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言先牧,是放牧者之先,知是始养马者。祭之者,夏草茂,求肥充。云“攻特”者,夏通淫後,攻其特,为其相蹄,不可乘用故也。
秋祭马社,臧仆。(马社,始乘马者。《世本 作》曰:“相上作乘马。”郑司农云:“臧仆,谓简练驭者,令皆善也。”玄谓仆,驭五路之仆。
○臧,子郎反。相,息亮反。)
[疏]注“马社”至“之仆”
○释曰:“秋祭马社”者,秋时马肥盛,可乘用,故祭始乘马者。秋而臧仆者,亦秋时万物成,教之使善。
冬祭马步,献马,讲驭夫。(马步,神为灾害马者。献马,见成马於王也。驭夫,驭贰车、从车、使车者。讲犹简习。
○见,贤遍反,下同。从,才用反。)
[疏]注“马步”至“简习”
○释曰:马神称步,谓若玄宾之步、人鬼之步之类。“步”与“”字异,音义同。云“献马,见成马於王也”者,以秋时万物成,亦献成马於王也。云“驭夫,驭贰车、从车、使车”者,《驭夫》文也。云“讲犹简习”者,亦谓秋时物成,讲之使成也。
凡大祭祀、朝觐、会同,毛马而颁之,(毛马,齐其色也。颁,授当乘之。
○毛,如字,刘莫报反。)
[疏]注“毛马”至“乘之”
○释曰:此三者,皆须马从王。故知毛马而颁之为齐其色者。按《毛诗传》云:“宗庙齐豪,尚纯也。戎事齐力,尚强也。田猎齐足,尚疾也。”《尔雅》亦云。虽据宗庙,至於田猎、军旅,既尚疾尚力,亦尚色也。故下云“凡军事,物马而颁之”,是尚力也。《诗》云“四原彭彭,武王所乘”,又云“四铁孔阜”,秦襄公以田,是齐色不专据宗庙。
饰币马,执扑而从之。(郑司农云:“校人主饰之也。币马,以马遗人,当币处者也。《聘礼》曰:‘马则北面,奠币于其前。’《士丧礼下篇》曰:‘荐马,缨三就,入门北面,六辔,圉人夹牵之,驭者执策立于马後。’”
○扑,普卜反,刘方沟反。遗,惟季反。)
[疏]注“郑司”至“马後”
○释曰:先郑云以马当币处者,见经云“饰币马”,马可饰,币非可饰之物。又见下文“凡国之使者,共其币马”,注云“使者所用私觌”,则知此直以马遗人,无币。且王家遗人无廷实,故《觐礼》劳侯氏用璧,无庭实也。引《聘礼》者,按《聘礼》,此谓宾入境展币时,布幕讫,皮则陈於幕上,马则於幕南,北面,奠币於其前,引之者,证彼则有币有马。引《士丧礼下篇》者,据将葬朝庙时陈设之事,马为拟乘车所驾,故荐之。“缨三就”者,谓马鞅三成舒之。“入门北面”者,陈之於庙庭也。言“交辔”者,士两马,二人牵之。引之者,证马有饰之事也。
凡宾客,受其币马。(宾客之币马,来朝聘而享王者。)
[疏]注“宾客”至“王者”
○释曰:言宾客来朝享王者,《大行人》云“庙中将币三享”者是也。使客来聘享王者,《玉人职》彖、圭、璋、璧、琮以┹聘者也。
大丧,饰遣车之马。及葬,埋之。(言埋之,则是马涂车之刍灵。
○埋,亡皆反,本又作。)
[疏]注“言埋”至“刍灵”
○释曰:言“遣车”,则《杂记》注“天子九乘苞,大遣奠,牲体乘别,大牢,苞九个,入圹,藏之於椁内间外”者。云“涂车之刍灵”者,按《檀弓》,孔子云“涂车刍灵,自古有之”,谓“为俑者不仁”,俑,谓偶人所作,孔子善古而非周,则古者以泥涂为车,刍灵谓以刍草为人马神灵,至周涂车仍存,但刻木为人马,替古者刍灵。今郑云涂车之刍灵,则是仍用刍灵,与《檀弓》违者,至周实用俑者,但郑举古之刍灵况周耳,非谓周家仍用刍灵也。
田猎,则帅驱逆之车。(帅犹将也。)
[疏]“田猎”至“之车”
○释曰:驱逆之车,田仆设之,但校人主车马,帅领田仆而已。
凡将事于四海、山川,则饰黄驹。(四海,犹四方也。王巡守,过大山川,则有杀驹以祈沈礼与?《玉人职》有宗祝以黄金勺前马之礼。
○沈,直金反,刘直荫反。)
[疏]“凡将”至“黄驹”
○释曰:谓王行所过山川,设祭礼之然後去,则杀黄驹以祭之,山川地神,土色黄,故用黄驹也。
○注“四海”至“之礼”
○释曰:云“四海,犹四方也”者,王巡狩,惟至方岳,不至四海夷狄,故以四海为四方。云“有杀驹以祈沈礼与”者,《尔雅》云:“祭山曰县,祭川曰浮沈。”今郑云“以祈沈”者,总解过山川二事。言“与”者,《尔雅》据正祭,此则行过之,约与彼同,故云与以疑之也。引《玉人职》者,按彼有大璋、中璋、边璋,过大山川用大璋,过中山川用中璋,过小山川用边璋。下云黄金勺,青金外朱中,此三璋之勺也。云“黄金勺”者,即彼三璋之勺也。云“前马之礼”者,以黄金勺酌酒礼山川,在马牲前之礼,引之者,证过山川设礼用马牲之事也。
凡国之使者,共其币马。(使者所用私觌。
○使,所吏反,注同。)
[疏]注“使者所用私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