
○释曰:云“王城以外五千里为界”者,两面相距则方万里,此则易之一君二民之地。若然,尧舜之时,固应万里,而五服面二千五百里,两面相距止有五千里。无万里者,此据未治洪水时,服各五百里。至禹治洪水之後,弼成五服,服加五百,则亦万里。若孔君义则不然。若据鸟飞直路,此周之九服亦止五千。若随山川屈曲,则《禹贡》亦万里,彼此不异也。云“九籍,其礼差之书也”者,诸侯赋贡多少有常,则大国贡半,次国三之一,小国四之一,是其礼差也。云“政职,所共王政之职,谓赋税也”者,按《大宰》云“以九职任万民”,据畿内。此九职亦施与邦国,则此政职也。但施职事与之,使万民勤职而出赋税,诸侯得之,以半与三之一四之一,市取土毛以贡之,则《禹贡》“篚贡”是也。据民而出谓之赋税,据诸侯所送谓之贡也。引《春秋传》者,按襄二十五年,郑子产对晋云:“昔天子之地一圻,列国一同,今大国多数圻矣,若无侵小,何以至焉?”《殷颂》“邦畿千里”,是《殷颂 玄鸟》诗之言,引此二者,证王畿千里之义。
凡令赋,以地与民制之。上地食者参之二,其民可用者家三人;中地食者半,其民可用者二家五人;下地食者参之一,其民可用者家二人。(赋,给军用者也。令邦国之赋,亦以地之美恶、民之众寡为制,如六遂矣。郑司农云:“上地,谓肥美田也。食者参之二,假令一家有三顷,岁种二顷,休其一顷。下地食者参之一,田薄恶者所休多。”
○令,力呈反。)
[疏]“凡令”至“二人”
○释曰:此文承上邦国之下而云“令赋”,是还据邦国诸侯而说也。此经有三等之地,按《小司徒》注云:“有夫有妇,然後为家。自二人以至於十人为九等,七六五者为其中。则地有上中下,各分为三等。九等,则十口食上上,九口食上中,八口食上下,七人食中上,六人食中中,五人食中下,四人食下上,三人食下中,二人食下下。”又按《遂人》,上地夫一廛,田百亩,莱五十亩,中地家二百亩,下地家三百亩,与此上地食者参之二合,故郑云邦国如六遂矣。若然,则上地是上下之地,应家八人,一人为家长,可任者当二家七人,今云家三人者,经欲互举以明义,故以中地之上家七人,见出上地之下八人者,明亦有上地之中、上地之上。又言“下地食者参之一,其民可用者家二人”,地即据下地之上,人即据中地之下。家五人者,亦是互举以明义,故地举其下,人举其中,欲见亦有下内三等其地及人也。先郑云“食者三之二,假令一家有三顷,岁种二顷,休其一顷”者,举上地,只应云一顷五十亩,而云三顷者,直取参之二,举整言之,或并二家而说也。
中春,教振旅,司马以旗致民,平列陈,如战之陈。(以旗者,立旗期民於其下也。兵者,守国之备。孔子曰:“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兵者凶事,不可空设,因狩而习之。凡师出曰治兵,入曰振旅,皆习战也。四时各教民以其一焉。春习振旅,兵入收众专於农。平犹正也。
○中,音仲,下放此。陈,直觐反,下“之陈”、“可陈”、“陈前”、“徇陈”、“行陈”、“巡陈”皆同,馀以意求之。,所留反。)
[疏]注“以旗”至“正也”
○释曰:郑云“以旗者,立旗期民於其下也”者,谓大司马素有田猎之期日,今至期日,立熊虎之旗於期处以集众,故云期民於其下。云“兵者,守国之备”者,郑欲解田猎者所以习兵,故云兵者守国之备。引孔子语,欲见须田猎以教战。云“兵者凶事”者,隐公《传》文。云“不可空设,因狩而习之”者,狩是田猎之名。欲行狩,先芟草莱,教战讫,乃入防田猎,故云因狩而习之,是以《书传》文:“战斗不可空习,故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