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之,为其罪法之要辞,如今劾矣。十日,乃以职事治之於外朝,容其自反覆。
○劾,户代反。覆,芳服反,《方士职》注同。)
[疏]“辩其”至“于朝”
○释曰:云“辨其狱讼”者,辩,别也。狱谓争罪。讼谓争财。事既不同,文书亦异。云“异其死刑之罪”者,死与四刑轻重不同,文书亦异。云“而要之”者,文书既得,乃後取其要辞。虽得要实之辞,罪定,仍至十日,乃後以断刑之职,听断于外朝。
○注“辩异”至“反覆”
○释曰:云“要之,为其罪法之要辞,如今劾矣”者,劾,实也。正谓弃虚从实,收取要辞为定,容其自反覆,恐囚虚承其罪,十日不翻,即是其实,然後向外朝对众更询,乃与之罪。
司寇听之,断其狱、弊其讼于朝。群士司刑皆在,各丽其法以议狱讼。(丽,附也。各附致其法以成议也。)
[疏]“司寇”至“狱讼”
○释曰:此即朝众听之事。狱言“断”,讼言“弊”,弊亦断,异言耳。云“群士司刑皆在”者,所谓《吕刑》云“师听五辞”,一也。恐专有滥,故众狱官共听之。云“各丽其法”者,罪状不同,附法有异,当如其罪状,各依其罪,不得滥出滥入,如此以议狱讼也。
○注“丽附”至“议也”
○释曰:所议本欲得其实情,故须各致其法以成其议,致法行刑,当与议状相依也。
狱讼成,士师受中。协日刑杀,肆之三日。(受中,谓受狱讼之成也。郑司农云:“士师受中,若今二千石受其狱也。中者,刑罚之中也。故《论语》曰‘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协日刑杀,协,合也,和也,和合支善日,若今时望後利日也。肆之三日,故《春秋传》曰‘三日弃疾请尸’,《论语》曰‘肆诸市朝’。”玄谓士师即受狱讼之成,乡士则择可刑杀之日,至其时而往莅之,尸之三日乃反也。
○汁日,音协,本亦作协,下同。不中,丁仲反。措,七故反。)
[疏]“狱讼”至“三日”
○释曰:此经为上议得其实,欲行刑之时,故云“狱讼成”。成谓罪已成定。云“士师受中”者,士师当受取士成定中平文书为案。云“协日刑杀”者,谓乡士当和合善日,行刑及杀之事。云“肆之三日”者,据死者而言。其四刑之类,行讫即放,不须肆之。
○注“受中”至“反也”
○释曰:云“若今二千石受其狱也”者,汉时受二千石禄禀郡守之等,受在下已成之狱。官支善日者,十二辰子丑之等是支,甲乙丙丁之等是,若言甲子、乙丑、丙寅、丁卯之类,皆以支配而言。云“若今时望後利日也”者,月大则十六日为望,月小则十五日为望。利日,即合刑杀之日是也。云“肆之三日”者,肆,陈也,杀讫陈尸也。云《春秋传》者,襄二十二年“楚令尹子南宠观起,楚人患之。子南之子弃疾为王御士。王泣告弃疾,言子南罪,遂杀子南于朝”。注云:“子南,公子追舒”。三日,弃疾请尸。云《论语》者,《宪问篇》云:“公伯寮子路於季孙。子服景伯谓孔子曰:吾力犹能肆诸市朝。”注云:“大夫於朝,士於市。公伯寮是士,止应云肆诸市,连言朝耳。”引之者,皆证肆之三日之事也。玄谓“士师既受狱讼之成,乡士则择可刑杀之日,至其时而往莅之,尸之三日乃反也”者,乃反,谓收取其尸。郑言此者,经云“士师受中,协日刑杀”,文无分别,恐是士师受中,还是士师刑杀,故须辨之。知非士师刑杀者,以其士师是司寇之考,总摄诸士。所刑杀者,乡士、遂士、县士、方士各自往莅之。若一一遣士师自行,於理不可,是以郑为此解也。
若欲免之,则王会其期。(免犹赦也。期,谓乡士职听于朝,司寇听之日,王欲赦之,则用此时亲往议之。)
[疏]“若欲”至“其期”
○释曰:所司折断,已得其实情,状案既成,乃始就朝详断,王虽欲免,必无免法。但王者恩深爱物,庶欲免之,恐有滥行,理须亲会者也。
大祭祀、大丧纪、大军旅、大宾客,则各掌其乡之禁令,帅其属夹道而跸。(属,中士以下。○夹,古治反,刘古协反。)
[疏]注“属中士以下”
○释曰:此四者,六乡皆有其事。大祭祀,若祭天、四时迎气,即於四郊。大丧纪,当葬所经道。大军旅,王出行所经过。大宾客,四方诸侯来朝,各由方而入。并过六乡路,以是故各掌其乡之禁令,当各帅其属,夹道而跸。知属是中士以下者,乡士身是上士,故云“中士以下”。
三公若有邦事,则为之前驱而辟,其丧亦如之。(郑司农云:“乡士为三公道也,若今时三公出城,郡督邮盗贼道也。”
○为,于伪反,遂士、县士、讶士职同。)
[疏]“三公”至“如之”
○释曰:三公有邦事,须亲自入乡,则乡士为公作前驱,引道而辟止行人。云“其丧亦如之”者,谓公卿大夫之丧,死於此者,及葬,为之前驱而辟。
○注“郑司”至“道也”
○释曰:云“郡督邮盗贼道也”者,邮,谓邮行往来。盗贼,谓旧为盗贼,即不良之人,故郡内督察邮行者,是盗贼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