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故日為奇。以善善其不善其善也。不善,則妖祥狂妄興。故日為妖。若任物之自正自善,則禍福無綠而相倚伏也。
民之迷,其日固久。
薄俗不能自正自善,而乃矯真為正,逆性為善,而反為奇為妖,迷惑不悟,其所由來固已久矣。《西昇經》曰:為正無處,正自歸之,不受於邪,邪氣自去,所謂為道自然助之。
是以聖人方而不割,
有道之君,方正其身,俾物自悟,不以己之方正斷割於物,使物從之而失其性也。
廉而不穢,
廉,清。穢,濁也。有道之君,率性清廉,使物自化,不以己之潔揚彼之汙,但使物知勸而洗除穢濁耳。古本作創,傷也。言聖人康以自清,而不刑物使傷也。
直而不肆,
肆,申也。有道之君,稟氣耿直,自任不曲,而不以已之直意申肆激拂於物,亦猶大直若屈也。
光而不耀。
光謂明慧也。有道之君,明慧鑒照,復能葆蔽隱晦,不以己之強智爚耀於物,使之殂喪也。自此以上,皆悶悶之政,非察察之治也。
政寬則民福,治嚴則民禍,福禍倚伏,由人由天,故次之以治人事天。
治人事天,莫若嗇。
嗇,愛也。世俗則耗神多求奢侈而不足,聖人則愛神省費儉音而有餘,故治人者無事無為,清靜簡易,省費民財,使倉察實而知禮節,然後葆精愛神,鐲潔祭祀,棄盛豐備,人神皆和,故曰莫若音。
夫唯嗇,是謂早服;
省費而不奢侈,檢音而愛精神,是能服從於道也。聖人於禍福未兆之前,常服從於道,是謂早服也。古本作早復。
早服謂之重積德;
夫節儉民財,愛嗇精神,以奉上帝,是一德也。又能早服從於道,使人悅神和,故曰重積德。
重積德,則無不克;
夫重積德之士,可以臨御百姓,四方嚮慕,無有不克伏者也。
無不克,則莫知其極;
無不克伏,則萬物歸化,道德無窮,故莫知其極。
莫知其極,可以有國;
夫道德無窮者,必能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天下樂推而不猒,可以為有土之君矣。昔庚桑子居羽山之顏,三年俗無疵癘,而仍穀熟其俗,竊相謂曰:庚桑子之始來,吾灑然異之,今吾日計之不足,歲計之有餘,其或聖者邪。盍相與尸而祝之,社而稷之乎。此所謂道德莫極,可以有國也。
有國之母,可以長久;
有國之母,謂重積德也。德可以茂養百姓,百姓豐厚,則社稷福祚可以長久矣。
是謂深根固蒂,長生久視之道。
根,本也。蒂,花趺也。夫藝果木者,根深則蒂固,雖有大風,亦不能技其根本,落其花實,故根深則枝葉榮茂,蒂固則花實不落,可謂長久矣。積德之君,其治人事天,厚國養民者,植根於無為,固蒂於清靜,社稷延遠,故謂之長生,臨御常照,故謂之久視。杜光庭曰:修道之士,音神安體,積氣全和,內固三關而松萬慮,百神率服,衆行周圓,變化莫窮,享年長久,固蒂於混元之域,深根於無何之鄉,與九老七元差肩接武矣。古本作固柢本也。
事天積德,可以有國,故次之以治大國。
治大國,若烹小鮮。
夫治萬乘之國,若烹膚寸之鮮,調其水火,使其自熟則全若。撓之則魚傷,魚傷則糜爛矣。善治民者,和其政教,使之自得,則安若。擾之則民傷,民傷則漬亂矣。
以道花天下,其鬼不神。
聖人以無為清靜之道,臨往天下,沖和之氣,徧于區宇,在谷滿谷,在坑滿坑。故風雨時若水旱不作,人心自然,不求妄福也。雖有鬼神,不敢見其神變矣。《西昇經》曰:所謂為道自然助之,不善於祠,鬼自避之,此之謂也。神者,靈變也。
非其鬼不神,其神不傷民。
非其鬼無神變而歇滅也。是由人不作疊,則祆祥何綠而興,人守常德,則神變無因而傷民,此理之自然也。
非其神不傷民,聖人亦不傷民。
其鬼非無神變而不傷民,蓋聖人無為清靜,則鬼神感其明德,而自處其陰靈也。列子之言聖治也,不施不惠,而物自足,不聚不斂,而已無愆,陰陽常調,日月常明,四時常若,風雨常均,字育常時,天穀常豐,土無札傷,人無夭惡,物無疵癘,鬼無靈響焉。
夫兩不相傷,故德交歸焉。
兩者謂聖人與神也。河上公曰:夫兩不相傷,人得治於陽,鬼得治於陰,人得全其性命,鬼得保其精神,故德交歸焉。又君能存神,神能福君,故曰德交歸焉。杜光庭曰:民為邦本,本固則邦寧,人為神主,主安則神享,聖人以道為治,既不傷人鬼,神感聖人之功,亦不害物,兩者相悅,二德交歸。
大國交歸以靜安小,故次之以大國者下流。
大國者下流,天下之交。
江海所以能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大國所以能為諸國帝者,以其謙下之,故天下士民之所交會也。
天下之交牝,牝常以靜勝牡,以靜為下。
疊上文以生下義。夫天下之所交牝者,以其大國善守,雌牝柔靜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