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刑名,不知以真冥妄,真妄一真而去道遠者,凡以信不足爾。
道穗真經疏義卷之五竟
#1則曰:原誤『 則則』。
#2可恍:疑為『 可見』。
道德真經疏義卷之六
太學生江澂疏
跂者不立章第二十四
跂者不立,跨者不行。
徽宗註曰:跂而欲立,跨而欲行,違性之常,而冀形之適,難矣。以德為循,則有足者皆至。
疏義曰:跂者支而不正,則不能疑然有立矣。跨者行之不遽,則不能憧憧往來矣。跋而欲立,跨而欲行,是不能安於恬惔、適性而止者也。違性之常,而冀形之適,難矣。惟知率性自得,而以德為循,不矯拂以為偽,則有足者可至,若叔山無趾王駘之兀者,無所不至矣。
自見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無功,自矜者不長。其在道也,曰餘食贅行。
徽宗註曰:自見則智不足以周物,故不明。自是則七不足以同眾,故不彰。有其善,喪厥善,故無功。矜其能,喪厥功,故不長。道之所在,以深為根,以約為紀,泰色淫志,豈道也哉?故於食為餘,於行為贅。
疏義曰:蔽於一己之見,則於事有所不燭,故智不足以周物而不明。私於一己之是,則於是有所不從,故仁不足以同眾而不彰。惟不伐者,然後天下不與之爭功,若有其善,則其善喪矣,何功之有?惟不矜者,然後天下不與之爭能,若矜其能,則其功喪矣,何長之有?惟聖人與道為一,以深為根,退藏於密,而得夫不自見之明;以約為紀,不志乎期費,而得夫不自是之彰。去泰而無泰色,未嘗自伐。去奢而無淫志,未嘗自矜。此所以聖益聖也。苟不知出此,豈所以為道乎?其於食則為餘,其於行則為贅,皆券外之所有,而非券內也。
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也。
徽宗註曰:侈於性則盈,天之所虧,地之所變,人之所惡也,故有道者不處。
疏義曰:天道虧盈而益謙,地道變盈而流謙,人道惡盈而好謙。若乃泰色淫志以自處,是侈於性而自盈矣,宜為天之所虧,地之所變,人之所惡也。聖人不然,常以濡弱謙下為表,彼不知滿假多累而侈性以自盈,宜有道者所不處。
有物混成章第二十五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徽宗註曰:氣形質具而未相離曰渾淪,合於渾淪則其成不虧,《易》所謂太極者是也。天地亦待是而後生,故云先天地生。然有生也,而非不生之妙,故謂之物。
疏義曰:太初者,氣之始。太素者,質之始。三者未分名曰渾淪。渾淪之初,大樸未散,《易》所謂太極者是也。故合於渾淪,而其成不虧。《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太極者,兩儀之所受中,故天地待是以生。入於無生,則一氣渾淪而冥乎至賾;降於有生,則輕清重濁而見於有象。有生也,豈為不生之妙乎?謂之物,固其所也。
寂兮寥兮,
徽宗註曰:寂兮寥兮,則不涉于動,不交于物,湛然而已。
疏義曰:寂然不動,則寂者未始涉于動也。太虛寥廓,則寥者未始交于物也。不涉于動,不交于物,則無聲無臭,湛然而已。
獨立而不改,
徽宗註曰:大定持之,不與物化,言道之體。
疏義曰:自本自根,自古固存,萬物莫能傾,萬變莫能遷,此之謂大定持之。若是則萬化無極,而道常自若,玆非道之體乎?
周行而不殆,
徽宗註曰:利用出入,往來不窮,言道之用。
疏義曰:物出而與之俱出,物入而與之俱入,民咸用之,無往不存,此之謂利用出入。若是則一往一來,而所以常無窮,玆非道之用乎?
可以為天下母。
徽宗註曰:萬物恃之以生。
疏義曰:生者不能自生,惟不生者能生生。萬物之生,所以必恃於道也。經曰:萬物恃之以生而不辭。又曰:天下有始,以為天下母。
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
徽宗註曰:物生而後有象,象而後有滋,滋而後有數。名生於實,實有數焉,字者滋而已。道常無名,故字之大者,對小之稱,故可名焉。道之妙則小而幽,道之中則大而顯。
疏義曰:左氏曰:物生而後有象,象而後有滋,滋而後有數。物生以水,水玆而滋者,滋也。可婁以聚,可支以散者,數也。滋者,數之先見,未至於凝形。數者,滋之已成,固囿於實體。物成數定,多寡可見者,名之所生,故名生於實,實有數焉。字而子之,令轉生出者,字之為義,故字者滋而已。無名天地之始,道則生天生地,故道常無名。精小之微,垺大之盛,故大者對小之稱。無名則道之妙,道之妙則小而幽故也。所以字之大則道之中,道之中則大而顯故也。所以可名焉,復於至幽,則小而與物辨,所謂道之妙則小而幽也。顯於至變,則大而與物交,所謂道之中則大而顯也。
大曰逝,
徽宗註曰:運而不留故曰逝。
疏義曰:《語》曰:逝者如斯夫,不合晝夜。則逝以言其不留,故運而不留,所以為逝。道之大,雖不外乎形數,然運而無積,故大曰逝。
逝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