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志效忠,赤而飛竄無門,皆為逆黨所使,吾將貢策,請竭其根,外貨不至,內食既盡,不'一二年,可自敗亡矣。萬餘,黃巢憐其巧性,常侍直左右。因從容言曰:長安苑囿城隍,不啻百里,若外兵來逼,須有禦備,不爾固守為難。請自望仙門以北,周玄武白虎諸門,博築城池,置樓櫓卻敵,為禦捍之備,有持久之安也。黃巢喜且賞其忠節,即曰:使兩街選召丁夫各十萬人築城,人支米二升,錢四十文日計。左右軍支米四千石,錢八千貫。歲餘,功不報而城未周,以至於出太倉穀以支夫食,然後剝榆皮而充御廚,城竟不就。萬餘懼,賊覺其機,出投河陽,經年病卒。鄧慢兒善彈琵琶,樂府推其首冠。黃巢頗狎之,因灸其右手,託以風廢,終不為彈。'禮之甚厚,而未嘗為執器奏曲。每三五日,一召入禁中,輟與之金帛。一旦,謂其友曰:吾聞忠節之士,有死而已,吾頻為大寇所逼,終不能為之屈節奏曲。今日見召,吾當就死,不復歸矣。與妻女一兒訣別,使者促之,遂入見黃巢,黃巢欣然謂曰:汝樂官推所藝第一,而久云風廢,吾亦信待於汝,豈不致三兩聲琵琶乎?不全曲也。慢兒曰:某出身應役朱紫之服,皆唐天子所賜,固不忍負前朝之恩,以此樂樂於他人也。巢大怒,命斬之,屠其家焉。摘星胡弟善射,發無不中,巢甚愛之,衣以錦服,出入常在馬前。渭橋為官軍所奪,黃巢親領兵以禦之,既至橋,命米生引滿以射,凡發十數箭,箭皆及遠而不中。黃巢請之,箭皆及遠而不中物何也?對曰:聖唐兵士,非親即故,故不中爾。巢怒,亦殺之。
孝
資州人陰玄之,少習五經,尤精左史。父歿,廬墓六時臨哭,常有溪龍山虎助其號聲,久之,亦有鬼神助哭。每夜常有二燈來照墓前,至明乃息。又丁母憂,墓廬凡六年,草菴破壤,終不再茸,處於土穴中。因患玲氣,腰腳聲音嘶嘎,而講誦不倦。每謂人曰:千名求進,非為己身。吾二親俱歿,祿不及養,何用名為,竟不應舉,貧苦終身,年八十餘而卒。
揚太博,資州人也。年十六,廬父母墓三年。有神燈照墓,猛虎馴伏,有白兔之異。蜀相王公上聞,降動褒獎,表其門閒。
句龍弘道,居梓潼山下,偃武亭南。廬墓於官路之束,年逾八十,髮長丈餘。父母二墳,各生紫芝一莖,高六七寸,馴伏猛獸,以為常焉。廣明辛丑歲,僖宗幸蜀,親幸其第,坐於庭中巨石上。弘道尋作亭子,覆護其石。乙巳年,駕回,又臨幸之,頒賜錢帛衣物甚多,來往皆如之。駕駐劍州,詔復其租賦三年,仍賜旌表。
感應
嘉州夾江令檢校工部尚書朱播,嘗居官,得疾,四支不能運用,舉體沈重。每轉側,皆須數人扶昇,以為風廢,藥餌攻之未效。忽眼痛且痙,晝夜煩楚。又數日,俄而渴,作嗜水及湯飲,不知石斗之量。又數日,心狂憤憤,若有所睹,賴其沈頓不能轉動,若不然,亦將披髮保走,無所畏憚矣。旬日之中,四疾相屬,風露之危,期在旦夕矣。既晝夜不寐,疲倦之極,忽如睡不睡,見七仙人,列坐在前,纔長五六寸,衣被冠服,眉目髭髮,歷歷分明。五人相倚而坐,二人兩畔橫坐,播心自思之正坐,即有橫坐如何?忽聞側畔空中有人應曰:既為仙人,無所不可,何怪橫坐?聞訖亦不見所語之人,七仙人亦復不見。自此常覺有人為握攝手足,捫拍背膊,所疾漸損,其日所嗜玲水揚飲,頓臧一半。如是三五日,便能主持公事,祗對賓客,所疾全愈,因畫北斗七星真人供養焉。
刀子判官、右僕射尹瓖,永平三年寢疾。初患下痢,晝夜五六十行。久之,即成心風狂熱,言詞無度。忽忽多忘。常欲顛沛馳走,一家肩鐳守護之。既而手足不遂,肢體沈重,每一起止,即四五人扶持,方能托於几按。又歷數月,家人看視,晝夜勞倦。忽見一老人,髭鬢白,著白衣,來謂瓖曰:病已效矣,何不速起?即以手檯其頭,便能起坐。邊巡,自起添油注燈下,就前床取鞋著之,四顧,見僕使皆困臥,不欲驚之。自持燭出門,巡行一宅,然後乃復其處。一家驚異,自此都愈。
異夢
禮部尚書庾樸舉進士時,甚有聲稱必就冊名。夢入桂宮,折得桂枝,將歸人問,視之已焦枯矣。俄而下第。是歲,婚歸氏,親迎之後,旬日問,竊視歸氏額上指許,常塗藝油。問之云:小年為火所燒,有痕而無髮也。故又名桂娘子。竟不登第也。
前源州中令宗夔光天,戊寅歲,夢萬斤秤,如此者三度。夢挂秤於樓屋脊桁之上,俄而桁秤俱折,心甚惡之。是歲十月八日戊申薨,時年六十一
廣明辛丑歲正月,僖宗車駕已及左綿郭縣。鎮使任時,當晝假寢于廳事,忽夢街巡小吏告之日:大將軍迎駕,合伺于道左。任即奔詣通衢之側,兵騎數千,已直北而去,旌旗部伍,異常嚴整。戈甲之盛,首尾十餘里,不絕久之。介金曳地者千數,擁白馬朱纓金甲一人,五綵日月旗,羅列以從。任鞠躬兩食頃,隊仗方絕。問報者,大將軍為誰?云是法定寺後李將軍也。既
覺,流汗浹體,想其所睹,猶歷然在目。是歲,余奉詔青城修齋,話其事,光庭記。
錄異記卷之三竟
錄異記卷之四
光祿大夫尚書戶部